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江湖,一个名字响亮起来,传九,你应该知道,曾经的第一杀神,‘血君’。起初,我并不知这位好兄弟是血君。十六年前,他又来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和他一起来的,还是尚在襁褓中的悦悦。”
“我爹他、他是杀手?!”金欣悦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爹,那我娘呢?”
“哎,”金世言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拂过金欣悦的脸颊,说道:“你爹被人追杀,浑身是伤,他把你托付给了我,还说,孩子他娘已经被他的仇人杀害。我问他,你到底干了什么。他只会了我一句话,我就是‘血君’。”
“他又走了,再也没有来见过我这个好兄弟。”金世言看向金欣悦,目光温馨,道,“悦悦,不要去说你爹的不是,凭血君的名号,要将他伤到那个程度,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老师是为了保护师妹!”陈传九答了出来,对金欣悦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悦悦。别再叫我爹了,叫声叔叔便好。”金世言对金欣悦说道。
“不,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应该叫你爹。悦悦就不能有两个爹吗?”金欣悦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可脸颊的两道泪痕把她的心情全出卖了。
“你这孩子……”金世言有点感动。
“传九,你既然是金破的唯一传人,那这包东西就交给你了。”金世言从怀里取出一个油布包,方方正正的一个。
接过油布包,陈传九展开一看,竟是两本古旧的书籍,拿起一看,一本写着“九元烈阳功”,一本写着“疾电十三式”。
只听金世言说道:“你的快八剑,是你老师自创的剑招,此次一家,是他早年所使,所以,现在很多人即便看到你的功夫,也认不出你是血君的弟子。”
顿了顿,他指着剑法秘籍道:“但这套剑法,却是血君的武功。练或者不练,你自己决定。另一本是你修炼的内功心法,也一并交给你了。”
“悦悦,这是你娘的遗物。”接着,金世言又从怀里取出一支金手镯,交到金欣悦的手上,“你要把这东西藏好,这个东西不一般,或许藏有你娘被害的另一个原因。”
“什么?”金欣悦惊呼一声,怔怔地看着金手镯,轻轻地抽噎起来。
“爹,我想学功夫。”很久,她坚定的说道。
“这个……九元烈阳功是至阳内功心法,不易女子修炼。”金世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妹如果真的想学功夫,师兄这儿有一套适合女子的内功心法。”陈传九笑道。
“真的?”金欣悦颇为惊喜得问道。
“传九,悦悦已有十六,这个年龄学武功恐怕太晚了点。”金世言道。
“叔叔,这有何关系!只要有心修炼,入江湖自保肯定没有问题的,而且,我的心法还是很有名气的那种呢!”陈传九笑道。
“很有名气?呵呵,再有名气也比不上你的。”金世言不禁笑了笑,院中的气氛立刻缓和数分。
“爹,什么意思,这本九什么功的这么厉害?”金欣悦不解地问道。
“那是当然,虽说爹不是武林中人,可这么多年打听下来,也知道一些江湖事。天下有三个奇功,亦叫古功,乃远古流传下来。九元烈阳功便是其一。”
“啊?这么厉害!那还有两样呢!有没有女子能练的?”金欣悦急问道。
“有!你进了阴阳太极剑派或许有机会修炼。”金世言肯定地说道。
“阴阳太极剑派?”陈传九似自言自语地道。
“不错。”金世言点头道,“千年前,阴阳太极剑派的师祖张三丰偶得一本秘籍,从中悟出当今享誉江湖的太极心法,而那本秘籍便是三大古功之一,阴阳无极神功,可惜是本残本。”
“叔叔,还有一本呢?”陈传九问道。
“还有一本,邪恶了点,九笑炼阴决!”
“什么意思?”金欣悦问道。
“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金世言笑了笑。
“什么呀!爹,你买啥关子。”金欣悦嘟着小嘴说道。
“九笑炼阴诀每增进一层,需采女子元、阴做祭品,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金世言最是溺爱金欣悦,立即说道。
“这么坏的功夫,哪个混蛋创造出来的?”金欣悦轻斥一句。
“师兄,你给的内功秘籍叫什么?”她扭头看向并排而坐的陈传九,一脸期待的模样。
“冰魄雪寒功!百年前,玉梦仙子的内功心法。应该很不错。”陈传九爽快地答道。
“冰魄雪寒功?好好听的名字。”金欣悦高兴地道。
“悦悦,你不会怪我这么迟才告诉你的身世吧?”金世言一脸哀戚地问道。
“爹,不会的,金破是我爹,您也是我的爹,悦悦有两个爹。”金欣悦扑进了金世言的怀里。
“真乖!”金世言轻轻抚摸金欣悦的长长秀发,温柔道,“今天时候不早了,回房睡觉。练功的事,明天再说。”
很快,三间山边小屋变得十分安静。
翌日,金欣悦开始练功。当然,过刚易折的道理,金世言一大早就说了十七八遍,金欣悦马上拉着陈传九跑远了屋子,来到一处林边草地。
既然师出同门,快八剑肯定是要教给金欣悦的,这是昨晚陈传九做的第一个决定。至于第二个决定,疾电十三式,也在他苦练的计划里,第三个决定,让九元烈阳功更上一层,达到第六重。
接下来的数个月,只要不下雨,只要不陪金世言进山采药,都能见到一对少男少女在这片茵茵草地上以竹条代剑地练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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