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怔了下。
就连凤栖也狐疑着南渊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凤栖定定的看着南渊,狐疑的问道:“难不成,你也是来保护司辰的?”
闻言,司辰又是一怔。
无视掉南渊无语的表情,凤栖接着又说:“要是这样的话,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有我在司辰的身边,即便那些肉身凡胎想对司辰不利,也得先过了我这关才行!”
凤栖这番话,司辰越听越觉得别扭。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沦落到要让女人来保护,实属悲哀。
然而,南渊接下来的话,却否定了凤栖的猜测。
“不,我是来保护你的。”
站在一旁的辰王殿下再次蹙紧了眉头。
爱上凤栖之后,他才感受到了肉身凡胎的无力。
他很想对南渊说,凤栖的安危他会负责,不需要旁人来多管闲事。
可他不敢这样说。
他知道,一旦危险来临时,他根本没有能力将凤栖保护好,甚至,还会拖累凤栖。
如此想着,在沙场上战无不胜的辰王,眼底划过一丝挫败与无力。
凤栖注意到了司辰的神色变化,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遂即主动拉住他的手。
司辰垂眸看她。
凤栖却回以一个坚定的微笑,仿佛在说,不论他是不是一个普通人,她都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而南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深褐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异样,须臾,他用一个充满戏谑的笑来掩饰心底的感觉。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到底要不要认真听我讲话了?”
凤栖与司辰,这才同时将目光落在南渊的身上。
南渊遂即说道:“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凶冥剑。”
“凶冥剑?”凤栖诧异了下:“凶冥剑中的怨气,已经全都被我吸入了体内,威力大减。你该不会还在担忧,凶冥剑会对我不利吧?”
“没错,它的确会对你不利。”
“为什么?”
“凶冥剑虽威力大不如前,可它还拥有一个非常致命的能力,它会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那些怨气的所在,并准确找到吸走怨气的人……”南渊微顿,深褐色瞳仁定定的望着凤栖,“……也就是你。”
闻言,凤栖不由倒抽了口凉气。
这时,半晌未言语的司辰突然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司璇举办这场夜猎的真正目的,是找出吸走了怨气的人。”
“是的。那日凤栖在地牢中与凶冥剑缠斗一事,必然会引起璇王的注意,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辰王府里的妖究竟谁。”
凤栖不由四下看了看。
从她来到苍梧山下后,便没有见到凤临渊的影子。
想必凤临渊应该趁着司辰一行人出府,拿着凶冥剑去王府中搜寻怨气的所在了吧?
他无功而返后,一定会赶来苍梧山向司璇复命。
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到时候,他手里的凶冥剑一定会感应到凤栖体内的怨气,一旦凤栖是妖这件事昭然若揭。
一定会坐实,司辰与妖相互勾结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