梁宝伟说道:“晓松今天晚上没回来啊。不过他给家里打电话了,说他的手机要关机,还说今天晚上找不到他也不用担心,他好像有什么事情。”
“我猜晓松就要这样!他这个脾气啊!”肖飞虎急得直跺脚。
梁宝伟皱了皱眉头:“肖书记,到底出啥事儿了?”
“唉,算了,跟你说你也是跟着担心。晓松做的事情不算错,但是却得罪了大人物了,我是替晓松担心呢!这样,等他回来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另外家里如果有什么人来『骚』扰,你有我电话,直接打过来。或者你带着孩子,还有晓松他爹娘,到酒店去住一晚上去。”肖飞虎说道。
当初王晓松在滨莱县环保局当局长的时候,肖飞虎是党组书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不错,肖飞虎也很欣赏王晓松的敢闯敢干的劲头。
所以这一次听说王晓松闯祸,肖飞虎就急着来看看,眼看着这个家里只有老人女人孩子在家,肖飞虎担心有人来找麻烦,热心的他索『性』就想要让这家人去酒店住。
梁宝伟哭笑不得:“肖书记,这个安全的事情您就别担心了。我们要是住在城里的单元楼里,说不定还怕有人来捣『乱』。
这是什么地方,王庄村那是我们晓松的老家,村里村外几百个老少爷们都是沾亲带故的,有什么事情我站在院子里喊一嗓子就能叫来人。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他们不敢来咱们这捣『乱』的。”
听见梁宝伟这样说,肖飞虎总算是放下心来:“你这样说我就不担心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肖飞虎走了之后,梁宝伟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连杯水都没给肖飞虎倒。站在门口无奈的笑了笑,这个肖飞虎,风风火火的劲头跟王晓松还有点相像呢。
回到房间里面,王晓松微微一笑:“你们刚说话我听见了,也是难为老肖了大晚上的还在为我的事情『操』心。”
这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两点,电话打进来了十几通,到最后不胜其烦的梁宝伟索『性』就直接拔了电话线。
除此之外,亲自上门的也又来了四五波,这些人里面,有的是像肖飞虎一样,知道王晓松捅了篓子,前来关心的。也有前来打算帮乔东东活动的。
甚至有一个不长眼的,打开门之后就威胁梁宝伟,王晓松今天不出来,就放火点了他们家院子的。
梁宝伟二话没说,直接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王庄村的老少爷们们的确是挺靠得住的,五分钟没到,几十个老爷们就把那帮人团团围住。
好在后来警务室的人赶过来,才把这几个瑟瑟发抖的家伙给救走了。
而王晓松,甭管外面闹得是沸反盈天,他自己始终是淡定无比的躺在床上,连门都没出。整个晚上,只起来了一次,就是把停在正当院里的车,挪到了灶房旁边,免得有人知道王晓松回来了。
两点以后,这些电话和来客,才算是绝迹了。
王晓松跟梁宝伟总算是得以好好睡一觉,但是与此同时,乔波的日子,却非常不好过了。
在省城川洋市郊区的一个别墅区里面,乔波跪在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面,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纪比他大个十几岁的男人。而吴星宇则面带惧『色』的站在旁边,身子微微佝偻着,以表示对那个男人的尊敬。
“废物!我让东东那孩子跟你出去透透气,你倒好,直接给我把东东弄进去了!我们乔家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
乔广寒整个人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今年六十一了,我是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将来提示要继承我们乔家家业的!他现在才二十出头,你就让他有了刑事前科!”
乔波低着头,吓得体弱筛糠:“大哥,我当时已经在劝东东了。其实人家王主任已经给了机会了,他就是想让东东态度端正点道个歉。谁知道东东这孩子他脾气太倔了。”
“你在把责任推给我儿子是不是?东东他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请,你这个当叔叔的难道也不懂事情?
还道歉?道什么歉?就几棵烂草!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我去蜀中投资。我想吃野味,他们当地市长亲自打电话给保护区,让人弄来了熊掌给果子狸。就在他市长办公室里亲自给我炖的!
现在就碾碎了几棵破草,就让我儿子道歉?我儿子有什么好道歉的?如果他真是个官阶够高的干部也就不说了,一个小小的新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他有什么资格!”乔广寒怒道。
吴星宇站在旁边,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乔东东一身的臭『毛』病,看来全都是他爹惯出来的。
这时候,连乔波都在腹诽:大哥你有钱有势,你厉害。但是你有本事惯着你儿子,怎么就没本事给你儿子把这事儿平了?让我跪在这里算他妈的什么事情?
乔广寒看着旁边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白律师,我儿子的这个案子,我要让我儿子无罪释放,你有多大的把握?”
白律师皱着眉头:“从乔副总还有吴主任的口述听上来,当时王晓松第一时间就已经进行了取证。我已经查过资料了,王晓松说的没错,这种大叶流苏草,的确是联合国濒危植物名录上的物种。
而且我们也查阅了一些鲁东省植研所的资料,基本上可以确认,当初培育这些植株的成本,大概在四百到六百万元之间。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计算损失数额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
乔广寒勃然大怒:“你是干什么吃的?就碾碎了几颗草,就要去坐牢?”
白律师蹙眉道:“乔总,请您稍安勿躁,我们现在不是正在商量对策么。现在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办法,我担心不太好『操』作。”
“我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我儿子,花多少钱,我都无所谓!”乔广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