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缩小,男人好看且五官严峻的脸庞在倒映在她的瞳孔中,温热的唇贴上来。
申雅僵的像是根木头。
霍景承靠近她的身体,轻轻揽住她的纤腰,温柔的摩挲她的唇瓣:“闭眼……”
申雅身体发软,发麻,被摩挲过的地方更是酥麻的如电流窜过,回神,她微恼,闭什么眼!
他将她禁锢,力道不重,可以称之为温柔,却又让她挣脱不开。
她依然不肯闭眼,挣扎,对峙,反抗,霍景承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沉沉的目光碰触她纷嫩的嘴唇,吻了上去。
他粹黑的眸子深深地将她凝视,似是将所有柔情都用在了她身上。
她脸颊烫的厉害,心更是剧烈的要跳出胸口,挣脱不开,转移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无论是哪方面,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房间的灯光是昏黄色的,柔和,但气氛却炽热的犹如火焰。
他吻的很轻,很柔,却很久。
霍景承却退开身,泛着光泽的衬衣被她抓的略有褶皱,薄唇离开,却没有彻底离开,转瞬落在她的眼睛与额头上,轻轻浅浅的吻,炽热,滚烫,撩人。
传来的湿意让申雅攸然回过神,她略带几分羞愧与恼怒的大力推开他。
“我情不自禁……”霍景承的声音沙哑,轻声开口道:“但我保留对你的尊重,对不起……”
所以,在最后一刻,亲吻她的眼睛与额头,没有再继续。
抬头,申雅的目光与他相对,他的眼眸还是暗沉的,里面的情欲浓烈而深沉,心有些乱。
她并不是小女孩,他眼中的冲动已说明一切,但也着实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尊重,最后一刻。
申雅脸红耳赤,手指将头发往而后掖了掖,说:“我有些困了。”
这无疑是在下逐客令,霍景承起身,拿起黑色大衣穿上:“晚安。”
扭身,申雅没有理他。
慕尚停在楼下,长腿走动,霍景承上车,系上安全带,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揉捏眉间,方才,有些冲动了。
他已三十七,自制力和自控力比常人强百倍,但终究还是冲动了……
申雅捂着脸,从沙发上挪回到了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
想起方才的事,她脸颊又赤红几分,一开始诧异,紧接着她想推开他,可他的禁锢太过于结实。
但为什么最后会沉沦,是因为他太过于温柔,还是由于他的吻太过于高超,抑或还是全部?
如果最后不是他的推开,她是不是已经随他深陷其中?
申雅觉得几分丢脸,几分羞愧,她将脸埋在枕头下,脚胡乱踢动着被子,如陈媛媛所说,他的确是太过于危险的男人!
一夜没睡,导致的结果便是次日精神有些不振,还有些许黑眼圈,总是犯困。
经理将她叫到办公室,大肆将她表扬一番,各种词都用上了,她嘴角堪堪扯动,没怎么言语。
最后,经理又说,晚上大家去聚餐,他请客。
申雅想,工程是她拿下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经理拿下的,他那张脸笑的会不会抽筋,她有些担心。
经理催促,让她给霍景承打电话,她睁眼说瞎话:“我没霍先生的号码。”
“我这里有,你打给霍先生。”经理将号码递给她。
申雅没有伸手接:“我手机没费了,经理既然有号码,可以自己打。”
“我不是怕打扰了霍先生,手机没费用我的打,就在这里打……”
他打是打扰,那她呢,难道就不是打扰?
她站着没有动,经理直接将号码拨过去,然后塞进她手中,目视着她,有几分监视的意味。
申雅:“……”
手机响了,半晌没有人接,申雅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迅速递给经理,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中的人都对申雅刮目相看,报告做的一塌糊涂的人竟然能拿下这么大的项目,运气的确不错。
林妍秀却是冷嘲热讽,她哪里有半分运气,还不是全都靠男人。
公司的代表已经将霍先生赞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林妍秀却是不信,也不知那男人到底多有能耐!
