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闪烁不停的群，随手打了个“迎”。
秦毓铭也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消息，笑着说道：“群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呢，真好。”
司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群成员。
除了新人，都是熟人。
霁月清风是秦毓铭，我是一只哈士奇是秦明，群主看名字就知道了，是那个被踢出‘小圈子’的小助理曾晓芹。
至于其他人，如果让外界知道他们是谁，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吧，毕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方响当当的大佬级的人物。
人多？这里算是姜梨粉丝的，也就俩。
新人跟群主。
司隶没接话，秦毓铭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茶壶，亲自给司隶斟了一杯茶。
司隶接过茶杯，醇香甘甜的茶水入口，唇齿间，都弥漫着一抹茶香：“好茶！”
他赞了句。
秦毓铭又为他添上了一杯。
“她不记得我了。”秦毓铭声音里有些落寞：“三年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是她，又不像她。
比起曾经的她，现在她的眼里，少了一分对这个世界的归属，她就像是游荡在天地外的孤魂，无碑无坟，无牵无挂。
司隶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想多说。
秦毓铭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他想说，早在三年前就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东西给她了？”半晌，他问。
秦毓铭幽幽的叹了口气：“物归原主了，至于那个地方，你也知道，现在那里……”
“这个不重要。”
本来就是姜梨的东西，现在被谁占着又有什么关系？总归是要物归原主的。
秦毓铭听他这么说，没有在多说什么，他最在意的还是姜梨现在的情况，以及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隶不愿意说，其他人也未必知道。
秦毓铭又叹了口气。
好像有叹不完的气一样。
司隶看了他一眼，轻声的说道：“快好了，就快好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秦毓铭，还是在安慰自己。
秦毓铭看了他一眼，没有在多说什么，他只是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她唤他一声—秦爷爷。
……
酒桌上，推杯换盏，姜梨一手架在椅背上，一手晃动着酒杯，眉眼上翘，眼里似有波光浮动，春色潋滟。
“姜梨，我敬你。”
又有人来敬酒。
姜梨抬眸，举起酒杯，酒杯一碰即收，仰头饮尽。
不像是在喝酒，像是在饮水。
张凡星已经不记得这是她喝下去的第几杯酒了，人家喝酒都是浅尝辄止，她倒好，她是一口闷，偏生喝不醉，除了眼底的清冷渐渐消散之外，竟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大梨子，你悠着点吧。”
张凡星看她喝酒，看的都要醉了。
姜梨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她拿起酒杯，晃动着酒水，看着酒挂在杯壁上，不在意的开口道：“这酒，喝不醉。”
张凡星看了一眼酒瓶，53度的飞天茅台，你说喝不醉？那你喝什么能喝醉？喝酒精？
他动了动嘴，想吐槽，但瞧着姜梨这越喝越清醒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不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