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把自己这些年所修炼的知识一股脑的全跟顾景煜说,说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顺便还用自己的灵力引导着顾景煜第一次运转经脉,帮他打好牢固的基础。
这个要是说出去,怕是根本没人会相信。
三长老居然耗费大量的灵力,去帮徒弟运转经脉。
修士的灵力何等重要,这种不计成本的耗费在弟子身上,就为了最基本的灵力运转经脉。
退一步讲,一个修士筋脉是何等重要,可以轻易让人进入。
要是对方有一点坏心思,把主要经脉弄断,那他这修炼就毁了。
可偏偏这对师徒一个是800多年第一次收徒弟,把满腔的慈爱全给了顾景煜,另一个压根儿什么都不懂。
两个人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有就是修炼的问题,三长老只是问师兄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大体上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
顾景煜一修练就展现了他过人的天赋,功法一日千里,相比于同时期的弟子,顾景煜进步不可谓不快。
三长老自然就觉得自家小徒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天才嘛,怎么可以用常人的思想去判断呢?
觉得现在的修炼还挺好,之前还想着再去请教一下是兄弟们,现在看来都不用了。
看看他教徒弟教得多好。
除了修炼,顾景煜平时还会去藏书阁借书,看一些这个世界的各种各样的知识,以防万一。
好在顾景煜学习能力惊人,又有几个世界的加持。他就像是一块海绵一样,三长老教给他多少东西,他都能学的有模有样。
关键是,学习这么多东西顾景煜修炼速度,一点都不慢,甚至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八岁开始修炼,12岁就筑基。到了17岁的时候,已经成为金丹修士。
17岁的金丹修士,在整个修真界都难得一见。
更何况那些大门派里面的弟子,都是从小接受天才地宝的洗礼。顾景煜不同,他是七岁的时候才开始接触,还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补充身体的亏空。
这天,三长老正在和顾景煜两人煮茶聊天,忽然神色一动。
笑眯眯地说道:“看来是我老朋友过来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顾景煜一眼望过去,只感觉到迷迷糊糊的。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忽然感到不对劲,猛地掐了自己一下,瞬间就清醒了。
黑衣人的视线落在了顾景煜身上。
只是一眼,顾景煜就感觉仿佛被什么凶手盯上了一样,运起周身的灵气,随时准备进攻。
“老鬼,这就有些过分了,你吓到我家小徒弟了。”
三长老一出声,顾景煜就感觉身上一松。
黑衣人收敛身上的气息,瞬间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了。
他神色奇异的看着顾景煜:“这就是你收的不让我们见的宝贝徒弟?”
顾景煜这才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五官平常,就像是放在大街上都不会看一眼的角色,不过他这张脸苍白的过分,尤其是眼睛黑的深邃,看着就像是要陷进去一样。
和三长老比起来,这个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三长老本来还不满他忽然就闯进来,可一说到自家小徒弟,话题就被带偏了。
“看看我小徒弟,又可爱又贴心,怕你们见了眼红。再加上我家小徒弟修炼刻苦,不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惑。”
他对顾景煜说:“这是师傅的一个老朋友,他以梦入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实力非常强,以后你在外面遇上了有人欺负你,就直接报他的名字。”
三长老这么说,顾景煜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不错。
当即弯腰给黑衣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在下顾景煜,见过这位……”
卡了一下,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黑衣人叫什么,总不可能叫他黑衣人吧。
黑衣人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世人尊称我为蝶梦君。”
顾景煜便接着说:“见过蝶梦叔叔!”
三长老在旁边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什么叫尊称,还不是他把人家整个宗派的人都拉进梦里,出都出不来,就像是庄周梦蝶一样,才有了这个称号。”
三长老虽然这么调侃,顾景煜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蝶梦君,魔道渡劫修士之一,论战力可能算不上最强的,但是要是说最不想得罪的那就是这位蝶梦君了。
可以不知不觉地让你在梦中死去,甚至死的时候你还感觉不到。
尤其是这位前辈还特别喜欢化身去各个宗派当弟子,时不时就弄死一两个人。
偏偏这蝶梦君易容术十分高超,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简直防不胜防。
顾景煜心想:原来是这位大神,难怪一看见他就想入梦。
蝶梦君盯着顾景煜看了好一会,便对一旁的三长老说:“你这徒弟从哪捡来?居然可以抵挡住我的道。”
三长老扬眉得意的说:“这可是从我师兄的手里抢过来的宝贝徒弟,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的天才。”
蝶梦君挑眉,斜眼看着他:“这很值得骄傲?”
“这难道不值得令人骄傲吗?”三长老反问道:“我那群师兄弟地址都没有我徒弟你有出息,这样的天才被我收到了门下,简直是太舒服了。”
三长老一脸傲娇,蝶梦君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忽然,三长老把手伸在了蝶梦君面前。
蝶梦君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三长老笑眯眯地说:“第一次见我家宝贝徒弟,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见面礼?”
蝶梦君无奈。
“我记得十几年前,你十分得瑟的拜访了我们的住宅,索要了一大笔所谓的见面礼。”
三长老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他:“十几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你这也忒小气了点吧。”
“再说了!”三长老理直气壮的:“上次是祝贺我终于收了徒弟,这次是给我徒弟的见面礼,这压根就不是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