下午,申雅又被经理请进了办公室,还是让她打电话,她觉得经理有些阴魂不散。
“你手机的话费已经冲上了,现在打吧,这么大的情面,不请霍先生吃饭怎么好意思?”
申雅头疼:“霍先生肯定很忙,他既然不接经理的电话,自是也不会接我的电话。”
“我和霍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他日理万机,自是不接。”经理丢了这么一句。
她反驳:“我和霍先生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自是也不会接。”
在经理的监视下,她将电话打了过去,那串号码并不是她之前储存的,应是工作号码。
响了两声,无人接听,她欣喜,正准备挂断时,磁性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过来:“喂……”
申雅默,经理却是嘴角带笑,目光看着她,那其中表达的意思分明是,你和霍先生的关系不浅!
“喂……”她硬着头皮接了,心跳,脸略有些红,昨天晚上的后遗症还没有消失:“我们经理说要请霍先生吃晚餐,问霍先生有没有时间。”
“是经理还是你们部门的全体员工?”他问,声线温和。
申雅将原话传递给了经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传话筒。
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经理有些摸索不清,斟酌半晌后,他让申雅回答说全体员工。
“明天晚上我有时间,七点以后……”
挂断电话,申雅将手机塞进口袋,经理笑的眼睛都快要眯在一起了,拍着她的肩膀,连声赞叹:“小申出马,一个顶俩。”
“……”申雅默,她觉得有嘴也说不清。
晚上不想一个人待在公寓,申雅给叶梓晴打了电话,却得知她和沈少廷去了法国旅游。
她又将电话打给了陈媛媛,陈媛媛和季辰逸去三亚冲浪,隔着手机也能听到两人打情骂俏,很是甜蜜。
两位好友都在忙着谈恋爱,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待在公寓,突然之间觉得很是孤单和寂寞。
手机响起,她看去,是霍景承的,微咬唇瓣,待手机响了三四次以后,接起。
“我在楼下……”
“我下去。”她道,连忙起身,直觉,不能再让他上楼。
银色的慕尚车门打开,夜风寒冷,站在外面不大好,她坐了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上楼?”霍景承问,沉稳的声音在夜色中很是好听。
她咬唇瓣,伸手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怕引狼入室……”
“还对昨天晚上的事心存芥蒂……”霍景承侧身,结实的手臂撑在方向盘上,线条深刻。
“霍先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申雅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将话题转移开。
“急着离开?”
申雅点头,觉得空气太过于稀薄:“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霍景承唇角略勾,侧脸深刻迷人:“为什么拒绝我,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也有三个原因……”
她学着他那天晚上的语气:“第一,霍先生太过于尊贵,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第二,我之前有过一段七年的感情,包括四年的婚姻,也曾孕育过一个孩子,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第三,围绕在霍先生身旁的女人数不胜数,我更不想时时刻刻处于警戒之中……”
唇角上勾,霍景城目光深邃,将她的倒影清晰的浮现其中:“去掉这些外因,是不是也对我有好感,不是属于朋友间的好感,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
申雅脸有些热,他说话总是有能让人脸红心跳的能耐。
“我知道你不喜说谎,所以,我要听实话,看着我的眼睛,告sù我你的答案……”
伸手去开车门,申雅打算离开,眼明手快,下一秒,霍景承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车门,上了锁:“要逃避?”
“没,我只是有些向上卫生间,肚子疼。”
霍景承莞尔,手指揉捏着眉宇间,语气温和:“这种小谎话撒起来眼睛倒是都不眨一下……”
被戳破,申雅抱着肚子:“没撒谎,才疼的。”
“那我问你答,你回答之后然后上厕所……”他眸光沉沉的睨着她:“是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
“能先上厕所吗?我肚子真疼……”她弯腰,伸手将肚子又抱紧些。
“不能……”一反常态的绅士,霍景承性感嘴角扯动:“你方才说那句话的功夫,已经足够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