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田稳输了,可在陈传九的脸上并没有一点沮丧神色,好像方才的比试并不存在一样,上前轻拍了两下田稳的肩膀。他面露微笑地朝朱文亮拱了拱手,道:“朱文亮朱兄,我兄弟既然输了,那便是我输了,按照约定,陈某欠你一顿福临阁美食。此刻时辰刚好,不如现在就去福临阁?”
“好。”朱文亮兴奋地道,“我也是很久没有打这么爽了,哈哈,府里的那些护卫都不敢跟我过真招,老是躲躲闪闪的。”
陈传九笑眯眯地对南宫通说道:“南宫通,不如也一起来,热闹热闹。”
“是啊。”朱文亮也看向了南宫通,搂住他的肩头,小声说道,“南宫,你跟陈传九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计较这些了。你瞧瞧陈传九,依我看,是个讲义气讲情义的人,值得结交一下,比何贵那小子实在多了。”
南宫通笑道:“既然陈公子有意邀请,南宫通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于是,一行数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宝来客栈。
当吴昊君四人回到宝来客栈的时候,太阳已然西斜,印得整个西方一片通红。他们与董掌柜打了声招呼,便穿过内门,朝他们的院子走去。
不过,他们并非径直走进他们住的院子,虽然他们十分小心谨慎,但终究没能躲掉秦友中派来的人的眼睛。
其实,宝来客栈不算小,走进内院之后,他们四人拐过三道弯,走进一个有些陈旧的院子,这里是闲置一些杂货的地方,也是地窖所在之地。
何贵和彪子早醒了,是被饿醒的,想想大早出门还没吃馄饨就被陈传九带来了,到现在已是申时末,滴水未进,怎么可能安然昏迷?
“小崽子,混账,快给老子滚出来!想把老子饿死啊!”
“少爷,他们太欺负人,连一顿饭都省,简直就是抠门鬼!少爷,别叫了,省点力气。”
“省你个头!老子非要骂得他们狗血领头不可。”
……
“叫嚷什么呢!嫌嗓子不好听,趁机好好练练?”赵裤裤不客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多久,四道人影踩着木板小楼梯走到地窖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有你们这么对待俘虏的嘛!王八蛋,老子是左将军之子,连点吃的也不给,老子诅咒你们全家。”
啪!
田稳不言不发地走到何贵面前,送上一记铁巴掌,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五指山印。
“敢打我!?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要打打我,别打我家少爷。”彪子很正义地喊道。
赵裤裤大叫道:“呦呦呦,主仆情深呐,那就一个来一下好了。”说罢,他伸手到了彪子的左脸。
“好了,住手。”吴昊君叫住赵田二人,“吃的给你们带来了。”
闻言,陈传九抬手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里面正装着四个白面大馒头。
何贵立即表达了不满:“你们太小气,我们饿了一天,就这点东西,哪够塞牙缝!去,给老子买份叫花鸡,记住,老子只要大名楼的叫花鸡。”
田稳的嘴角斜斜地勾了一勾:“还叫花鸡呢!小心给你吃狗啃泥!”
赵裤裤取出一个白面馒头,一下子堵住何贵的嘴,说道:“有的吃就安心吃,别唧唧歪歪的罗里罗嗦,跟死老太婆似的。”
趁两人狼吞虎咽的时候,吴昊君平静地说道:“我们今天查了一查,你好像跟三皇子失踪的事确无关系,只是有点小过节,还看三皇子不顺眼而已。”
何贵差点被噎着,含含糊糊地道:“老子从不说假话,你们偏不信。”
彪子努力咽下第一个大馒头的最后一口,叫道:“那还不快放了少爷和我!”
听了彪子的话,何贵醒悟过来,忙喊一声:“喂,快放掉我!”
赵裤裤第一个站出来,手指何贵的鼻子,面露诡异笑容,道:“要放掉你们,那是迟早,不过,必须等爷高兴的时候。”
“你!”何贵真的被噎住了,没想到这四人还挺决绝的,良久,他有点慌乱地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吴昊君回答:“不想干什么!在离开王都前,我们不能放了你,否则,我们岂不是自找死路?哦,对了,我们还听说一件小事。”
何贵的眉角轻轻挑了挑,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什么小事?”
陈传九答道:“是这样的。二十年前,你爹好像还是一个守城门的小兵,可二十年过去,你爹爬到了正一品左将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何贵的脸色微微一僵,眼眸深处闪过凶戾,很快的恢复了正常,笑道:“那是老子的爹有本事,哪有……你从哪听来的这件‘小事’的?”
赵裤裤不太客气地朝何贵的大腿踹了一脚:“关你屁事,想杀人灭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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