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寒悻悻地放开了剑围，却下意思护住了冰玥，让云揽月没有机会对冰玥下手。
云揽月冷哼一声：“我不会欠你的情。”身形化虹，眨眼不见。
云揽月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曲慕寒又忍不住想要打人了。
冰玥连忙抱着曲慕寒的手臂，制止了她的追杀行动。
曲慕寒怒其不争：“你丫给我放手！”
曲慕寒板起脸还是很可怕的，哪怕是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大境界的冰玥也被她的气势所摄，老老实实松开了手。
曲慕寒脸色很难看：“说罢，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冰玥脸色白了白，似乎不想说以前的事情，但是她哪里敢当面反驳？最终，冰玥只是转个弯儿：“你不是想问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魔宗的毒药吗？”
她委婉地道出她现在不想提当年。
曲慕寒却一点都不温柔体贴了：“我现在很生气，要是我顺不下这口气，待会儿我继续追杀他。你以为你真的能拦得住我？”
曲慕寒的话虽然很不客气，但是却是实话。
她修为虽然高了曲慕寒一个大境界，但是她并不擅长战斗，真正交手的话，她未必打的过曲慕寒，更不要说曲慕寒这次是和她的师父一起来的。
大乘期的修士，不要说她才元婴期，就算她一样是大乘期，不善战斗的话，一样被曲欢颜虐。
冰玥默默，接着月光，看着水下的珊瑚礁：“其实，也不能怪云大哥。”
曲慕寒内心有些不舒服，顺着她的目看去。
虽然明月很亮，但是毕竟不如白天，再不张开感知的情况下，曲慕寒也无法看清水下的珊瑚。
但是，她毕竟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问：“这珊瑚里埋葬的是谁？”
冰玥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是我的亲妹妹。”
曲慕寒感觉脑子有些乱。
她脑补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的小剧场，还是没有猜中最后的结局。
“云大哥原来并不是鲛人。”冰玥的声音有些飘忽。
曲慕寒感觉自己耳朵似乎出了一些问题。
云揽月不是鲛人？
那他身上属于鲛人一族的特征是哪里来的？假的吗？
“一百多年以前，我和妹妹都还小，妹妹生性活泼，喜欢冒险，小小年纪，就连鬼神渊都敢闯，为此没少被族里的长老们训斥。但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哪里是区区训斥就能让她收敛自己的性子的。很快，她就对陆上的人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曲慕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冰玥似乎想起了那段和妹妹四处闯祸的时光，脸上也罕见的露出几许笑意，但是，在斯人已逝的时候，这个笑容就有些苍凉。
“有一天，我们趁着涨潮，去了人类居住的海边，我们同时爱上了一个人类。”冰玥微微苦笑。
曲慕寒有些不解：“是云揽月吗？可是现在的云揽月是个鲛人。”
“是的，他现在的确是鲛人了。”冰玥叹气，“你应该知道鲛人一族有莲池化生的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