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茵茵看过一片狼藉的花园,喃喃地道:“我怎么了?”
“还认识这个吗?”唐安将梳子对她一晃。
张茵茵眼睛一亮,抬手就抢,抢到一半,她又愣住,然后看着唐安哭着喊道:
“这不是我的,我只是、我只是去那玩,看到梳子梳了下,买了每天都梳,越梳越多。”
“我有去医院检查过,并没有什么药物控制,然后好多都记不清了……”
唐安将梳子收起,看着精气神颓靡的张茵茵,让战战兢兢地小弟将人抬到屋里去。
下面的战斗并非在楼上的人就听不见,一群人在楼梯上挤作一团。
刚才吓得不轻的三人,这会儿倒是镇定的安抚众人,在他们一脸世界观被打破,一时重组无能间赶回到楼上去。
唐安要来了纸和笔,唰唰唰的开了一张药方,“自己去抓药,一天三帖,吃上一个月了,再有事也别来找我。”
张茵茵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魂飞天外般呆呆的点头。
“这是你们的,不是吃的,熬好倒洗澡水,药浴。”
三人这可一点不怕了,炯炯有神的盯着唐安。
“锻体的?从此我们就百毒不侵,身体素质噌噌往上涨?”
唐安双手齐出,一人赏的脑瓜,“中医了解一下,去除体内阴毒。”
三人像霜打的茄子,但还是小心的将药方妥帖藏好。
唐安趁张茵茵还没有反应过来,抬步就溜,能做的都做了。
逝去的生命力就没有了,以这个世界普通术法。
不过出了这事,参加这生日派对的人又不是眼瞎,没过两天秦朗就被一女生给缠上了。
没法子,经过唐安同意,将人带来。
“身上沾了晦气,没大事儿,应该不是你自个的。”
唐安说的“应该”,却没用疑问的语气。
面带紧张的女生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的确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叫黄桃,她也没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但是她整个人变化很大,而且身上那种阴郁,靠近她就浑身发凉,我以前以为是错觉,但那天的事……”
“所以来求你大师,多少钱都可以!”女生真诚的承诺道。
“你朋友在哪?”
唐安闭目感应了一下,可施救,于是睁开眼问道。
女生大喜道:“不远,劳烦大师随走一趟!”
一看又要接活了,霍炎三人精神抖擞的拎包起身。
“桃妹妹,要等你出趟门可真不容易啊!”
黄桃走在路上,不自在的压了压鸭舌帽,吊儿郎当的笑声从身侧传来。
她如惊弓之鸟猛的蹦起。
黄桃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但细软的,很有娇怯的感觉。
“什么、什么事?”
“黄梅呢?可不少日子没见着她,最后一次和你这堂姐在一块儿。”
男人身后又找出一个人,他沉声问道。
黄桃神色微变,又很快收敛了,垂着眼睛回道:“我不知道,我和她上次分开后就没再见面,不过她好像说过要去山西太原玩了几天。”
原先出言调戏的男人凑上前,轻挑的吸一口气,“那你陪陪我们玩吧。
黄家现在出了点问题,这次跟我们玩了有几分情面,以后有什么请求也就不会抹不开嘴。”
“不要。”黄桃轻声说道。
她站着一动不动,男人只觉得她意动了,却又故意拿捏,更是来劲。
黄桃又说了声不要,男人已走到她身后,一副圈着她的姿态。
黄桃抬起了头,冷冷道:“听不懂吗?听不懂人话吗?”
她苍白的脸蛋戾气横生,“听不懂人话就不是人!不是人的东西需说什么人话?”
话音刚落,她猛的转身,和身后男人距离很近,面无表情的抬起右手。
就见宽大的袖子竟滑出一个榔头,对着男人的右肩就是不轻不重一敲。
男人脸皮瞬间抽紧,身后的男人大吃一惊,上前就要阻止。
黄桃单手划开美工刀,不轻不重抵在疼得欲生欲死的男人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她神经质地笑道:
“你们都知道我是美术生吧?这段时间调出来的红色颜料就是不满意,让我瞧瞧据说血是带点蓝色的。
但我看着就是再纯正不过,最让我满意的红色,一定会是最鲜艳最纯正的,我陪伴你,你给我点血好不好?”
她一口森白的牙齿,一张一合吐出清晰无比的话。
男人差点没吓尿。
大急的喊声传来,“桃桃你干嘛?”
黄桃眼神一闪,深深吸一口气,猛的转身。
江月上前,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转向两个男人怒气冲冲骂道:
“你们只当黄家出事了,我江家可还好好的,你们是什么货色?给我滚!”
“丑得我们眼睛疼,有多远滚多远,你飞少可不想把你们撵的跟狗追似的。”
苟飞对神神鬼鬼的能被吓得哭爹喊娘,对上人,尤其家世不如自己的,那就别提多倨傲了。
两个男人不断退后,狠话都不敢放,还是没受到伤害的男人扶着伤兵快速的跑开。
“桃桃你可别做傻事,他们骚扰你,你跟我说啊,干嘛自己动手,我让我的保镖候着他们套麻袋,到时候你再提棍不就好了!
干嘛将自己置于危险,还落人话柄?而且刀抵着脖子,给两个猥琐男人赔上自己,一点都不酷!”
江月摇着黄桃的肩膀,喋喋不休的告诫道,满脸后怕。
秦朗和霍炎被一阵咂舌,果然现在的女生是越来越彪悍。
“几次了?”
唐安走到黄桃的面前,看着她的身后,目光似没有聚焦的问道。
江月连忙冲着黄桃解释道:“这真的不是骗子,前几天张宇那庄园发生了那怪事,我亲眼所见,这一定是大师!
不要看她比我们还小,但是有真本事,桃桃你快说,不然你真出事了——”
唐安打断,看着黄桃的眼睛,“被在梦境拉入阴地第几次了,或者说举行了多少次拜堂婚礼,却没有成功?”
黄桃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一时无言。
“桃桃,你是不是冷啊?”江月才发觉在这夏天她还穿了三件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仍然身上冷的有些发抖。
黄桃摇摇头,平静下来,迎着唐安的目光,“四次。”
唐安点点头,实话实说道:“最多再来两次,即使你自己破坏了。
你本是生人,却屡屡拉到阴地,一口生气不断的被冲散污浊,即使因为体质特殊,也会变成半人半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