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孙银雪从软座上跳了起来,大惊地叫道,“他们绑走了何贵?他们想做什么?”
秦友中一脸苦闷,他听到手下报告的这条消息后,以最快地速度赶来面见孙银雪,也料准了后者会大惊,马上正了正脸色,躬身道:“雪公主,何贵又出言辱过林成,估计是年轻人见不得吃亏,弄出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孙银雪冷笑道:“不大不小?秦友中,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何洪剑的儿子被绑,叫不大不小的事?如果……如果九皇伯那这事与大皇哥和本公主问罪,你认为我们说得清么?”
“这个……”秦友中面色大变,“雪公主,属下立马派人把何贵救出来。”
“呵呵。”突然,孙银雪笑了起来,听得秦友中云里雾里的,又不敢当面询问,只好默默的等待着。
孙银雪坐回软座,道:“秦友中,陈传九他们做事倒还蛮心细的,扒掉何贵主仆的外衣,叫人不能一眼认出他们是何家的人,还把他们带到了宝来客栈的地窖。曹显山若是知道了,一定大发雷霆。”
顿了顿,她凝重地道:“秦友中,秘密派人监视何府的动静,这事不能再闹大了。要不然,父皇的人又要缩水了。”
“是,公主。”秦友中抱拳领命,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公主,陈传九绑走何贵,仅仅是为了昨晚的一次小矛盾,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真要给林成出气,蒙个面打何贵一顿不是更加实际些?他们现在暴露了身份,如果何贵不……那样的话,等待他们的只会是疯狂的报复。”
“嗯,你说的有道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漏掉,”孙银雪沉吟一下,命令道,“叫人装成客人住进宝来,秘密查探陈传九抓住何贵的目的,相信他们不是胡闹。”
“是,属下立刻去办。”秦友中离去。
“陈传九,你们这一手可妙可不妙,关键就在你们最后会怎么做。”孙银雪心里默默地想道,对何贵那个缠人的“娘娘腔”,她可是讨厌得紧。
宝来客栈有一处隐蔽的地窖,发现此地纯属一个偶然,发现者自然是闲不住的赵裤裤。
地窖里散发着一股霉味,看来是久未有人进来了。淡淡的烛光在墙角边忽明忽暗,隐约中,能看清这个地窖的角落长满了蜘蛛网,两根大腿粗的木柱静静伫立。
此刻,地窖里正充斥着何贵的嘶吼声:“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竟敢大白天抓将军之子,休想走出王都,哈哈!老子绝不会叫你们有好日子过。”
啪!
赵裤裤毫不客气地送上一记巴掌,在何贵的左脸颊上留下一道清晰的五指印记:“嚷什么嚷!你觉得有人会听见你的喊声么?不能!哭爹喊娘也没用。”
“你!”何贵圆睁双眼,瞪住赵裤裤,几乎能喷出火焰来。
“你个屁!”赵裤裤又伸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臭小子,你敢打我们家少爷,知道我们老爷是谁么?是大名鼎鼎的何洪剑将军,你们会为你们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烈的代价!”捆在其中一根柱子上的彪子大叫一声。
田稳二话不说,往彪子的小腹打出一记铁拳,痛得彪子呲牙裂嘴,含含糊糊地不晓得骂了些什么东西。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颇有城府的何贵终于冷静下来,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扫了陈传九四人一圈。
“很简单,说说你跟三皇子的交情。”
何贵循声望去,正是那个与林成最亲近的少年人,陈传九。
“孙泰昌?本少爷跟孙泰昌没啥交情!哦,听闻他失踪了,看来不假,你们究竟是谁?不像禁卫军那伙人呀,他们没你们年轻。”何贵从容地说道,仿佛置身于茶楼一般。
“没啥交情,就在他的成人礼上胡言乱语?你的胆子也不小。”田稳低估了一句。
在场的人都身怀武功,这点蚊子般的语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何贵的眼眸里骤现一丝不安,这事儿他们几个如何晓得的,是林成多嘴说的,还是他们拥有非凡的背景?
不过,这丝不安很快地消失了。
“你们的消息挺灵通,确实,那天,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不是家父在九王爷面前有点分量,本少将军少不了一顿杖责,或许现在还不能下床呢!”
吴昊君抬了抬手臂,让陈传九暂时别问,他直接开口问道:“三皇子的失踪,与你有没有关系?”
“呵呵,玩笑!”何贵嗤之以鼻,“你当本少将军三岁孩童么?敢绑架当今皇子,就是十条命也不够用!”
陈传九皱眉道:“这么说,与你无关?”
何贵呸了一口:“呸,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到了这一刻,他的心里大定,这四个小子瞎掺和,还以为知道大贝勒的计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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