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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都是佩报那大夫了,这人不应该当大夫,应该去当夫子,这说话做事也实在都是一滴不漏,竟将什么都是想到了。

一会儿热好的药就端了进来,沈清辞接过了药碗,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我家姐儿就是乖,”何嬷嬷每次说起我家姐儿这几个字,都是骄傲又是满意的,“这自小到大喝药地都是乖的,根本就不用人哄,给的药都喝。”

沈清辞只是笑着,有药喝不不好吗?上辈子,她生病之时,再重的病,再是难爱的身子,也没有人会给她一碗药,更是没有人会看过她一眼,关心过她一句。

何嬷嬷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最后却是闭嘴不言了,而沈清辞也是没有注意到。

“姐儿再是睡一会吧。”

何嬷嬷先是扶着沈清辞躺下,“如若你饿了,我再是让人过来传饭。”

“好,”沈清辞答应着,可能也是因为喝过了药的原因,再是沉沉睡过去了,她想这药里应是有些助眠的作用的,不然的话,她不可能如此的累。

何嬷嬷再是替沈清辞拉好了被子,这才是走出了让。

而这里的管事娘子再是是问着何嬷嬷。

“嬷嬷,现在要怎么办,那屋子都是被烧光了。”

“烧光了?”

何嬷嬷回头看了一眼屋后,而沈清辞现在仍是睡的不醒。

“那是姐儿最喜欢的地方,要是她知道烧光了,还不知道要如何的难过?”她可是了解自己姐儿的性子,那就是一个念旧的孩子。

那些她小时候玩的玩具现在还都是存着呢,更不要说,是她住了如此久,又是如此喜欢屋子。

“这样吧……”何嬷嬷再是想想,“我给你们一些银子,让人把那屋子先是盖起来再说,也别让姑娘知道了,现在姑娘身子还是未好,等到她好了之后,那里说不定就可以盖起了。”

“我看这法子可行,”管事娘子也是点头,多找几个人过来,这盖的挺快的,木头什么都是现成的,而且烧着也都是木头之类的东西,主屋还都是没有烧着什么。

要是真的重新盖的话,那么应该是十分的快的。

这件事不能耽搁,管事娘子就让自家的男人去办这些事情去了。

沈清辞正在养病,她几乎都不会出屋门,而山中的屋子也是加紧加夜的盖着,就连入夜的时候也都是没有停过。

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否伤的太过重了,沈清辞这身体,足足养了大半月才是好了,白竹和白梅也是早几日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被何嬷嬷训了一顿。

两人都是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再是找个坑给埋起来。

而她们都是回来几天了,可是一见沈清辞心中还是难受,怎么好好找姑娘就成了这样了?人瘦了一圈不说,也是没有以前那般水灵了。

“不关你们的事,”沈清辞伸出手气揪了揪白梅的关发,“是我自己的病了,与你们无关,到是连累你们被骂了。”

白梅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

“姑娘,都是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为我们说话。”

沈清辞笑了笑,她没说为谁说话啊,是她自己捡到了一个男人,是他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自己让自己病成这样的,这些难不成都是别人的问题吗?

“汪汪……”

两只小狗儿也是跑了进来,都是安静的蹲在地上,不时的向沈清辞摇着尾巴。

“它们才是洗过澡了的。”

白梅抱起了一个,再是闻了闻到它身上的味道,“一点儿也不臭,香香的,姑娘,还是我亲手洗的呢。你不知道,它们不知道跑哪里玩了,把自己都是滚的跟泥狗一样,真是气死我了。”

白梅现在天天都是要气死,还不就是这两条脏狗,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现在就喜欢是滚,这个滚一下,那个滚一下,滚的全身都是土。

“给我抱下。”

沈清辞伸出手,这两只小东西,她很久都是没有抱过了,这几天她渐好一些,它们才是被带进来了。

白梅小心的将怀中的狗子放在了沈清辞的怀中。

沈清辞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再是掂了一下重量。

“最近长了。”

她再是将怀中的狗儿还给了白梅,这才是说着,“等到了明日,我们就赶回山中去吧,你们的事情办完了吧?”

这一品香要的香料还没有制,怕是再是不制好的话,就连一品香也都是要关门大吉了,而一品香,可是真的不能关门,关了门,她爹爹的军费从何而来?

还有,大哥还没有娶媳妇成亲呢。

一品香要是倒了,他爹都是要没有饭吃了。

“姑娘……”

白梅刚是想要说什么,白竹却是一记冷光打了过来,也是让她瞬间就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沈清辞感觉她们姐妹两人这一次回来哪里怪怪的?

年纪都是大了,是不是也要找人家了?

她将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面,垂下来的长睫也是有些清敛的光线。

而这些有隐着,暗着,其实也是伤着。

伤在人,也是伤在了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她身体太好了,还是说那个大夫给的药好,不过就是半月的时间,可是她胳膊上面,却已经完全的好了。

她拉开了自己的袖子,细白的胳膊上面,竟是连一点的伤痕也没有,其实隐约的还能发现一些细微的红痕,可是不过就是几日,又是淡了。

或许再是过不了多久,就连这些红痕也都是要没有了。

其实她是想留下来一些什么,哪怕是伤疤也行,最起码,她还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那人的记忆,而非现在,一无所有。

我们有一天会再见的吧,她将自己的双手握紧,再是放在了额头上面。

我相信,我会再见到你的,就在那一季的芍药盛开之时,不管你是否还记得我?

她的鼻子突是一酸,却也是忍住了眼角那些又将滚下来的水珠。

她抬起脸,此时微颤着的长睫,也是沾染了一些湿气,却归始都是没有凝结成珠。

好了,她擦了一自己的脸,再是打开了一边的柜子,然后从一边拿出了一根玉簪,再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玉质触手温凉,还有心中那些微微酸酸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