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云的儿子在痛苦地呻吟着。
虽然没有看到他受虐的画面,但是,鸭子能想象得到他经历过的痛苦。
一般人,没吃过这些苦,也叫不了这么惨吧。
他原本被蒙着眼睛,此时听到房间里有第四个男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却也管不了这么多。他实在太难受了。该叫还是得叫,该呻吟也还是得呻吟。
鸭子心想:“我虽来到这里,但还不懂宇田多和这小子到底要玩什么花招,我先悄悄观望一下。可得小心别露出自己的名号,别让钟无云的儿子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自己跟这一老一少两个家伙是一伙的呢。”
这时,三人终于走到了房间里面。
三人来到了钟无云的儿子面前。
房门已经被关上。
这时,三人说的话,这钟儿子是肯定能听到的了。
鸭子尽量不要说话,以免钟儿子记住自己的音调。
却没想到,白宁突然大叫道:
“奉闲前辈,你是究极场的武者吧,主要绝招有两样,第一招叫‘躲我档下’,第二招叫‘死我档下’。对吧?”
鸭子脸都黑了。
你……不带这么坑人的呀。
一路上,你都叫我“死鸭子”,怎么到这小子面前,你就叫我真名了呢?
该隐名的时候没隐名,该打马赛克你也没打,这……
这……
这叫什么事!
鸭子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白宁一把将钟儿子眼睛上的布给扯了下来。
钟儿子瞪开眼睛,看到了鸭子的身形。
鸭子心想:好在老子今天有戴面具。
可是,脸上一凉,那面具却给宇田多给掀掉了。
宇田多笑道:“这室内还戴什么面具呀,多不方便呼吸。”
鸭子的脸全黑了。
这下,全暴露了。
长相,绝招,姓名。无一幸免。
钟儿子回头找上门来算账,那是方便得很。
但是,令鸭子很疑惑的一点是,自己倒是把面具脱掉了,但为何白宁那小子不脱呢?
这是双标,不公平呀。
可是,看着白宁直接爬到一张干净的床上,躺了下来,宇田多却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鸭子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还是别惹他好了。
好死不死,白宁躺在床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说道:“对了,田多兄,这个鸭子兄说你打不过他。也不知这是真还是假,我看,最好你们俩比划比划。”
“这……”
“没有啊……”
“我哪是有说这样的话……”
鸭子正要狡辩……咳,不,正要辩解之际,白宁很无辜地说道:“怎么没有,你刚才来的路上,都一直在讲的。你说我不可能认识宇田多前辈,还说就算我认识田多兄,也没关系,你两招就能打败他。”
白宁简直是说话不打草稿。
“我……我真没有说啊。”鸭子此时简直是百口莫辩了。
好在,宇田多说道。
“没关系,不管有说过,没说过,这都没关系。”
对,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这种后生晚辈计较了。
正当鸭子如此欣慰地想着之际。
宇田多道:“反正,打一场就是了。”
纳尼?
这是什么情况?
鸭子惊奇地看着宇田多,后者两手一摊,道:“小兄弟既然都开口了,我总不能在兄弟面前丧失自己的尊严。不然的话,我还有什么资格跟兄弟合作下一本书?”
“你是说……这次的单行本,真的是他写的?”
“他?他是你叫的吗!你要叫作者大大!用敬语!”
宇田多一下子就冲了过去。
他的全身瞬间覆满了坚硬的金沙。
砰!
砰砰砰!
沙爆战法施展开来,宇田多全身防御力MAX,攻击力MAX,沙子给他的攻击和防御,都增加了极其可怕的加成。
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由于这战斗的过程太过暴力和血腥,令人都有点不忍直视。
最终,在房间快要被打崩塌之前,宇田多把鸭子打倒在地。
鸭子被宇田多踩住了后背,一副长了翅膀也飞不了的模样。
“哈哈哈,我说吧,我怎么可能收拾不了你这种后生。”
期间,鸭子施展了两次奥义空中脱鞋,两次“躲我档下”,三次“死我档下”,均没有得手。
再厉害和风骚的战法,碰到了宇田多这种老骨头,都难以奏效。
鸭子只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白宁倒还好,因为这沙爆战法施展起来后,实在风沙太大的关系,他早就拿了一个枕巾,盖住了自己的脸和鼻子,避免太多的尘土被吸入呼吸道内。
钟儿子就很惨了,他近距离地接触了这场恶斗,双手又被绑到椅子上,一动也动不得。
刚才还有个蒙面的布条挡住眼睛呢,这下可好,全都暴露出来了。
这场打斗之后,他整个脸都黄了,上面全是黄沙了。他使劲地吐气,要把这黄沙喷出来,却一不小心,搞成了吸气,这下可更难受。
直接连着咳了好久,都还停不下来。
“你再咳,老子把你杀了。”
宇田多实在不想听这废物在这里吵吵闹闹,便凶狠地喝道。
这招倒是好用,钟儿子直接噤声了。他连坑都不敢坑一声,就连这时要放一个屁,也把响屁硬生生地拖成了一个又长又细的闷屁。
“好了,大神,现在我已证明了,我比这鸟人要强。”
“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宇田多毕恭毕敬地来到床前,微微鞠躬,很绅士地跟白宁说道。
此时,在他的眼中,白宁简直就是一个神。
只有他,才能主宰这文字世界里的美妙故事。只有他才能写出那样的篇章。
白宁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本事。
所以,他不再低调。
说道:“这样吧,这死鸭子就交给你保管了。你先把他们两个关在这里。具体怎么处理的话……我想一下啊……”
白宁在思考之际,鸭子算是明白了!
这哪是来拜访宇田多这家伙呀,就是把自己骗来这里,让宇田多来帮监管嘛。
这个444号房,此时与其说是个酒店房间,不如说是个监狱呢。
监狱中的监狱。
监狱长就是宇田多。
而目前被关的犯人,就有两个。
一个是钟儿子。一个是鸭子。
鸭子察觉这事实之后,心都凉了。
刚才自己还很同情钟儿子,怕暴露自己身份呢。
这真是想多了呀。
自己只是跟对方一样的罪犯而已。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