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冉并没有把他的激动放在眼里,很是淡定诚恳地颔首,“是啊,如果九爷同意的话,让九爷分点给你吧?”
她主动给权景深肴起了一碗鱼汤,解释:“老公,你大病初愈,要多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这些菜都是我给你的营养搭配。”
对面的白楚尧已经坐不住了。
他有点崩溃,连火锅都不想吃了。
差点撂了筷子就走。
霍冉最后还十分淡然地说道:“你也吃啊,不用管我。”
权景深好笑地睨了一眼好友,那几乎要变脸的神色,他轻轻握住了霍冉的小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坐下。
“冉冉,你别气他了,白教授生气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霍冉咦了一声,古怪地瞄了眼这白楚尧。
她想不通,这位白教授生气的样子会多么恐怖?“喂我。”直到,男人幽幽的嗓音蹭在她的耳边响起。
霍冉横了他一眼,无奈地替他将汤吹凉,递到他的嘴边。
白楚尧倒也逐渐冷静习惯了,将自己的食材放进火锅的红汤里,一边泄愤似的吃着火锅,一边哀怨地瞪着那二人。
霍冉倒也喂权景深很起劲,每一勺送进男人的嘴里,都透着她的温柔。
她这辈子大概所有温柔都用在了权景深这儿吧?权景深其实没什么胃口,可是一看见自己的老婆为他做的这些饭菜,每一道菜都透着她的所有爱意,他的心情便跃上了一层浓浓的喜色。
“冉冉,你也吃,不用管我。”
霍冉不免疑惑地扫了他一眼,还是乖乖低下头吃起来。
火锅味道也很浓郁。
尤其是在O洲这些日子,西餐真的吃到腻了,终于能尝一口火锅,人似乎就特别容易满足。
权景深坐在一侧看着她吃的满脸满足,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
吃过饭。
白楚尧才想起让霍冉来的目的。
“咳咳,权太太,你这设计图真不错,是你画的吗?”
霍冉目光纯澈,轻点头,“是我画的。”
当然是她画的,不然干嘛署名是UU。
设计图此刻落在了权景深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他仔细地观察着,神色叫人瞧不出个好坏。
霍冉自从知道这男人就是“夜”后,被这男人突然有模有样地审视着自己的设计图,她没来由得紧张了。
当年在高中读书馆里……
她和他,原来这么早就已经有了缘分。
白楚尧也凑过来瞧着,“小细节,让你老公给你改改,咱们可以投入生产,你愿意不?”
“不愿意。”霍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是我画来玩儿的,怎么能投入大批量生产?”
白楚尧啊了一声。
他有点错愕地看着霍冉,甚至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他甚至转头有点试探地看着权景深。
却见男人更反常地点点头,“一切听我老婆的。”
被迫当了一次工具人的白楚尧满头问号。
他惊得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最终放弃了跟这二人浪费时间了。
从白家公馆回去的路上,权景深还捏着那张设计图观赏着,那模样活像是要看出一朵花儿来才满意。
霍冉突然凑近了他,身子软软倚在了他的胸膛里。
“老公,我也有一张设计图,你一定很熟悉。”
男人:?只见他老婆竟是打开了包包,从包里取出了一张设计图,递给了他。
这张设计图已经有些年纪了,泛黄、字迹模糊,但是这丫头竟然还将设计图裱起来了,珍重万分。
而这张设计图……
他记得。
那一年,他18岁,高三毕业,在图书馆闲来无事画下了这张设计图,当时他嫌弃这图瑕疵太重。
却万万没想到……
他惊愕地看向霍冉,有些惊讶。
那一年……
霍冉应该才15岁?或者更小。
今年霍冉24岁了,而他……28岁了。
他的冉冉,原来那么小就跟他有联系了吗?
“我当时混进了图书馆,可你,留下的这张设计图就吸引了我呢。不过我挺好奇,当时你为什么会来桐城呢?”
“18岁那年,来桐城过暑假,参加机器人大赛,就在图书馆泡了些时间。”
霍冉眼眸微亮。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机器人比赛拿到奖了吗?”
“当然。”他大手勾住了她精致小巧的下颌,手指有些力道地轻轻蹭在她下颌的肌肤上。
肌肤的柔软光滑,让男人久久无法收敛。
霍冉就任凭他这么摩挲着,轻叹一声:“真想不到……设计师夜会成了我的老公。”
那原本摩挲着她下巴的手指一顿。
男人突然眯眸,“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应该留下来多等个几十分钟,兴许那时候就能把我的老婆拐到手了。”
想想多可惜。
要是早一点……
霍冉伸出拳头,力道并不重地砸了一下他的胸口,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将侧脸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回荡在耳畔,带来了一阵心安。
男人凉薄的唇,染着凉意,落在她的额角上,一寸寸往下挪,辗转在她的红唇上。
这几日,让他恍若隔世。
昏迷醒来,他越发想要将她紧紧困在身边了……
拍卖会结束后没多久,霍冉带着权景深去医院再次检查了一次身体。
她确定权景深身体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后,二人才准备返回。
但在返回之前,男人非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霍冉无法,也答应了。
结果,上车时,竟然还被男人用黑绸遮住了眼。
“喂,你丫的搞得这么神秘,让我很怀疑……”
“冉冉,别紧张,我难道会害你?”
霍冉适时不说话了。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害自己……
她只是怀疑,这男人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是想要给她来个大惊吓吧?虽然眼前看不见,但车停下了。
霍冉感觉到男人牵着她下车了。
霍冉有点怀疑,忍不住再追问了一句:“权景深,我怎么感觉有股森冷的寒气飞出来了……”
毕竟现在是大冬天呢。
本来就冷,O洲比桐城冷得多了。
现在,冷意飕飕往皮肤上砸,即便是她缩在权景深的怀里,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权景深却在这时,扯掉了她眼前的黑绸。
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