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拳打了一个哈欠。
“我先跟你介绍我的战法吧。”
“我的战法是自创式,叫‘狂拳二式’。”
“第一式,我会快速移动,靠近你,然后一拳击在地面上,把你震飞起来。”
“第二式,等你腾空到空中,呈现硬直状态后,我会直接重拳砸死你。”
“就这两招,仅此而已。”
非常的简单,非常的粗暴。
可以说,进攻的方式、方法、步骤,狂拳都一一详细说明了。
白宁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战斗。
他仍保持着警惕的思维。
对方有可能有诈。他这样告诫自己。
乌贼战法还是保持常开,要防止意外的变化。
别看这家伙老实,说不定也是个王八羔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信不得。
……
可狂拳开始进攻后,出招竟跟说的一模一样。
他完全按自己陈述的方式进攻。
先快步向前移动,然后一拳砸在地面上。
地面传来强大的向上冲力,然后,白宁就被震飞了。
白宁腾空在空中,因为被对方击中,已处于硬直的状态,根本没有再闪避和防御的空间。
“狂拳二式”的第二击,向着他招呼而来。
白宁简直吓得要叫妈妈。
直到对方的拳风,从自己脸旁擦过去。
咻!
呼呼呼!
猛烈的拳风,刮起了强烈的龙卷风,直接把白宁吹得飞出去。
白宁撞到地上。他的脸在泥地面上摩擦,一直滑出去了十多米远。
再次起来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是血。
整个人……
破相了。
痛倒不是很痛,都是些皮外伤。
但是,白宁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的牙齿也流血出来了。
嘴里都是沙子。
呸!
白宁吐了口口水。
而狂拳不知何时已走到他面前。
刚才那一拳,如果不是他有意闪开,要直接打在白宁脸上,现在,小伙子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还有什么本事吗?”狂拳质问。
白宁想了一下。
武速鞋在第一监区不能穿。
乌贼战法倒是预判了对方的攻击,但是自己的身体根本跟不上对方。
灵犬术是追踪技能,在战场上没啥子用。
伪装术也没用。
借灵术就更不用谈了。
那些道具,透视丹、酸酸丸、哭哭丸,好像一个也派不上用场。
叹了口气,他只有无情地接受对方的嘲讽。
“你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输,到底弱在哪里。”
“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狂拳明明把白宁打得半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了。
……
白宁回到监仓以后,一传十,十传百,他的战败,简直成了大新闻。
“听说了吗,大魔王不知被揍了。”
“好惨啊。一脸的血,满嘴的沙子。”
“都破相了,五官完全认不出来。”
“难道是长得太帅?”
“我呸!就那跟啄木鸟一样的长相,也叫帅?”
……
众多的声音发酵之后,简而言之,形成了两种主流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是幸灾乐祸型。这种没什么好解释的。
第二种观点,是看见希望型。不少人都觉得,原来白宁看起来强大,实际上,这次的事件证明,他不是不可战胜的。他当时能一打六,可能只是刚好战法上克制对方,仅此而已。
因为第二种观点的盛行,很多人都磨拳擦掌,想要找机会挑衅一下白宁。
现在击败白宁,简直就是棒打落水狗,会有很多人叫好的。
……
白宁自然不知道大家背后如何看待自己。
他只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沮丧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如果跟狂拳僵持了很久,最后勉强输掉,那还好说。
但对方提前告诉自己战法,并按套路来出招,自己仍然惨败,这让他不得不难受。
很明显,狂拳根本没尽全力呢。
他思来想去,想了好久,仍然完全睡不着。
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手机,翻看着里面的玄明族战法。
一个又一个战法的刷看着,他的心情也越发烦躁。
他想找出一个能破解狂拳二式的战法。
在监狱的夜里,所有人都关灯睡觉以后,白宁的手机仍在亮着。
这一幕,被不少同监区的人发现了。
有些恶意的人,已经做好了打小报告的打算。
……
好不容易,在快天亮的时候,白宁才把这玄明族战法看了一轮。
他最终只得出了一个悲伤的结论。
以自己目前110卡的实力,无论学习任何战法,自己都无法战胜350卡的狂拳。
但是,为何350卡的狂拳,能跟500卡的人至少打平呢?
越阶挑战的关键,除了优秀的战法之外,还有什么?
白宁想不太明白这个问题。
转眼,天就亮了。
那些弱鸡组、新手组的人,都按时起床,吃早餐,晨练,然后开始一整天的训练去了。
白宁根本没心情吃早餐,他仍在床上躺着。
只是今天不再有人帮他带早餐,也没有人向他请早安。
大家都是很势利的。
黄鼠狼那几个家伙呀,见到白宁战败了,都在为昨天过于耀武扬威而后悔呢。希望昨天没跟谁结上太深的仇。
这个混蛋,原来只是个花架子,什么猛男,什么大佬……
下次自己这帮兄弟,都可以找机会修理他一下。
……
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白宁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这也没睡多久,他就被两个粗暴的声音叫醒了。
“喂,白宁!”
“监狱官叫你过去。”
“你起不起来?我要浇水了!”
白宁在朦胧中瞪开眼睛,一看墙上的钟,这才十点钟不到。
两个新手组的人站在床边,就像使唤奴隶一样地呵斥着。
白宁记得,昨天这两个人,似乎并不是这种嘴脸的呀。
看着对方手里已端着的一盆冷水,他在心中苦笑。
虎落平阳被犬欺呀,古人诚不欺我。
白宁要是再醒半分钟,估计这盆冷水就要浇到脸上了。
他脸上可是有伤,不能碰水的。
“什么事?平时的训练,我不是不用参加吗?”
白宁也懒得跟这些家伙纠结。
“今天有训练赛!十点开始。”
“监狱官说了,人人都要参加训练赛。”
“快爬起来,你这懒虫。”
两个家伙,简直像押犯人一样,盯着白宁起床,然后让他跟着自己走。
生怕这家伙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