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寒看到他的笑就感觉心里发毛。
接下来萧清寒的话让她瞬间感觉自己心里发毛是完全有根据的。
萧清寒幽幽一笑：“乖宝贝儿，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曲慕寒一阵恶寒，脸上却笑了起来，声音娇柔婉转：“萧公子，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从小爹娘就教导我不许赌博。”
曲慕寒的目的很明确，她就是恶心人的！事实上，她是个孤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教她了。
而且，她还有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师父，近墨者黑，她这辈子就跟纯洁少女无缘。
萧清寒无语。
凤云歌咳了一声，拉着曲慕寒：“呃，慕慕，你以后还是不要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吧！怪瘆人的。”
曲慕寒：“……”云歌，你到底是帮谁的？！
不过看云歌这模样，的确是有些怕了。
云歌毕竟是个正常人，不是萧清寒这种变态。
曲慕寒到底还是收了神通，不再理会萧清寒，而是专注地看着丛林深处的黑暗。
这两天的平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前天凤云歌曾经悄悄离开大部队，留在后面侦查。她当初留下的杀招还是奏效了，一举毒杀了南无月手下两名杀手。
也许是知道尾随观察的代价太大，此后，南无月一行人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若是说南无月就此放弃了，曲慕寒是绝对不相信的。
曲慕寒也没有因为区区毒药折损了南无月两名手下就得意起来，相反，她心里的忌惮更深。
她满以为至少能折对方十来人，结果却只折了两个——这毒药是凭过去两年对魔宗的认知配置出来的，若是两年前或许能达到重创南无月一行人的目的，但是，两年的时间，成长的不只是她，她的敌人也在进步。
当初在桃花溪，她和凤云歌遇见的魔宗之人包括南无月在内一共二十四人，桃花溪一战折损了三个，前天折了两个，还剩下十九个。
这十九个还是保守的数据，谁也不敢保证她在桃花溪看到的那些就是魔宗的全部人。
曲慕寒这一边有八十七个人，虽然人数数倍于对方，但是，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群人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曲慕寒倒是有些扭转这种局面，奈何她的身份实在是尴尬。首先她自己就是这漩涡的中心，二来，她自己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将她的身份曝光出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谁让她师父这么坑呢？
秋兰佩的那些话还是奏效的，有了曲慕寒可能是个奸细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曲慕寒任何一个举动在他们眼里都变得十分可疑。
要不是凤云歌萧清寒少城主三大巨头无条件听她的，其他人只怕早就要发难把她清除出队伍。
即便这样，依然有人悄悄跟凤云歌等人说曲慕寒形迹可疑需要小心防范。
曲慕寒对此很是无语。
强敌环伺之下，居然还要搞内斗，这样内耗下去，想一起去死吗？
曲慕寒很难理解这种愚蠢的行径，可是，却无力改变什么。
这种情况她之前也遇到过，所以她喜欢一个人行动，人多了就容易有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