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水馨神清气爽的起来,依然是一身涅盘教准圣女的衣服,再由雪雁梳好了头发,就精神抖擞的出发了。
但是,还没会和一样要上殿的钟璐成和宫安承,她就现在门口不远处看到了苏羽卿。
“皇城有相当强大的阵法。”苏羽卿开口的招呼就是正事。
“这当然的。”水馨随口答了一句,然后觉得不对,“……你不会去试了吧!?”
“没,只是去看了一眼。”苏羽卿笑得温文尔雅,“但是水馨,我可不止到过一个国家的都城啊。一般的情况,皇城的阵法是不会启动的。但凌晨的时候我去看了下,阵法启动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最近要招待附近国家的使节团,防着各国的高手闹出乱子来?”
“不知道。”
苏羽卿的模样有些困扰。
虽然说是红尘炼心,他对凡间的了解算是修士里比较多的一个了,但凡人的某些想法,他也不懂。所以他推断不出,要什么情况,皇宫才会开启防护阵法。
修士在凡间也只能使用筑基初期的实力。
而在皇宫,这种程度的高手怎么都会有的——如果说皇室里出现了有修仙资质的子弟,背后的修仙门派是会选择性培养的。保证宗室能有那么一两个筑基初期的高手,在一定程度上保证皇家的威严。
这算是合作的一种。
这些人得到的教育,和一般的修士也并不相同。
然后,这些修士镇守皇宫,自然能防着同等级的高手,皇宫的防护阵法。很多时候都只是拿来做摆设的。
当然啦,现在出了尸蛊的事儿。
可问题是,防护阵法能防止尸蛊吗?不能啊!
但是当然,皇宫为什么要开启防御阵法,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防护阵法会阻隔神识,这么一来。我没法确认你在皇宫里的情况。”
苏羽卿看着水馨。皱起眉头,“确实不能另外找个理由让我随行?”
这话显得有些不信任水馨本身的能力。
不过得说,目前的局面确实是有些诡异——从尸蛊出现开始。不是狂风骤雨。却总是能丝丝缕缕的觉得不对,隐约有一种绵密的大网缠绕起来的感觉。
水馨知道,只说双方共同的某些目标,苏羽卿就会担心她的安危。
而且大概是因为气质的缘故。即使是明确的表现出担忧,也让人很难起厌恶的心思。虽然她确实是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实力。
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局限不是?
水馨认真想了想。抬起手来,一缕剑气激射而出。
没有附着的锋锐之物,却依然将一片依然挂着水珠的芭蕉叶子射了个对穿。
苏羽卿略有些惊诧的看着这一幕,忽地笑道。“水馨姑娘,你的剑意呢?特意拿植物做例子不好吧?”
水馨不以为意,“那上面有只虫子。”
苏羽卿再次沉吟了一会儿。
水馨当然不是在向他展现实力。以此来拒绝他的要求。而是……怎么说呢?她在告诉他,剑修敏锐。不会委曲求全。他在不在场都一样。然后……
好吧,皇宫的防护阵法终归是设在凡间的阵法。
假想敌的最高也就是筑基期修士。
尽管不能飞,水馨在这个等级还是很擅长破阵的……
“但要是真闹起来,这个身份基本就不能用了。”水馨说。这句话和之前的谈话简直是风牛马不相及,却刚好对上了苏羽卿的思考。
苏羽卿不由一怔。
他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妹似乎都没那么默契啊!不过……
“没关系。”苏羽卿立刻接上,“真要是屈与委蛇,也未必会有好结果。”
这是事实。
尽管做不到屈与委蛇那绝对是因为水馨性格的原因,和会不会有好结果的关系不大。
水馨也知道这个因果关系,是以只是笑了笑。
——只是,苏羽卿这家伙,明明应该是不知道钟璐成他们的判断的。却对她这么一次礼节上的拜见这么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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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羽卿作别,顺带将雪雁和小白也暂时托付给了他。水馨很快发现,对这次觑见不看好的,不只是苏羽卿一个。
钟璐成和宫安承这两个官员,眼下都有那么一点点青黑。还化了妆遮掩。
水馨在心底轻啧一声,她都没化妆好么!
而且这两个明明都是内功高手,几天不睡觉也没太大问题的。结果呢?这是思虑过重了吧?
但不管怎么着,都已经到了地方,当然不可能不把应有的礼节进行下去。水馨也调整了一下闯龙潭虎穴的心态。
结果……
“完全不能说是出乎预料的繁琐啊。”水馨身边这会儿连宠物都没了,只好用密语逮着宫安承抱怨,“虽然理论上来说是皇宫嘛,但我依然觉得挺出乎预料的。又不是低武世界,排场没那么重要吧?为什么一个使团觐见什么的,居然能花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干等?照理说,越是高武世界,排场就越没意义啊?”
宫安承本来满心想着可能出现的变故,想着需要的应对,想着钟璐成舌战群儒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能打个助攻……
但是!
从皇城门口起,各种耗时间的小礼节仪式进行开始,耳边连绵不绝的吐槽,就让他彻底没了那番思虑的心思。
他是真不知道,一路维持高冷形象的准圣女水馨,在无聊的时候为什么……
那么能说!
他的脸上,很快就写满了“苦逼”二字。
内心几乎是哭泣的——
水馨大人难道你看不到,我们不是教派人员所以要执行的礼节比你多很多么?就差没有沐浴更衣了好么!而且你看看周围啊!这完全不是对待邻国盟友的友好态度啊喂!保持一点基本的警惕别说了行么?
可惜,水馨显然没有读懂他的内心表情,依然面上端庄沉稳,密语精神攻击。
尽管整个仪式,全程都围着雍国的禁军旁观。而且……似乎是在验证钟璐成的“预言”一样,他们的态度沉默而警惕,完全不像是对友好国使节团的态度。比起之前,甚至还能说有所恶化。
若说雍国的现任皇后连禁军的态度都影响不了了……雍国该是个什么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