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镖头登上比武台,冷冷看了一眼陈新等应聘者,又欣赏地瞧了瞧东边的一众镖师们,朗声道:“应聘镖师竞争阶段第二关,与三等镖师比试,规则很简单,坚持半柱香时间。当然,你有实力的话,可以把我们的三等镖师打下比武台,不但可以免去一个月的强化训练,还能够直接成为一名三等镖师,本月便能拿全额的工钱,否则只有一半。”
末了,他大声冲西边的应聘者问:“听明白没有?”
“明白。”五十六人的高亢喝喊,震天响。
许辉明回身朝观众看台望去,说道:“袁轻,你来主持。”
袁轻走上台,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国字脸,无须,穿着紧身劲衣,隐隐露出劲爆的肌肉来。
胡大林小声对身旁的陈新说:“陈兄弟,他是南龙镖局的一等镖师,不出任务便有十五两银子的月工钱,啧啧,真羡慕他。”
陈新说:“胡大哥好好努力,以后或许也会有这么多的工钱!”
胡大林自嘲笑了笑:“不太可能,我的目标是三等镖师。你要想袁镖师是有武功的人,兄弟,知道武功不?一掌破墙,一剑裂石,啧啧,想想都爽。”
“一、一掌破墙?”陈新震惊无比,“纸糊的墙?”
“陈新,陈新在没在?再不应声,取消资格!!!”袁轻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处一张纸,看着上面的第一个名字大声念了起来。
“兄弟,叫你呢!”胡大林急切的推了推好似犯傻的陈新。
“啊,哦。”陈新茫然喊了两声,而后高举右手叫道:“我是陈新,我是陈新。”
袁轻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耳朵聋了不是?叫你四声才应,耍我么?快上来!!”
忽而,观众看台那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悦耳笑声,陈新和其他应聘者看去。那是一个十**的女孩,瓜子脸,细眉,大眼亮眸子,皮肤白嫩,红唇微薄,是一个美人!!练武场地仿佛有阵清风吹过,那些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顿时陷入痴呆。
“陈新,我数到三,你再不上台,就滚出南龙镖局!”
陈新也是发呆的其中之一。
“别,别,我来了。”陈新手忙脚乱的跑到比武台边的木梯,一步一步地走上比武台,途中还差一点从梯子上面摔落,引得无数人大笑。
陈新学着江湖人的礼节,抱拳一礼,对袁轻说:“我叫陈新,袁镖师,请……请……什么教的来着。哎呀,说不出来,嘿嘿,山里柴夫没有见识,袁镖师谅解。”
袁轻已经气得脸色青白变幻,若不是三位镖头都在场,还有一位重要人物,肯定劈出铁掌,将这个憨笑不止的傻小子劈成真傻子。
“爹,这人好有趣。”女孩儿的声音犹如春日的黄鹂,动听清爽。
“红儿,不得胡闹,看下去便是。”坐在胡槐的右边,是一个中年人,与胡槐的年纪相仿,四十出头,坐姿如松,一股威严气息悄悄蔓延。
“是,爹。”叫红儿的姑娘鼓起腮帮子,面色微微红,样子十分的可爱。
袁轻的目光在东边的五十六位三等镖师里扫荡,过了好一会儿,眼角微微挣扎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轻舒一口气,扬起右手指向人群的某人命令道:“宋针,你来和陈新比试。”
东边的三等镖师们轻轻地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人或许声不大,五十五个人一起来,声音自然不小。
那位威严中年人探过半个身子,对胡槐说道:“胡兄,宋针是什么人,为何你的人会发出这般声音?”
胡槐笑了笑,笑容透着三分假,低声说:“宋针啊,是从一等镖师倒退回三等镖师的,他的武功还在袁轻之上。要说他为何会降级,原因还要追述……”
“原因是什么,我不想了解,如果这人有实力,可否交给我。”中年人欣赏的看着缓缓起立的宋针,打断了胡槐的话。
“这个……当然是可以,”胡槐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不过,这需要征求他的意见。如果他不喜欢,十把刀夹在他脖子上也不会跟人走的。”
“那我试试,先看这场悬殊的比试。”中年人的面上露出一丝浅笑。
宋针,个头不高,还不及陈新高呢!不胖不瘦,一双三角眼看不出任何欣喜厌恶,倒是他身上的穿着在所有人里面也算别具一格。初春时节,宋针赫然穿的是一件无袖劲衣。
“在下宋针。”宋针简单地和陈新打着招呼,又问:“你用什么兵器?我没兵器会打死人的。”陈新听了,脚下一软,立时跌倒在比武台子上。
妙龄女子再一次咯咯而笑。
仿佛浑身武无力地站了起来,陈新脸上已有微汗,对宋针说:“我、我是山山里砍柴的,就就给给我一把柴柴刀吧。”
宋针只是往东边坐席看了一眼,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立即跑向西跨院的兵器库房。不一会儿,一把大刀和一把劈柴用的大柴刀送了上来。
“嘿嘿,果然是城里好,柴刀都这么好。”不知怎么的,陈新手里有了柴刀,不像之前那么怕了。
“开始!”袁轻的一声大喝,打响了第二关考核的序幕。
陈新起初不敢动,双手死死握住柴刀刀柄,清澈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宋针。然而,宋针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嘴角显出不屑的意思,过了五息六息,他伸手左手,比划了一个过来的动作。
陈新的双眉抖了抖,喉间滚动一下,还舔了舔嘴唇,沉重地呼吸三下,猛地大叫一声“啊!”,举起柴刀猛冲过去。双脚在木质比武台上蹬出咚咚咚的打鼓声,宋针恍若未听见,身子轻盈左右飘忽,幅度越见越大越来越快。
“啊。是宋大哥的晃悠身法!”有个三等镖师激动的大喊。
“看刀!”招是陈新先发,而宋针在柴刀临身的刹那,挥出大刀,刀身在晨光中闪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陈新的肋间砍去。
“啊!”陈新吓得大叫,柴刀啷当落地,整个人儿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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