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子赫立马哼哧了两声:“听到没,我哥嫌你吵呢。”
墨祁辰转头落在端坐轮椅的男人。
此时整个屋中都弥漫着一股对峙的气息。
但是,温冉很淡定。
“墨总,既然我的病人已经来了,你请回吧。”
“你这大夫,可真是不会识趣。”墨祁辰身边的女秘书都呵斥出声了。
女秘书说:“我们墨总可以给你出高价,让你做墨总的专属中医大夫,做不做?”
温冉这时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她屡屡翻白眼。
她从来没见过比他们更厚颜无耻的……
“呵。”权景深出声,“让人过来,给不染大夫清理垃圾。”
真吵。
权子赫比了一个手势,转身去吩咐。
墨祁辰怒斥:“权景深,你找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还有啊,你不就是双腿废了,还来看什么中医,换个假肢不是更方便?”
换个假肢……
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就是权九爷最讨厌憎恨的事情了。
温冉本来想赶人,此时,忽然不想加入这二人的战斗里,默默地抬起手支着下颚。
就给他们争吵好了。
她倒是想看看他们能争出个什么来。
恰巧这时,权子赫也进来了,并且叫来了几名保镖。
这些保镖都是御阁的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保镖敢招惹的。
“来吧,九爷吩咐,把他们给扔出去。”
权子赫意气风发地指着墨祁辰。
墨祁辰不忘骂道:“权景深,你个废物,你敢扔我试试……”
“你才废物,我瞧着你脑子废了吧?”权子赫冷嗤一声,忽然扫过墨祁辰某些地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听说你是早泄阳娄,真可怜喔。”
“我劝你啊,还是别来看中医了,毕竟不染大夫也不看男科。”
然后,大手一挥,让人动手。
墨祁辰被人点出了自己的病症,脸色黑红交织。
他还没来得及怒骂,整个人已经被保镖抬出去了。
小秘书和墨祁辰的人不敢吭声。
毕竟,跟在权九爷身边的保镖们,一个个犹如修罗场出来的死士,杀气腾腾,肃杀万分。
他们不敢惹。
甚至女秘书心想,这权九爷是个残废。
这要是站起来了,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轰动。
那残暴的权九爷,怕是要让整个帝都都闻风丧胆。
女秘书追在后面叫:“墨总,墨总,您等等我们啊!”
毕竟,抬着墨祁辰的保镖们,脚步飞快。
在出了御医堂时,直接把人丢进了不远处的水池子里。
哗啦——
秘书和其他人都惊呼了一声。
却又……
不敢出声。
墨祁辰爬出来,盛怒。
头上还顶着一条小鲤鱼。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怒气冲天,“该死的,该死的,我一定弄死他们!”
秘书无语凝噎。
坐诊室里。
温冉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多谢权九爷替我清理了垃圾。”
那语调,戏谑极了。
权子赫听见这话,眉一皱。
这不染大夫,这么轻佻的吗?
“子赫,你先出去。”
“可我想看看不染大夫的医治手法和能力嘛。”
权景深拧眉斜他一眼。
眼神里都带着凉凉。
但,权子赫可以故作一脸的神经大条,就是装作没看出来什么的模样。
温冉低笑:“也不用离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法,九爷觉得呢?”
她丢下病历本,起身来到了权景深的面前。
“看起来已经恢复得不错了,不如,站起来走两步?”
听见这话,男人十分自觉地伸出了手。
意味着让她搀扶的意思。
温冉却装作没看见,指挥权子赫,“扶一下你哥。”
权子赫轻轻哦了一声,毕竟他深知自己亲哥的尿性。
不喜欢除了嫂子以外的女人触碰……
可是——
这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权景深打断。
“我要你扶。”
四个字,毋庸置疑。
温冉无语,轻叹了一声。
很显然,她在权九爷这儿,已经掉马了!!!不染大夫的身份掉了就掉了吧。
伸手刚要碰权九爷的手,就被权子赫有点夸张地叫了一声:“不是吧?你们这是想干嘛?哥,这可是不染大夫,你想背叛嫂子啊?”
咋咋呼呼的。
权景深此时此刻很想塞一只鞋子进这聒噪的臭小子嘴里。
忍了忍,他语气阴森,“要么闭嘴,要么出去,二选一。”
权子赫立马乖巧闭嘴。
温冉心底暗叹,终于握住了男人的大手。
把他扶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这男人故意在演……
没错。
一定是在演。
此时他高大的身躯贴着她,大半个重量都快压在她身上了。
温冉磨了磨牙,“九爷,我觉得您可以站得很直,不需要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权子赫一副被震碎三观的表情,瞪大眼眸,看着他们二人。
好半晌,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惊愕、诧异还有……不解?他有点替温冉打抱不平……
可是他又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二人贴这么近。
温冉却很生气,不忘掐住了男人的腰际。
很好。
劲瘦没有一丝赘肉。
倒是掐起来有点费劲。
她也不怕,捏着他的腰际,狠狠来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权景深吃痛,闷哼一声,贴在她的耳畔问:“你是故意的?”
嗓音低哑,迷惑。
直击人心。
温冉耳尖也因为他喷洒而来的热气,微微泛起了红意。
她轻轻抿住唇角:“我……就是故意的。”
直到这男人站起来,她才感觉到他的高大。
每次坐在轮椅上,看他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她已经猜测男人很高。
直到站在她面前,她才意识到,他已经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了。
这男人……
这双大长腿要是这么没了,怪可惜的。
她忽然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腿。
表示自己在探测他的腿部力量。
“冉冉,没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腿不能乱拍?”
他的薄唇抵在她的耳侧。
灼热的呼吸,全拂在了她的肌肤上。
痒痒的。
温冉想骂人。
而权子赫啊了一声:“什么?”
毕竟,屋中太安静了。
刚刚权景深说这话时,声音压低,只是没有很小声,却让权子赫清晰捕捉到了。
温冉看向了那边怪叫的权子赫,“十爷,你有点吵,能出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也觉得权子赫有点吵了。
可权子赫,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你你你……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