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寒纠正了一下：“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冰玥姑娘。”
她是个救人的医者不假，但是她救人这个举动是在拿了冰玥巨额的诊金的，所以这份人情还是要算在冰玥头上。
云揽月没有说话，曲慕寒却依稀听到空气中有一声轻嘲。
曲慕寒不悦，微微拧眉：“你那一剑还真是狠啊！你是想让她也回归这片大海啊！你就这么恨她？”
曲慕寒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一向是不会客气的。
云揽月怒了：“你知道什么？比起她做的事情，我这一剑还是太仁慈！”
曲慕寒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最靠谱的猜测：“难道是冰玥杀了你老婆，然后强占你做她的夫婿？”
曲慕寒憋了一下午没有说话，这一下午的时间全花在脑补各种剧情上了，就等着云揽月的反应让她对号入座。
“……滚！”云揽月被曲慕寒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用这样一个字眼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
曲慕寒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自然是不可能滚蛋的。
“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会酌情考虑要不要滚。”曲慕寒好整以暇道。
“与你无关。”云揽月大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脸皮的女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沟通。
曲慕寒完全没有跟对方沟通的样子，她对于不喜欢的人一向很直接：“与我有关，你老老实实说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病蛊、焚血蝶和南明离火，这对我很重要。”
云揽月看了一眼曲慕寒。
这个小姑娘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他中毒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跟她有屁的关系。
曲慕寒见他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模样，顿时有些不爽：“你应该不是一个傻子，我让你主动说，已经是给了你面子了。你知道我是医者，你不想说，我也有别的法子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只是这个过程你会用些痛苦。”
云揽月脸色微微一变。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结丹期的修为，这就说明了她本身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加上实力强大的宗门悉心培养，这样的人一般而言都是宗门精锐，她的功法也是中正平和，一看即使玄门正宗，不是魔道中人。
可是，这姑娘的言行，实在不像是名门正派的精锐弟子。
她说的“别的法子”应该是类似于搜魂术一类的术法。被人用搜魂术读取记忆，这样的经历岂会是一点点的痛楚？
这简直是酷刑好么？
看她说出那番话时懒散无谓的模样，他相信，这些事情，她绝对做得出来。
“是谁让你来问这些事情的？”云揽月反问，虽然没有回答曲慕寒的问题，但是语气已经软弱下去。
曲慕寒等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耐心显得有些余额不足：“啰嗦！”
随着她不耐烦的话一出口，云揽月身边升起一道剑围，将他团团围住。
云揽月没有想到曲慕寒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带任何犹豫的。
他原本有元婴期的修为，但是这些年的沉睡，已经渐渐消磨掉了，此时最多能发挥出筑基期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