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拉提的说法,玉佛寺,实力最高的,恐怕是他的师父湿龙婆了。手机端 也怪不得先前他邀请我来泰国时,一直用的他师父名义。
交谈间,我们已经到了玉佛寺的门前,此时讲经仪式已经结束,不过还是有大量的游客在此驻足留念。阿拉提只好带着我绕开了人群,进了玉佛殿。殿内还端坐着先前的那些僧人,他们见我们进来,齐齐起身,双手合十朝着阿拉提行礼,阿拉提回礼之后,带着我从玉佛殿内穿了出去,到了一处院落之。
这院落的布局风格颇有点国传统的韵味,每一处花草和假山,皆有章法,处处暗藏风水格局,惹得我忍不住四下多看了几眼。
阿拉提看到我的动作,笑着开口告诉我说,这玉佛寺内的所有庭院皆是出自华夏风水师之手,说起来倒是跟我所在的玄学会有些渊源。
这话让我不由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次他与我相识之时,我代表的还是玄学会。短短数年过去,如今情况已大不相同,不过我不想过多谈起自己之事,笑着也算是默认了。
继续走了约莫五六分钟,到了一间挂满红色绸带的门前。他终于停住脚步,示意我稍安勿躁,他自己则是走前去,站在门前躬身朝里面喊道,“师父,圣子大人来了。”
有意思的是,他与湿龙婆交谈,用的并非泰,而是华,莫非这湿龙婆是华人?
心里这么想着,那边门内已有回话,湿龙婆示意我们进去。
阿拉提推开门,躬身请我先进。我也没有客气,到了屋里,抬眼我便看到一位身着红袍的僧人背对着我们,坐在莲花底座之。
这场景让我颇觉意外,倒不是说这湿龙婆的做派。而是因为他坐的并不是佛教的蒲团,乃是莲花底座。在我印象,能够承受莲花底座的只有已经参悟成佛的僧人,如菩萨佛主之类,连佛教之的罗汉都不能如此。
湿龙婆显然不可能真的参悟成了佛,想来这是泰国佛门与土佛门的风俗不同罢了。
此时阿拉提走前去,对着湿龙婆的背影,恭敬的躬身行礼之后,又道一声,“师父,圣子大人到了。”
湿龙婆第一时间并没有动作,数秒之后方才站起身,转过头来,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双昏黄的眼眸下打量着我。
他五六十岁的模样,精神矍铄,胸前挂着一串佛珠,其篆刻着繁复梵。
瞄了一眼这些梵,我心又觉怪。最近这些天与佛门打交道颇多,所以我也研究过佛门之事。据我所知,泰国佛教乃是座部佛教,又称南传佛和巴利语系佛教。他们的书写的经自然是用巴利语,为何这湿龙婆的佛珠却是梵?
据说,汉传佛教称梵语为佛教守护神梵天所造。梵语是印欧语系的印度-伊朗语族的印度-雅利安语支的一种语言,是印欧语系最古老的语言之一。虽说印度和泰国并不远,佛教化能够相互影响也能够理解,但是这经书写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回想起先前在院落里面看到的那些布景和阿拉提与湿龙婆用交谈,再结合这梵佛珠,很明显,这湿龙婆与国内的佛教肯定有莫大渊源。
正思忖间,湿龙婆却是终于开口了,恭谨的对我弯腰施礼后,才开口道,“先生请坐。”
他的字正腔圆,十分流利,似乎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想。而他口的称谓也十分别致,不是圣子,也不是施主,反而称我为“先生”,这又让我颇觉新。
我点了点头,低头一看,四下里只有摆在他面前的一张蒲团,于是我便盘膝坐下。
落座之后,湿龙婆招呼阿拉提给我奉茶,举止之没有多少佛家的出尘之意,倒是俗世礼节一点不缺。我也并不在意,从阿拉提手接过清茶,细细品尝了起来。
此时湿龙婆方才继续道,“几年前,我听阿拉提说,在国深圳见到了被九灵之力认可之人。今日一见,先生果真十分不凡。”
他这客套话说得漂亮,我也没有放在心,同样客气的拱拱手,笑道,“当日我和阿拉提约定一年之期,便来贵寺拜访。不过其后俗务缠身,误了约定之期。此次冒昧前来,还望大师勿怪。”
他笑着摇头,说我有九灵之力的认可,用不着这般恭谦,随时来玉佛寺都可以。我见这湿龙婆这般通达,倒也没再拘礼。接下来的谈话,皆是一些闲聊,大多数是询问国内修士的情况。
