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乔庭岳就是下意识,情急之下。
而温冉,眼神凛冽。
反手将乔庭岳这只不讲道理的咸猪手卸掉!
咔嚓!
再热闹喧嚣的声音,也没掩盖掉这骨头错位的声响。
“啊——!”
乔庭岳杀猪般的叫声,在整个宴厅里回荡,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这方。
温冉似乎还没完,给了乔庭岳一个不客气地扫堂腿。
砰!乔庭岳脸面着地,温冉将餐盘里的蛋糕扔他脸上。
满脸奶油的男人,又气又疼又郁闷地看向温冉。
温冉将餐盘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先生,我似乎告诉过你吧,离我远点?”
“现在这是你自找的!”
撂下这话,她踩着高跟鞋欲要走。
“姐姐。”温静挽着劳伦斯的手臂寻了过来。
好歹这是他们举办的宴席,突然有人闹事,这事儿,温静肯定不可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温冉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裙,“有事?”
淡淡的二字,隐隐含着嘲讽。
温静轻轻咬了咬下唇,委委屈屈地说:“姐姐,虽然我知道你对乔哥哥有怨言,可你也不能在劳伦斯先生的宴席上闹事呀!”
她又轻轻柔柔地开口:“万事以和为贵,你跟乔哥哥道个歉嘛。”
“哦,对了,跟我们劳伦斯先生也道个歉,就是了。”
声音越发轻柔婉转。
倒是端的极好的大家闺秀模样。
她如此识大体的模样,让四周客人纷纷点赞温静。
“这两姐妹,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温冉这女人果然就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还敢在劳伦斯先生的宴席上大打出手,像什么话?”
“哎呀,就是啊,不就是握了个手,多金贵似的!”
很显然,看客们几乎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温静这边。
他们也觉得温冉因为被握了一下手就把人撂翻,实在不是一名名媛该有的教养。
当初桐城第一名媛,如今竟然如此丢人?不远处。
权景深目光冷沉地看着。
“九爷,不帮……温小姐吗?”言沉多嘴一问。
好歹……咳咳,二人可是一起来的。
九爷不是一向护妻心切的吗?权景深抬了抬下颌,“把我推过去。”
……
温冉面对众人的质疑声,反而淡定地轻撩了撩长发,“噗嗤~~~!”
她笑了。
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举手投足间,都轻易撩人心弦。
美得让四周男人屏息凝神,竟也不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温冉虽然素养上比不过温静,可架不住人家长得美。
劳伦斯也注视着她,眉头桀骜不驯地拧着,“温小姐笑什么?”
“让我给你们道歉?”温冉唾弃一声,“呸!”
这一声唾弃,朝着温静。
喷的温静一脸唾沫星子。
温静错愕地立在原地。
遭受了满脸的唾沫,温静内心才是最崩溃的。
她连忙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什么大家闺秀的端庄都不想装了,怒喝一声:“温冉,你找死吗?”
怒气冲冲地扑上去,正要抓住温冉的长发。
但……
温冉身形极快闪开。
温静扑了空的同时,摔了下去,直接摔在了乔庭岳地身上。
温冉说:“我不会道歉,你们劳伦斯举办的宴席,责任重大。
“第一,身为这场宴会的主人,连客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还让咸猪手出现。第二让一名猥琐大汉进入宴席,还对宴席里的女人动手动脚,这就拉低了你劳伦斯宴席的档次。第三,劳伦斯先生连自己的女人都调教不了,对着客人如同泼妇骂街、对客人张牙舞爪。
“就凭这三点,你们还需要向我道歉,还要我给你们道歉?笑话。”
温冉这一席话,让劳伦斯都有些意外。
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们只知道这位劳伦斯先生,在米国贵族里出了名的脾气暴躁。
如果想让他道歉,那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现在列出的罪状,有点……胡搅蛮缠。
可沉默几许后的劳伦斯先生,缓缓鼓了鼓手。
他愉悦地笑了,“不愧是权九爷的女人,口齿伶俐,是我这主人做的不对。”
“既然知道你做得不对,该给我家冉冉道歉。”
凉凉的男音也从身后响起。
众人回首。
言沉推着权九爷的轮椅朝这个方向而来。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权景深停在温冉的身侧,拉过温冉的手,慢条斯理地替她擦拭手。
“下次这种事,让别人做,冉冉的手,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教训渣男,确实是个粗活。
温冉垂眸看着自己的爪子。
权景深微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表情狰狞的二人。
“如果劳伦斯先生为表歉意的话,不如,当场让人卸了这乔庭岳的手,我就不计较今天这事。”
男人磁魅的嗓音幽深、寒凉。
他直视着劳伦斯。
分明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可气场全然不同。
权九爷冷傲孤陌的气场,竟是瞬间碾压了这位劳伦斯先生。
而分明打人的是温冉,可经权九爷这么一说,竟觉得错的真的在劳伦斯这儿。
劳伦斯对上权景深那如古井般深不可测的黑眸,眼中的光越发阴沉。
可看了一眼地上的乔庭岳,眯眸,抬手吩咐:“卸了他的双臂!”
乔庭岳脸色大变,煞白如纸。
“不要,劳伦斯先生,我有用,还有用,我可以做你的仆人,我……”
劳伦斯皱眉。
他又不缺仆人。
而且……
温静刚刚一口一个“乔哥哥”,令他恶心。
就凭这一点,就该让这男人受点教训。
“拉出去。”劳伦斯冷佞地开口,已经下达命令,大家便知道,再无转圜余地。
温静可不敢求情,尴尬地爬起来,直视着劳伦斯的深沉眉眼,轻轻吞下一口唾沫。
这个男人……很恐怖。
而权九爷,也不比“劳伦斯”善良多少。
温冉轻叹了一声,推着权景深的轮椅,“九爷,换别的地方吃东西吧。”
再不看劳伦斯和其他人。
出了人群,男人忽然说:“我想抽烟。”
意思是,把他推出去。
温冉皱眉,“不许!”
“为什么?”抽烟都不行?
权景深抬起头,直视着正皱着眉头的小女人。
她亦是垂眸看着他,口吻比他更强势:“抽烟对身体不好!”
一旁超大电灯泡言沉,满脸黑线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