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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是到了?”

烙宇逸问着县官,他的神色不是太好,半面的也是被面具所挡,所以也是看不出其真容出来,可是却是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那一种寒意。

“应该是快要到了。”

县官偷偷的用袖子也是擦了一下脸。

这皇亲就是皇亲,不比一般的大臣,单这一身的贵气也都是与众不同,而且这明明也是没有骂人的,可是他为什么却是感觉如此害怕来着。

“来了,来了。”

正巧就在此时,师爷也是跑了过来,而他的身后也是的跟着好几名大夫,个个也都是走的十分焦急。

“参见小王爷。”

师爷连忙行礼,这一跑来跑去的,都要将他的这双老腿给跑断了。

小民参见小王爷,几名大夫连忙也是烙宇逸行礼,却是被烙宇逸挡住了。

“礼便先不用了,我一会要让你们看一位病人。”

说罢,他也是站了起来,将的自己的一只手背于了身后,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大气也都是没人敢大喘一下。

小安的嘴张到了现在,好像都是没有见他有合上的意思。

小王爷,小王爷,天啊,他家的公子是王爷啊!

这要是多大的官啊,而他的小安,这第一次给自己找了一个主子,就找了一个小王爷,难不成,这真的就是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吗?

他小安终于是可以飞黄腾达了。

人家都说,宰相门前还是三品官中呢,而王爷身边的下人,不对,他才不是下人,他可是小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还是独一的,那么他是几品官来着?

就在他正在流出口水之际,伏炎走过了他身边,也是轻飘飘的撇了一句话。

“你再是不将嘴巴合上,小心你的王爷主子将你踢出去。”

而小安这才是打了一个激灵,当然的,半天都是没有合上的嘴,这一下总算也是跟着合上了。

“伏炎,你都是没有被公子的身份给惊到吗?”

而对于小安来说,他何止是被惊到,他还是被惊的外焦里嫩的好不好?

“他是什么身份,对我而言都是相同。”

伏炎轻抚着自己手中的剑,他只是知道烙宇逸救了他,而他的命,也就是烙宇逸的,不管烙宇逸是江洋大盗也好,是平民百姓也罢,还是朝中新贵也是相同。

他就是欠了他一命。

小安对着伏炎的背影,不由也是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一代剑客,这么的洒脱随意,他可是不行。

对了,他这才是也想到了什么,连忙也是跟着跑了过去,主子这都是走了,他这个第一小厮要还是呆在这里,那像是什么话来着?

他这跑了过去,也是见缝插针的钻进了人群,总算是站在了烙宇逸在的身边。

而此时,几名大夫都是围着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就是当时撞了烙宇逸马车之人。

几名大夫都是细细查过,几人也都是商量了起来,而他们越是诊,这脸色也就越是难看。

“可是诊出了?”

烙宇逸问着这几名大夫。

这些都是本地大药堂的大夫,也都是在此地颇有些名望,当然也有些真才实学的,否则也不可能当大夫。

当大夫的可都是与命打交道的,要是真的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真的给人看病开药的。

“禀小王爷。”

一名白须大夫行过了一礼,“此人外感风邪,内有火毒,且脉相虚弱,至于这身上的红点,小老儿实在的诊不出来。”

另一名大夫也是抚着自己的胡子,“那疹子到是生的奇怪,有像似是中毒之症,可是此人却并未中毒。”

“是,就是,”其它的几名大夫,也是感觉此人的病症十分奇怪,是他们生平未所见的。

烙宇逸走上前,微微敛起了眼睫。

“脉沉三分,呼气无力,肺沉五分。”

“小王爷说的是。”

几位大夫连忙的都是向着烙宇逸拱手,当然凭着这几句话,他们便是可以断定出,这位小王爷也是颇有医生的,否则也不可能说出此等话?

“色浊二分,沉气八分,”烙宇逸再是继续说道,然后他伸出手,也是放在男子的手腕之上。

“你们可明白其因?”

几名大夫你看我,我看你的,他们可能也是真的有些才疏学浅吧,所以到底烙宇逸说的这些是什么,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烙宇逸的手指再是划这个男子的胸前。

“是疫。”

他的这一个字,也是几名老大夫齐齐都是变了脸色,就连一边的县官也都是吓的后退一步,若非是身后的师爷连忙给他搭了一把手,他八成也都是摔成了一个屁股蹲了,也是在此颜面无存,而现在还要什么脸,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袖子擦汗。

几名老大夫连忙再是细细看诊了一次。

而越是诊,他们的脸色就越是沉,越诊,越是感觉像。

如此一说,好像这就是疫,是瘟疫。

“小王爷,这怎么可能会是瘟疫?”

白胡子的老大夫真的都是感觉,这有些不可思义,连洮处地不差,这几年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都说连洮县气候干燥,所谓的瘟疫,也都是需要一定的气候要求。

这莫名的,瘟疫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们连洮城中,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此地的,也是没有人说过,他们这里曾今出现过瘟疫,虽然此地不比京城,可也算是大周有名的鱼米之乡,没理由这般好的地方,竟会出现所谓的瘟疫来着?

“这里有一条河,是吗?”

烙宇逸问着这几位大夫。

“有的,有的,”县官再是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就是感觉越擦越是多,“我们连洮,之所以叫连洮,就是因为此地有着一条长河,就名为洮河,长洮直接也是流向了苍涛那边,也可以隔着一条长河,遥望苍涛的。”

而大周也可以说,以着这一条洮河与苍涛那里划分为了国界,就是在洮河两岸,并无人居住,这八百里河床,不是那般容易生存的。

这对苍涛相同,同样的也是与他大周相同,可是他们仍借着洮河的支流,在此地也是繁衍生息了起来,祖祖辈辈都是靠着一条洮河,也才是得以安然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