这些事情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阿拉提去过国,显然对此有大概的了解。我也趁此机会,询问他为何对华夏之事如此了解,顺便提了下那莲花底座。
湿龙婆依旧淡淡笑着,对我所提出的疑问,逐一解答。
据他所说,当年他还是阿赞时,便到华夏四处游历,与很多有名的僧人进行佛法的交流。在此过程他接触到了国玄学,他个人对此非常有兴趣,一边与国内佛教僧人交流佛法,一边研习华夏玄学。很快便为之着迷。其后他在华夏呆了十年之久,方才回到玉佛寺。如今他年近古稀,时常会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一直问我国内之事。
这与我的猜测大致相同,我点点头,心并未在意。至于那个莲花底座,则是因为玉佛寺的传统。
金莲花是泰国国花,经常用于各种大型祭祀、庆祝活动,例如修建城池等,军队外出打仗也会将金链花插在军旗方,寓意凯旋而归,泰国老百姓也喜欢在屋前屋后种植金链花,金链花在泰国化一直是吉祥如意的象征。
作为泰国最高寺院的玉佛寺,自然要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所以早在玉佛寺修建之初,时任的国王便将金莲花底座赐给了当时的玉佛寺的首任住持,并让他以此作为衣钵传承。泰国其他的寺庙,一律僧人都不能享受莲花底座,并且要以玉佛寺马首是瞻。
所以,这玉佛寺的金莲底座,不仅是地位的象征,更是权利的象征。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这泰国佛教与华夏不同,某种意义,带着浓重的入世色彩,不单单只是信仰,还夹杂着政治。
这种事情倒也好理解,不过以我此时修为,早已不在红尘之,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在意。
事实,我来到此地,唯一的目的便是太岁,为了也是提升修为,尽快到达阳神境界,超凡脱俗。
只是这里是湿龙婆的地盘,他半天没有说起,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提及,毕竟这九灵之力乃是玉佛寺的至宝,还是要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湿龙婆见我沉默不语,似是明晓我心所想,笑着主动对我问道,此次此次前来是否为了观摩九灵之力。
我闻言自然大喜,连忙告知他说,此次前来,是因为修行遇到了瓶颈,想着能否在观摩九灵之力的时候有所顿悟。
湿龙婆听完我的话后,并没有立马回应,而是紧盯着我,似乎想要探查我的实力。片刻之后,他神情不便,继续询问道,“阁下的实力贫僧居然看不透,想必是快进阶龙普的了吧。”
我还未回话,却是被阿拉提抢了先,他朝着湿龙婆说道,“师父,先前您让我去武隆碧曼宫探查情况,正是圣子大人和金山寺的人在交手,圣子差点将那龙婆奎斩杀了。”
湿龙婆听完此话,并没有觉得意外,兴许他也知晓那龙婆奎是何等实力。既然他都无法探查出我的修为,那龙婆奎败在我的手倒也不怪。
只是他沉默片刻,忽然说起,先前之所以让阿拉提去探查情况,是因为他察觉到了道炁的气息。不过没想到,发出道炁气息的人会是我。我既然已经获得了九灵之力的认可,为何还会使用道炁?
湿龙婆既然在国呆了十年之久,必然是知晓国修士皆是修炼的道炁。他知晓我能够使用九灵之力,也是当初阿拉提在深圳交流赛见到的。只是那时候我只是使用的小金给我的那颗墨珠,还未真正修炼巫炁。所以,他并不知晓我能够同时修炼两种能量。
此事早已在国内传开了,倒也不用隐瞒。既然他这般好,我便将缘由告知了他。
没曾想,湿龙婆听完我体内有两种灵气,并且还能同时修行。脸显得十分的诧异,不仅如此,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也不知晓是激动还是惧怕。
这么沉默了半晌之后,湿龙婆竟是忽然朝我跪拜了下来,口大声呼喊道,“拜见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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