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璇神色蓦然一僵。
他遂即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芷兰一尸两命。”
凤临渊再次重复了一遍。
“贱婢!”司璇拍案而起,有些语无伦次的继续道:“她居然……居然敢怀上本王的孩子!居然……不告知本王!”
从司璇唇齿间溢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怒意。
片刻后,司璇意识到凤临渊还在场,便敛去了怒意,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没了,我先出去了。”
凤临渊说完,便欲出门,司璇突然又叫住了他。
“临渊。”
凤临渊诧异回眸。
司璇的目光落在了凤临渊腰间的凶冥剑上,眉头微蹙,狐疑的问道:“你这剑,似乎与以往不同了。”
凤临渊垂眸看了一眼凶冥剑,回道:“昨日在地牢内,遇上对手,将怨气尽数吸去了。”
“对手?”司璇极为好奇:“凶冥剑如此厉害,竟也能遇见对手?可看清是何人?”
凤临渊摇摇头:“并未现身。”
“未现身?”司璇越听越觉得稀奇了。
“嗯,它不是人。”
“是妖?”司璇疑惑的又说:“据本王所知,凶冥剑是极其凶险的戾器,不论妖魔鬼怪,都难逃它的利刃。”
“这只妖,不普通。”凤临渊微顿,接着说道:“它不但拥有极强的法力,且能御尸,我差点死在那些尸兵的手上。”
“尸兵?”
“是的,是尸兵,据说当时明台村一案,也曾出现过尸兵,只是后来,似乎是被宇文南渊铲除了。”
“宇文南渊……”
司璇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几年前,宇文烈收他为义子时,还操办了一场酒宴,当时他也在场。
只是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宇文南渊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知怎的,竟在前不久突然出现在帝都城。
算下来,宇文南渊突然出现的日子,正巧是司辰大婚前后的事。
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司璇越想越觉得可疑,他甚至觉得,与凤临渊在地牢里交手的妖,很有可能与宇文南渊有关。
“若这些怨气,被其他妖魔夺去,于我们而言,是否事件棘手的事?
见司璇心事重重的模样,凤临渊遂即说道:“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
“为何?”
“凶冥剑虽是一把凶器,却偏偏能镇住剑内的怨气。这些怨气一旦失去凶冥剑的镇压,势必会大乱。不论那妖有多大的本事,将怨气吸入体内,不但对其修为没有丝毫帮助,反倒会被反噬!”
“原来如此。”
司璇微顿,若有所思了片刻后,说:“想不到司辰竟会与妖魔勾结,若是能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本王也省了不少的事。”
“这并不难。”
闻言,司璇定定的看向凤临渊:“你究竟有何办法?”
凤临渊遂即拿起自己腰间的凶冥剑,说:“这把剑中,虽没有了怨气,可它依旧是一把有灵性的剑,在一定的范围内,它定会感应到怨气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