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决看着被捏碎的傀儡,神色不变,语气淡淡地说道:“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的那些手段对我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顾景煜一针见血地说道:“你要确认什么东西。”
萧安决说:“我要你的一滴血。”
果不其然,如果说刚刚只是猜测的话,那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他的猜测了。
他的身份,萧鼎到目前为止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因为玉佩的事情,所以对自己恶意很大。
顾景煜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他们知道,对于他而言,这些人不过就是陌生人罢了。
只是他并不喜欢被人压制的滋味,让他有种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场景。
“修士血液如此重要,凭什么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萧安决有些意外。
他现在的身份很少能遇见这样跟他说话的人了,一时间有些新奇。
更何况还是个修为才金丹的后辈。
他嗤笑一声:“凭什么?当然是拼本尊,随便一只手指就可以把你碾成粉末。”
他不想再和顾景煜废话,抬手就把周围布置的防御措施全都碾碎,朝着顾景煜抓过去。
顾景煜只感觉全身上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碾压一样,十分的难受。
他能感觉到他的修为被压制住,从储物空间掏出一代的霹雳子,一股脑全扔过去。
间隙中他又掏出一打的符箓,看都不看直接往他身上扔。
萧安决嘲讽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小虫子一样。
“雕虫小技!”
在他眼里,顾景煜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这些不过就是无谓的挣扎。
他说我把这些东西全都挡住,直接碾成粉木。
顾景煜在这空隙间把身上的玉佩捏碎,朝着玉佩的方向大喊:“师傅,你家徒弟被人欺负了—”
这么大的嗓门明显在萧安决意料之外,他楞了一下。
没想到顾景煜居然一点都不挣扎,直接就喊师傅了。
“你….”
萧安决神色有些复杂,刚刚想说些什么。
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
“谁敢欺负我家乖徒儿。”
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一只手从裂缝里面钻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人。
围绕着这里的屏障被打破,顾景煜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眼睛一亮。
“师傅!”
一个穿着绿色长袍,脚踏长剑,一脸冷漠的男人从空间裂缝中钻了出来。
三长老一靠近,顾景煜就看到师傅周围的幽光,看起来应该是正在切磋。
随后后面跟着七长老,同样也是身上,散发着幽幽的光。
看来正好是两位长老在切磋,没想到喊一个还送一个。
顾景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不是打扰到师傅切磋了。”
三长老拿剑柄敲了敲顾景煜的头:“这些事情算什么?”
上上下下打量了顾景煜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有受伤吧?”
顾景煜摇了摇头,十分坦诚的说:“没有呢,我就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就喊师傅过来了。”
七长老看着俩师徒旁若无人地叙旧,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萧安决这是在一旁有些愤怒,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忽视他。
“逍遥剑君,这是你的弟子?”
三长老拔出长剑,指着萧安决的脸:“这是哪里来的老不休的,仗着年纪大欺负小孩,是不是以为小孩家没人是吗?”
萧安决:“……”
他冷哼一声,脸上有些过不去。
除去身上的障眼法,露出真实的面貌。
他是个青年面貌,穿着紫色的华服,站在那里神情淡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严。
七长老漂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我说是哪个老不休的,原来是你呀。怎么没被打够,来欺负我们家小孩?”
七长老年轻的时候十分喜欢挑战别人,应该说所有的剑修都喜欢挑战别人。
萧安决就是被他挑战的其中一人,并且萧安决被七长老打得十分惨。
萧安决并不理会七长老的挑衅,冷冷的说:“逍遥剑君,你这个弟子从什么地方来。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萧安决的话让三长老心中十分疑惑。
他当时还在和老七切磋,正打得正尽兴,忽然就听到了自家小徒弟的求救,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顾景煜不是老乞丐的亲生孩子的事情,三长老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心里也没太当回事。
毕竟老乞丐说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破庙里面捡到,并且还是一个下雪的深夜,就说明丢弃这个孩子的人,压根就没想过让他活下去。
只是看到萧安决的表情,难道小徒弟的身世和这个人有关。
一想到当时丢弃小徒弟的人就没想让他活着,脸色骤然就沉了下去。
“你想说些什么?”
萧安决说:“我想要他的一滴血,我怀疑他是我亲生儿子。”
三长老拿剑的时候逐渐地握紧,他冷冷的说:“你的儿子?”
三长老看着站在旁边的顾景煜。
顾景煜连忙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有爷爷和师傅,什么爹娘,早八百年都不知道死哪去了。估计坟头草都有我高了。”
顾景煜这句话显然惹怒了萧安决,他愤怒地说道:“连父母都不认,你师傅都教了些什么东西。你的礼义廉耻呢?”
这话顾景煜就一点都不爱听了。
眼前这个人一天都没养过他,凭什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最重要的是,居然敢侮辱师傅。
他站到三长老面前,看着萧安决,一脸疑惑的说:“萧家主,你在说什么?我从小就只有爷爷养我,是个小乞丐。从来就没有过爹娘,可不就是他们的坟头的草长得比我高了。”
三长老在旁边也很愤怒:“也不知道是什么无情无义的畜生,居然连亲生孩子都不要。”
顾景煜在旁边说道:“师傅咱也别这么说,没准儿是因为我父母把我生下来的时候有什么苦衷呢?”
三长老疑惑的看着顾景煜,什么时候小徒弟这么傻白甜了?
七长老也疑惑的看过来,仿佛面前这个师侄是谁假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