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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坐在屋内,一杯一本的喝着,直到茶凉,直到茶淡。

她捧着空空的杯子,眉眼间却是极缓的笑意。

卫国公府现在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卫府的世子夫人,竟是生了一个近九斤的小世子,这也是卫府国府出生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沈家的长子嫡孙,当然林云娘的好运,也都是让人无不羡慕,本来都是天牢里面蹲过的人了,结果呢,人家不但成为了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而且得了一个诰命,那些一品之下的诰命夫人,若是见了她,也都是要行礼的,现在人家才成亲有多久,便一举得了男,更更何况这世子身边,竟不是连一个妾氏都是没有。

林尚书将自己的下巴抬的更高了,听到旁人说自己的外孙如何,九斤的孩子,长的真是虎头虎脑的,更是聪明伶俐的紧,长大之后,定是国之栋梁。

只是现在还是未满月的孩子,除了吃便是睡,从哪里看出来聪明伶俐的,又是从哪里看来,日后必成大材。

而第二件的事,就是沈三姑娘终于是要嫁人,那个传言还是女童之身,葵水未至的沈清辞,都是无人敢要,媒人更是没有上过门的沈三姑娘,真的有人求娶了,而且求娶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京中风评极高,且又是很少出现的,宁康侯爷,齐远。

要知道,齐远可是众多姑娘心心念着的未来夫婿,他只要一日不娶亲,那些姑娘便一日不会放弃,更甚至,还有几个都是已过十八岁是未嫁的女子,都是在等着他。

只是奈何了,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宁康侯他总算是娶亲了,可是娶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被人传言都是无人敢娶的沈清辞。

这不知道挠干了多少姑娘的眼泪,又是疼哭了多少姑娘的那颗心。

更是有人不信,想着这应该就只是传闻而已,不可能是真的,只是当齐远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卫国公府的府门口,又是备下了不少的聘礼之时,他们就才是相信,哪还有什么所谓的传言,而传言也都是成了真。

“么会如此的急?”

沈定山有些不太愿意,是不是太早了一些,他本来还想着多留女儿一年半载的,才不想让女儿嫁的太早,所性的现在他的阿凝也不过才是十六岁,十八岁嫁人也不迟啊。

“呀,国公爷,这怎么能算早呢,等到三姑娘早些嫁过去,您也是好抱外孙啊。”

“我有外孙了,”沈定山就是不愿意让女儿早嫁,他怎么现在都是后悔了,要不悔婚吧,他不嫁女儿了。

可是官媒最后说了,这日子晚不了,这是宁康侯找大师算过的,今年这日子成亲最好,明年于他们都是不好,本来沈定山还想着,明年不好,不是还有后年吗?可是后年也不好啊。

一连的四年都是不好,要是在这时成亲,对于两人都是不吉利的事情,这一耽搁就是四年的时间,到是沈清辞真的就要成为二十的老姑娘了。

沈定山到是愿意啊,让他养个老姑娘,他也高兴啊,可是他怕真的要将女儿耽误成了老姑娘,怕是别人都是要骂他家的老姑娘了。

三月之后成亲,还是等四年,最后他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选三月之后的日子。

只是这三个月,怎么也都是准备不齐,大女儿十里红妆,可是他家的小阿凝,就没有给自己准备嫁妆。

“阿凝,你自己的嫁妆呢?”

沈定山起初还没有这么担心的,以为女儿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嫁妆给自己准备好了的,结果这都是多少天了,她到是一直都是呆在制香室里,怎么的就没有让人去清点清点,他还去问过了何嬷嬷,何嬷嬷说,姑娘就没有给自己准备什么嫁妆,沈定山这才是着急了。

没有嫁妆怎么办,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嫁妆?“沈清辞将调好的香放好,她要在这几个月内,做出一年量的香来,至于为了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而她没有想过要将一品香的告诉给别人,就连齐远也不会。

所以就让她留着这个秘密再是久上一些。

而等到出嫁了之后,她就不能常回这里制香了,所以先是制上一年的香,最少爹爹的军费是不能少的。

至于她的嫁妆之类的。

她还真是忘记了。

“阿凝啊……”

沈定山将自己的脑袋将女儿面前挡了挡,也是让沈清辞只能看到他的这一张大脸。

“你的嫁妆呢,告诉爹爹。”

他可是不愁女儿的嫁妆,他女儿想把这个卫国公府拿去都是可以,可是他要好好的替女儿把把关,这可是他的小阿凝,断是不可能受一丁点的委屈的。

沈清辞歪了一下自己头。

“爹,我好像忘记了。”

她是真的忘记了,再说了,她要嫁妆做什么,谁娶了她本就是娶回了一座金山回去,虽然说她花销多,可她不是赚的更多,大不了,以后再是弄上一家一品香,这香不普是回来了,

“阿凝,”沈定山将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再是用力的摇了摇。

“你没有嫁妆怎么嫁人啊?”

“就那样嫁啊。”

沈清辞真没有感觉,她需要带多少嫁妆的。

她记得宁康府也可算是富可敌国的,堂堂一个侯府,几代的经营,又不需要跟她爹一样,将府上的金银都是补给将士,怎么可能穷?

“那可不成,”沈定山这是绝对不同意的,而他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有些太失败了,大女儿的嫁妆,小阿凝给准备的,大儿子成亲的聘礼也是小阿凝弄好的,就连他的军费也都是小阿凝出的。

而他这个当爹的有什么用,把女儿嫁妆都是给忘记,阿凝是很能干,可是他不能忘记,他是阿凝是女儿,而他是爹啊。

“没事,”沈定山摸摸女儿的脑袋,“爹给你准备嫁妆去。”

“哦……”

沈清辞歪了歪脑袋,然后她又坐到桌前去配着另一种的香料。

沈定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他不是气女儿,他是气自己,他这个爹当的不好,当的不称职,他这就去给女儿找嫁妆。

“你说什么?”皇帝差一些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你让朕给你女儿出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