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剑灵白露见过，所以也上前见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就直接唤他一声前辈了。
这一声前辈引得曲慕寒侧目，再看看那张和白露相当的年貌，感觉有些违和。
剑灵倒是很坦然，略略点头，不语。
白露不以为意。
这只剑灵连自己的主人都能敢撕，她区区一个外人算的了什么？
白露看着曲慕寒身边散落的纸张，每一张纸上都写满了字迹或者图形，复杂至极，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头晕。
也只有神识之力极为强横的曲慕寒才能进行这么多的计算。
白露有些佩服，也有些羡慕。
曲慕寒将整理好的一叠纸放在白露面前：“这是修复你灵根的办法，我给你炼制一些丹药，大约能将成功率提升到八成左右，但是依旧不是百分之百，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为什么不试？”白露疑惑。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情，如果事事都追求一个百分之百的保证，那还修什么仙？
百分之三十的可能就已经足够令人铤而走险了，何况还有百分之八十。
这么高的几率，她为什么不试？
这个结果在曲慕寒的预料中。
“这个你最好先给传功长老看看，让长老们帮忙，丹药的事情我来解决。”曲慕寒缓缓道。
“你自己呢？”白露问。
她自己的情况其实算不上差。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一遍就是，但是这个小师姐的情况就严重多了。
曲慕寒的修行缺点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宗门也在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帮助小师姐度过难关。
白露从来没有在曲慕寒脸上看到任何沮丧的神色。
这个小师姐更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一丝不苟地运转，直到毁灭。
小师姐这样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或者，一个人本身就是复杂的，根本不是用简单的言语能评价的。
“我修行天剑，尊重天命。”曲慕寒淡淡一笑：“好了，别为我担心，你自己的事情还多的担心不完呢。”
白露不知道该说是什么。
她感觉小师姐这样的人应该会说人定胜天的，却没有想到她尊重天命……
曲慕寒看着白露一副被吓着的样子，笑了笑：“我拿错剧本了，我要说的是人定胜天。”
白露：“……”
剑灵鄙夷。
这个小混蛋欺负人家老实的小姑娘吗？
剑灵在心里鄙夷了曲慕寒千万遍，曲慕寒岂会不知道，只是不想理会这只傲娇的剑灵。
白露拿走了曲慕寒为了她量身定制的修行计划，临走前，不善言辞的她终于挤出一句话：“我的丹药不着急，你先找找结丹的法子。”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字，让曲慕寒对白露刮目相看，果然人才都是逼出来的。平时一天也难得听到她说一个字，现在居然完整的说了一个长句，嗯，有进步。
曲慕寒沾沾自喜，脑袋上就被人拍了一下：“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笑得一脸荡漾？”
曲慕寒正想发怒，但看曲欢颜衣服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发作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