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这个下棋的少年就是姜梨。
薛成斌与崔渺渺之所以没有认出来,实属是因为敌人的段位太高了,不仅有堪称易容术的变装,还有堪比影帝的演技。如果不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姜梨变成了一个少年,纵然他们有大圣爷的火眼金睛,也断然认不出她来。
别人变装,那是女扮男装,她倒好,直接变了个性。
趁第二组队伍还没到,姜梨走上楼,将楼上无聊到都开始数地板的守关人换了下去。
守关人差点没喜极而泣。
她站在二楼,看着刘洋孙琦进了阁楼,从隐藏在后侧里间的楼梯下了楼,绕到了后院的后门,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
薛成斌来到了少年勾画出的两个关卡其中的一个,守关人是一个穿着中山装,和蔼可亲的老人,老人笑嘻嘻的冲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给出了挑战任务:“尊敬的挑战者,这一关的挑战任务十分的简单,只要你们能在一分钟之内,在指压板上跳绳二十下,就算你们过关。”
老人说得十分轻松,轻松的就像是喝口水这么简单。
听到任务的那一刻,薛成斌的脸就绿了。
“不~”
薛成斌仰天长啸,声音如泣如诉,哀怨悲壮的都快到杜鹃啼血的地步了。只要一想起被指压板支配的恐惧,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会顺着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头发丝。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薛成斌一次都不想再尝试了!
崔渺渺的脸色也一阵发白,这什么破任务啊,纯粹就是折磨人!一分钟之内在指压板上跳二十下,会疼死个人的!
老人看了看薛成斌,又看了看崔渺渺,问:“两位,谁来完成这项挑战啊?”
薛成斌与崔渺渺对视了一眼,沉默,还是沉默。
谁也不想去。
“要不,斌哥,咱们先去看看另外一个关卡?”崔渺渺想着,能拖一秒是一秒,晚疼一会儿是一会儿。
薛成斌一咬牙一跺脚,梗着脖子道:“长痛不如短痛,我来。”
他说着话的时候,紧咬着后槽牙,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太阳穴与脖子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好,是个爷们,来,上指压板!”老人冲薛成斌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的话头刚落下,就忙不迭的让工作人员将指压板扛上来。
薛成斌的脸这次不只是绿了,都黑了。
他怎么就觉得这大爷在幸灾乐祸呢?
不是大爷,咱有仇吗?
薛成斌后悔了,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薛成斌一咬牙一闭眼,迈开大步就往指压板那边走,大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丫要去赴死呢。
此刻就应该给他配上一段二胡。
给丫送走。
老人将跳绳递给薛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没事小伙子,忍忍就结束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
薛成斌笑的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了大爷。”
他接过跳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好姿势,起跳。
“1、2、3……18、19、20!”
一边跳,薛成斌一边扯着嗓子数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转移神经系统的注意力,喊晕它、麻痹它、震慑它,让它知道知道谁才是这身体的主人,天不天的别什么玩意都瞎往大脑里传。
疼痛这玩意,你往大脑中枢神经里传什么!!
还嫌我不够疼?
老人在薛成斌跳完的那一刻,按停了秒表。
57秒。
惊险过关啊!
“恭喜你!!!”老人走到瘫倒在地的薛成斌身边,低头看他。光从头顶上照下来,阴影浮现在老人的脸上,老人一笑,阴影随着肌肉滚动,折射进了每一个皱纹里。
薛成斌吓得“嗷”的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卧槽,还以为见鬼了呢。
老人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有些责备的瞪了他一眼,薛成斌委屈的都快哭了。
大爷,是您先吓我的啊!
“给给给,拿着旗子,赶紧走!”老人从怀里掏出小旗子,没好气的将旗子扔给了薛成斌,开始轰人了。
薛成斌忙接过旗子,刚要道谢,可看见小旗子颜色的那一刻,他差点没背过气去,绿色的?怎么是一枚绿色的小旗子?不应该是红色的吗??
“大爷,您是不是给错旗子了,怎么是绿色的呢?”薛成斌的第一反应就是大爷拿错了。
老人见薛成斌竟然怀疑自己,气的直瞪眼:“怎么,觉得我老眼昏花了所以连颜色都分不清了是吗?怎么是绿色的?你们节目组给我的就是绿色的旗子,爱要不要,不要还我。”说着就要去抢。
薛成斌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旗子踹进了口袋,赔笑道歉:“大爷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谢谢您了啊,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一把抓住崔渺渺就往外跑。
惹不起惹不起。
跑出来后,薛成斌与崔渺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这其中为何会出现差错。
“那个该死的小混……可爱,竟然敢框我,走,找他算账去!”什么比赛什么任务啊,现在薛成斌就有一个想法,就是把那个故意诓骗他的小混蛋狠狠的揍一顿。
二人杀了个回马枪,闯进阁楼的时候,李琦与守关人的棋局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小子,你竟然敢骗我,我……”
薛成斌的声音在看到对战中的二人时戛然而止,他看了看李琦,又看了看跟李琦下棋的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顿时如被雷劈。
不是,等会,这人怎么变了?刚才的那个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