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力士们的荣耀日,是他们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光辉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相信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忘怀。
相应的,更忘不了训练他们的吕义,宣传他们事迹的吕智。
这些火头军呐,大多都是实诚人,都是Youdidadidame,Ihualahualayou.那种,他们受了滴水之恩都是涌泉相报的。
吕智还想着,等明天坊间应该就有今晚饕餮居“为英雄让座”事件的传闻了,若是再派人“推波助澜”一下,吕义统帅力士的事儿就能传开了。
此事就交给皮猴子去做,都不用自己费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有经验。
到时候百姓们也就清楚了,哦,原来力士是吕义训练出来的,也算是一种舆论捆绑吧。
只是有些可惜,大越没有无冕之王,舆论的作用比较有限,还不足以挡住那些想摘桃子的手。
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吕智长叹一声儿,“哎,真正的根子在越王身上。”
吕礼:“???”
…………
“检阅”的时间比吕智预料的稍长,可能是近些年不曾打仗的缘故,百姓们看着新鲜。
“兄弟们,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马上就来!”吕智比划了一个手势,饕餮居的小二们这就开始上菜。
他们排成排,一流水的端上美食。
吕智大概看了看,“这次咱们以肉食为主,想要吃素的兄弟,咱们也能做。”
吕义带头起哄,“羊才吃草呢,我们是猛虎,我们要喝酒吃肉,坚决不吃草!”
猛虎?我看是肥猫吧。
吕智摊摊手,“行行行,你们都是肉食动物,看一会儿腻不腻。”
吕义抱着一个酱肘子,咔咔就是造,“腻死我也认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腻死也认了。”
吕智摇摇头,就越国这个生产力,吃肉腻死绝对属于善终。
“来,喝酒!”
“喝~~~”
吕智只呆了一小会儿,就上楼找吕礼去了,这边根本不用他热场,有死胖子足矣。
…………
饕餮居,二楼,天字号包间,门开着。
吕礼拿着随身携带的《银瓶梅》,正在品茗看书,悠闲的很。
“这么吵闹,你也能看下去?”吕智进屋,顺手带上门,一屁股坐到吕礼对面,“定力不错啊。”
“还行吧。”吕礼斟了一杯茶,往吕智这边一推,“怎么?下面不用看着?”
吕智摆摆手,“不用,他们压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我去了反而显得客套。”
“当兵的,是这样的。”吕礼把书一卷,没有露出书名,“说吧,什么事儿。”
吕智一杯茶灌下肚,“是这样,王宫我肯定是混不进去,明天上朝,那什么吴国使者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吕礼拍拍胸脯,“保管让他哑口无言。”
“你办事儿,我放心。”吕智又灌下一杯茶,终于把嗓子眼里的火浇灭了,“嘶,三哥,我发现你变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吕礼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你不会是说我变帅了吧?”
“咳咳,呃,不是外形上的变化。”吕智是万万没想到,这吕礼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恋了,这种话儿也说的出口,“那个,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说是强者惜字如金,弱者废话连篇。”
“然后呢?”
“我记得你以前是惜字如金的强者,现在怎么变弱了?”吕智虽有调侃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吕礼确实有了很大变化。
以前,他有口吃的毛病,即使在家里也不怎么说话,后来口吃是好了,可能也习惯了,他的话依旧不多。
变化出现在最近,吕礼自打跟了谢言谢大学士,这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
吕礼想了一下,“那时候太幼稚了,想的不对。”
吕智紧闭双唇,生怕一个不慎,再把脑子里的想法秃噜出来。
少言寡语,那不就是小屁孩在装酷嘛。
吕礼斟酌了一下,“嗯,我现在倒是觉得多说话有好处,就像谢大学士说的,语言的力量不可小觑。”
吕智撇撇嘴,“还语言的力量呢,不就是喷子吗?”
“……你说的也对。”经过吕智的熏陶,吕礼能够理解“喷子”的意思,“我是小喷子,谢大学士是大的。”
吕智点点头,忍不住笑了,其实他比大喷子还厉害一些,没穿越之前,他还是资深键盘侠,厉害着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了,天不生我慢热王,键道万古如长夜,键来!
…………
翌日,朝堂上。
“针对贵使的疑问,我有三点总计二十三条回答:
其一,规则明确说了,是不许用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些才叫兵器。
其二,火头营力士用的是厨具,贵使也见过,就是做饭的。
其三……”吕礼一通解释,最后一句话总结,兵书有云——兵者,诡道也!
吴国使者哑口无言,只能退到一边,咬牙切齿的盯着吕义。
没错,他真正恨的是吕义,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至于吕礼,他倒是没什么想法,一个秀才,一个兵,互相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吕义察觉到吴国使者的眼神,不屑的撇撇嘴,“手下败将,总瞅什么瞅?”
“就是,都一败涂地了,还这么嚣张,也不知哪儿来的底气。”说话这么恶毒,正是大越朝堂第一喷子——谢言。
满朝文武包括越王,皆是充耳不闻。
哎,千万别说我大越不讲礼仪,方才根本没人说话,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吴国使者恼怒异常,被嘲讽也就罢了,还有帮腔的,甚至还有一帮看戏的,还笑……都是在笑话他。
满朝就没有一个好人,不,是整个越国都没有。
“玩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儿?有本事咱们战场上见真章,说你呢,敢不敢报上名来?”
吴国使者待不下去了,放个狠话,准备走人了。
“有何不敢?”吕义站直身子,硬生生又拔高了几寸,“吾乃……”
越王使了眼色,大太监魏忠打断了吕义的话,“此乃我大越武状元,卫城军火头营副将吕义是也。”
吕义一愣,这就副将了?
“哼!”吴国使者一甩袖子,“外臣身体不适,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