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一听沈清辞问他话,也就越是感觉她对自己不同,端的也是比之旁人要优越很多。
“不知妹妹名讳?”
他再是笑着问道。
宇文谨抬头望着天,真的都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连忙的转过身,也是对着自己的几个同窗使着眼色。
他不时挤着眼睛,沈清辞自然也是发现了,当然也是不说破,是死是活,也就要看看这几个人是不是真有那么几分眼色。
大周的青年才俊若都是如此不知事,这日后还怎么为大周鞠躬尽瘁,她爹侈辛苦打下的江山,她捐了这么多银子进去充当军费,她的前朝与上前的宝藏,都是白给的吗?
而那几名年轻公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宇文谨的脸色。
宇文谨不是在同他们开玩笑,这是要命的。
就是这几名公子,真的不知道宇文谨是什么意思,也是让宇文谨都是憋出了一头的冷汗出来。
“跪下。”
宇文谨用手挡起自己的脸,也是用嘴型小声说道,“快跪下。”
而这些年轻公子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跪下,为什么要他们跪下?
上跪天,下跪地,跪君,跪祖先,跪父母,可也没有让他们乱跪别人吧?
“跪下!”
宇文谨急的差些掐死他们,也是将自己的脸憋了到了青红。
而其它人见状,不由的心中也是一个咯噔,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也都可以说,是同宇文谨一同长大的,对于宇文谨的性子自然十分的熟知。
宇文谨绝对不会乱开这样的玩笑,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平白无敌的就去跪一名女子。
可是他们还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一个人行动。
宇文谨最后没有办法。就只能将自己的衣摆一撩,自己先是跪在了地上。
几名年轻了公子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也是张大了嘴,半天也都是未反应过来。
突然的,就在此时,那个白衣公子扑通一声,也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还是在抖着,就像是见到什么可怕之物一样,一张脸也是跟着变的青白。
而后其它人见此,这双腿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是跟着一弯。通通的都是跪在了地上,就只有那个宋彬,一见自己同窗一个个跪着。
他自己也都是蒙了。
“跪,快跪下啊。”
白衣公子连忙扯着他的衣角,现在真的想哭的心思都是有了,他们这一次闯祸了。
而且还是大祸,还是天大的祸,可能他们都是兜不住的,而他现在是可以想象到,他老子拿着皮鞭抽在他身上的疼,这一次不是闹着玩的,他老子非要将他给打死不可,不管他是不是他们家里单传的独苗。
黄衣公子看看这个,再是看看那个的,然后也不知怎么的,也是跟着跪在了地上。
宇文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样能罚轻一些吗?
“姨母,他们……”他咽了一下唾沫,怎么办,他不知要怎么求情啊?
而他的这一句的姨母,瞬间便是让几名年轻公子,个个也都是面露了菜色,这下他们若还不知道沈清辞的真实身份,他们也就白长这么大了。
卫国公府只是出了两个姑娘,一个沈清容,另一个就是朔王妃沈清辞。
宇文谨这口中的姨母除了沈清辞之外,他还能再是叫谁?
宇文谨说过自己的这个姨母,数十年面容也都是没有半分变化,他们当初还都是有些不信的,再是如何,也都是二十余岁的女子,也是与他们各自的母亲小不了几岁,所以这再是保养得当,也不可能颜如少女那般。
可是谁知道,她怎么就能长成这样的啊?
沈清辞转过身,就连他们理都是未理,好生的给她跪着吧,一个个的都不好好的长大,竟然调戏她这么一个长辈出来,她年纪都是可以做他们娘了。
阿苏亦步跟在沈清辞身后,而她的步子突是停了半息,一双冷眸也是看向宋敏那里。
宋敏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一双手却是紧紧拧起自己的衣服,也是将自己的衣服都是拧成了干巴咸菜。
“夫人。”
阿苏在沈清辞的身后开口。
“怎么了?”
沈清辞停下了步子,“你可是有何话要说的?”
“那名摔倒的女子对夫人有些敌意。”
习武之人感知力非同,是不是有敌意,她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感觉出来,而那个人也确实就是对于沈清辞,存有着不少敌意。
哦……
沈清辞到是记不起,自己与这么一个小姑娘还有什么过节来着,她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在京城多呆,可能过不了多久,又是要出去一次,何时与别的结过什么愁什么怨的?
“你一会打听一下。”
沈清辞对着阿苏吩咐道。
她到是想要知道,此人到底对她有何不满的?她到不是怕,只是有些好奇怪罢了。
“是。”
阿苏应道,她一会便去打听,这学院的女学生,应该一问便知。
“我们走吧。”
沈清辞也是没有想过在此地多呆,发生如此的事,也是着实的让她闹心,一个笨的,几个如此不成器的,这大周的江山,怎么就能交给这么一些人的。
此时,还在刚才的那一处,宇文谨他们几个仍是跪着不敢动。
“你怎么不早说,那是你姨母的?”
宋彬都是哭了,这眼泪哗哗的流着,“我爹会杀了我的。”
他还能不哭吗,他还能不哭的难过吗,刚才他的话可是说的最多的。
若是一般人,他还能怕成这样,可那能是一般人吗,那是朔王妃,那是养了大周军士二十余年的朔王妃,那是炸得了山,填得了海,就连当今的圣上都是尊称一句皇堂嫂的朔王妃。
岂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
而且他们哪是得罪,这是调戏啊。
而且那还是长辈,同他们的爹娘同一辈的长辈,他们也都是要尊称人家为一句婶婶的。
可是这能怪他们吗,长成了这样,她不说自己的是长辈,谁知道啊?
而这样没有眼色的他们,能怪得了宇文谨吗?
“你们不是见过我妹妹?”
宇文谨还能说什么,平日里眼睛挺尖的,夫子在十里之外,都是能知道,怎么的就没有认出来,他姨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