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羽自然不可能跟萧荆河说实话,“是奴才觉得这次皇上带您出来狩猎蹊跷,再加上三殿下他们总是刁难您。”
“奴才担心您会出事,就想着让世子您摔下马,昏迷几日躲一躲清静,因此才会出此下策,实在是情非得已。”
萧荆河神情总是冷淡疏离的,他静默了一下才问,“你真是将军府的人?”
“千真万确,奴才自幼是被云府的管家杨叔养大的。”顾浅羽为了表明身份,说了好几件只有将军府才知道的事。
“这么说你的功夫也是杨叔教的?”萧荆河问。
“杨叔不仅教了奴才功夫,还有医术,云家被抄斩时,杨叔趁乱将奴才送了出来,他让奴才一定要保护世子。”顾浅羽哽咽道。
“这些年世子的亲信都被杀了,奴才不敢言明暴露身份。”顾浅羽用手锤了一下地,发出跪地磕头的声音后,“让世子吃了这么多苦,奴才真是罪该万死。”
“如今你我都在东夏也是身不由己,起来吧。”萧荆河淡淡道:“如果能让你活命,你还是像之前那样装作跟我感情不深。”
“多谢世子体恤,奴才一定将您救出来。”顾浅羽站了起来,她坐到了地上继续用悲切的声音道:“以告慰老将军在天之灵。”
萧荆河没说话,他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情景下说救出萧荆河挺扯的,但为了让萧荆河有动力,也能开怀心,顾浅羽想了想,她开口道:
“世子,您昏迷这段时间还发生了行刺事件,有人冒充我西燕人,打算将您劫走,好在东夏的皇帝没那么傻,知道这事有人故意为之。”
“现在有人想挑破西燕跟东夏,这倒是让东夏皇帝暂时不敢跟我们西燕翻脸了,所以世子,我们还是有希望逃出去的,您千万不要灰心。”顾浅羽劝道。
萧荆河侧眸,“你说行刺?”
“对。”顾浅羽简明扼要的讲了讲那日遇见刺客的情形。
她主动提这件事就是安抚萧荆河,她怕这孩子在东夏憋出抑郁,怎么也得给他一个希望。
虽说这个希望很渺茫,就目前顾浅羽一成把握都没有,但归总得有个奔头不是?
待她弄清楚皇城的布防,然后再将功夫练的棒棒哒,直接就带着萧荆河杀出去,只要回到西燕就好了。
“世子不要多想,安心养病,等养好伤了,奴才就想办法带您回去。”顾浅羽放缓声音道。
萧荆河对顾浅羽这话不置可否,他只是慢慢躺回到了软塌上。
好一会儿萧荆河才开口,“林远。”
“奴才在。”顾浅羽。
“我想沐浴。”萧荆河。
“呃。”顾浅羽犯难了,“世子,现在天色已晚,而且……奴才也受了一些伤,打水并不方便。”
不是顾浅羽懒,但在古代洗澡真的很麻烦,顾浅羽的伤口虽然结痂了,但没有好利索,哪哪都不方便。
萧荆河身边就顾浅羽这么一个伺候的人,她现在出去使唤一个侍卫,人家不一定听她的。
“要不然奴才给你拿帕子擦擦?”顾浅羽小心翼翼的提议。
“伤的很重?”萧荆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