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知道
黄祥云知道月安忆并不是没玩够网球,而是有话要跟他说,果然,两个美人一走,月安忆就将他叫到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黄祥云坐在了那里,月安忆也坐了下来。她拿了两瓶水,一瓶递给了他,一瓶自己喝。
黄祥云很佩服她的涵养和冷静,不愧是当着高级官员的女强人,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能冷静的处理,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兴师问罪。
两个人沉默的坐了一会儿,月安忆突然温声说:“昨晚上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能够忘掉,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那对谁都不好!”
黄祥云正在低头欣赏着她的美腿,有些走神,没有听到她的话。就问:“你,你说什么?”
月安忆的柳眉皱了一下,说道:“我说你要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忘掉,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那样对谁都不好。”她发现这个小家伙太色了,这让她很不舒服。
黄祥云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了小姑,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月安忆盯着他看,说道:“希望你不要问无聊的问题。”
“当然不会了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两腿之间夹一张纸抽都抽不出去。”他的嘴巴给月安忆一下子捂住了,并且将他一把拉着进了里面。
“咦,怎么没有人啊?刚才明明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
“不清楚,估计你是听错了吧走吧,赶紧去干活儿,那边的活动室还没有打扫好呢。”
“走吧。”
“不行,这里也不干净,咱们打扫完再过去。”
“什么都是你好吧。”
黄祥云和月安忆被堵在了小小的更衣室里。外面的两个女佣人在干活儿,他们在这里面出不去了。
其实,黄祥云是不在乎的,可是月安忆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出去。
黄祥云小声的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紧贴着她的耳朵,在她的那里喷着热气说道。
月安忆红着脸说:“离我远点儿。”她放开了他的衣服,可是他却作势要走,她又赶紧的揪住了他的衣服,可是,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低头一看,她顿时就像给烧红的铁烫到了一样,赶紧放开了小手儿。
黄祥云几分面红耳赤愤怒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长辈啊你。”
他还要说下去,可是他发现,月安忆已经放开了他,捂着小嘴儿泪流满面。她那可不是装的,那是真哭啊!
月安忆哭得十分的伤心,那是一种包含了很多情绪在一起的哭泣。一旦哭起来,许多她多年来一直都压抑着的情感就无法克制的从心底冒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的化作了眼泪,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根本就止不住!
黄祥云最见不得这个。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卑鄙了,把一个女强人愣是给欺负得哭了。这个事儿,好像有些不是男人干的,忒丢人了!
月安忆抱着黄祥云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无声的哭泣。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个无助的日子,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孩子还小,父母那里也不能说那些事情那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她都是以泪洗面。但是,却从来没有在人前流过眼泪!
月安忆一直都渴望一个宽阔的肩膀,让她在累了倦了失意的时候,能够靠一靠,抱一抱,她渴望着那样的一个港湾。
遗憾的是,她的那个所谓的丈夫,什么都给不了她。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需求,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慰藉。她过得很苦,却要表演得很甜,这就是她的生活。
在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总是比幸福的人更多一些。这就是生活的真相,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月安忆就是那种不幸的人。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幸福得几乎都相当于泡在了蜜罐里头!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鱼,安知鱼之悲?
月安忆哭过之后,她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出了更衣室。等到他走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洗过脸,看不到了哭过的样子除了,眼睛有些微微的红。
月安忆没有再跟黄祥云说话,她只是和他点了点头,就平静的离开了这里,回了她的住处。
黄祥云也索然无趣,回了自己的住处,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在房间里看影碟。
这里是月浓浓的香闺,她有很多的影碟,她喜欢看电影。黄祥云对这个也蛮有兴趣,就挑了几个喜欢的片子,放在那里,慢慢的看。
黄祥云的趣味儿有些另类,他喜欢比较惊悚的片子,但不是恐怖片,而是悬疑类的惊悚片。
他现在正在看着的,就是他一直都非常喜欢看的《沉默的羔羊》。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那个冷酷又多情,将杀人升华成为一种艺术和宗教的汉尼拔医生,一直都是个能让他觉得浑身冒冷汗又热血沸腾的家伙。
黄祥云欣赏这个角色,不是他的杀人怎样怎样,而是他的性格,他的能力,都值得人学习。尤其是,他那令人无法比拟的心理素质,实在是有些强大!
尼采说过,在这个尔虞我诈的茫茫人世里,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
尼采是偏执的,偏执到了疯狂的程度。但是,真正杀死他的,确实整个世界都在对他不理解的疏离与抛弃。
就像,梵高一样。
黄祥云的思绪如同秋天里被狂风吹断了线的风筝,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不停的飞啊飞的,最后,却不知道落在了山上,还是,落进了海里。
黄祥云从汉尼拔的身上,看到了同尼采同梵高一样的气质。只是,他同梵高和尼采用的武器不同,前两者用的是笔,而他用的是刀!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疾病衰老和贫穷,而是心灵上的孤寂。
黄祥云胡思乱想着,一个片子就看完了,他刚换上了第二个片子,月浓浓和柳丝丝就穿着泳衣进了屋,让他给她们做做按摩。
黄祥云无奈的充当起了按摩工的职责,按摩了一个多小时,她们去泡了个澡,就去月老太太那里吃饭去了,他也给拉着去凑数儿。
“来,小云,多吃点儿。”月老太太给黄祥云夹着菜,笑眯眯慈祥的看着他。
黄祥云点头,将老太太夹给他的菜吃了下去。月家的家宴并不是很丰盛,菜很多,肉很少,好吃但是不奢侈,营养搭配很均衡。
饭桌上,只有月老太太和柳丝丝月浓浓黄祥云加上一个月安忆。其他的人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并没有在家里头吃饭。
事实上,月家的人一年到头都在忙碌,除了月老太太以外,一年到头,月家人几乎都不在家。
尤其是像月长风他们这样在政府或者军队供职的人,更是没有闲暇时间在家。月安忆也就这两天才闲下来,赶紧回来陪陪母亲。明天,她也要离开月园,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实,做什么都很不容易,都要有所牺牲。很多人都看到了当官的人高高在上,生活优越,大权在握。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做官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年到头脚不沾地不说,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就歇菜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做着连狗都会做的工作,却在过着大熊猫的生活。哪里都有这样的苍蝇屎。
“安忆啊,你明天就要去哈市了,就和浓浓丝丝她们一起走吧。”月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女儿,满眼的宠溺。当初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女儿了,时间真的是过得太快了。
月安忆点了点头,笑了笑,没有说话。月老太太突然问:“安忆,祥武最近在忙什么啊,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呢?”
月安忆的身子一僵,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笑着说:“还不是就忙活他自己的那些事情吗?”她的眼睛盯着桌子,没有和母亲对视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