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寒这才知道曲慕寒为了在讨价还价上占得先机，竟然用出了这样逆天的本事。
但是，曲慕寒突然将话题守住，这又有多少分是因为太过困倦精神不济呢？
这件事情，只怕只有曲慕寒知道。
萧清寒看着不知不觉蜷缩起来的曲慕寒，忍不住想用被子将她捆起来，捆成一个蚕宝宝，这样睡觉就会老实很多，但是一向被限制着，终究不如她一贯的睡觉姿势舒坦，也就放弃了。
萧清寒话是很担心曲慕寒。
曲慕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几乎是可以扳着手指头来数自己的日子。
她现在这样到也挺好，起码不会太难过。
让萧清寒意外的是曲慕寒并没有谁很久，根据他的计算，曲慕寒大约只睡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这个时间是绝对不够曲慕寒恢复精力的。
换而言之，曲慕寒现在基本上算的上是半血状态。
萧清寒看着有些懵懂的曲慕寒，试探着问：“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曲慕寒醒了醒神，现在看到萧清寒坐在自己床边她已经不会惊讶了。
曲慕寒脑筋有些迟钝：“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呆呆傻傻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萌，萧清寒按下自己心头涌起的想要亲吻她的念头，有些艰难地挪开眼：“我问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
曲慕寒摇头：“时间不多了。”
是啊，时间不多了！
仿佛是一瓢冷水，霎时间浇灭了萧清寒心里的绮念。
“那个，那个城主没有发疯吧？”曲慕寒看起来有些心虚，不太确定地问。
萧清寒奇怪：“怎么这么说？她为什么要发疯？”朝露活了数万年，就算是要发疯，他早就该发疯了？
萧清寒心思缜密，想到曲慕寒最后的那些话：“你是说吞噬夕辉后的后遗症？”
曲慕寒点头，片刻，又摇头。
萧清寒被她的举动弄的有些发懵。
这点头又摇头的，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曲慕寒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神经，要是换做她来问，同一个问题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她也想揍人。
这不是纯粹耍人的吗？
曲慕寒咳了一声：“大师兄，我现在有点害怕。”
曲慕寒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这样柔软的话来。
萧清寒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别怕，我在。”
曲慕寒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大师兄，我差点唤醒一个恶魔。”曲慕寒想起前不久的多话，依然心有余悸。
“恶魔？你是说朝露？”萧清寒问。
朝露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真的是恶魔。
一个人在渡劫飞升前绝对不可能活这么长的寿数，她在她第一次濒死的时候，以秘术将自己的放出，夺舍了别人的身体。
一具身体腐朽，便继续去夺舍其他的身体。
朝露的灵魂像是旅人，而那些新鲜美好的身躯就是一个个旅店。
但是，夺舍这种手段，也有很多限制，随着附体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渐渐放弃了这个法子，开始借体重生，投身到尚未出生的胎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