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晓峰知道旺财会挑战魔神,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说,旺财先和他商议,到时候,抓妖局可以派遣人来进攻黑暗深渊。
到时候,有旺财这样的高手助阵,胜算可谓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静水的脸上,眉毛紧紧的皱起,露出愁容,她自然是不想林晓峰留在这黑暗深渊当中。
虽然林晓峰的实力如今也算是顶尖高手,但黑暗深渊中,魔神依然能够轻易将他击杀。
她如果就这样走了,又如何放心得下林晓峰?
静水抓住林晓峰的手:“你如果不走,我也就不走了。”
“你。”林晓峰皱眉起来。
“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是死,我也想陪着你一起。”静水双眼之中,全是坚定的神色,丝毫不肯退步。
林晓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着静水的样子,他的心中,也是不禁有些触动。
“那你就和我留下来吧。”林晓峰看向旁边的陈志刚,道:“联系你的探子,带着乐昊林,胡丑他们回阳间去,藤王已经松口了。”
随后,林晓峰将藤王那边所发生的事,简单的说出,陈志刚脸上露出些许喜色,他连连点头起来,对林晓峰道:“我明白了,我会安然送他们离开这里的,林指挥,你们也小心。”
“去吧。”
林晓峰点头起来,乐昊林和胡丑深深的看了林晓峰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那双眼睛,也显然在说,让林晓峰自己小心。
林晓峰和静水就这样留在原地,看着他们几人离去的背影,当他们消失在二人视野之中后,林晓峰才对静水翻了一个白眼,脸上露出笑容:“你啊,还真是够倔的。”
静水嬉笑了起来:“我当然倔,就算是死,陪在你身边,也是无憾了。”
“别说这种话,不吉利。”林晓峰道:“走吧,看能不能提前将旺财找到,那王八蛋,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
金池城,坐落在黑草平原的边缘,是距离曾经江南城最近的地方。
这金池城中,有着各色各样的种族,其中,人族也有不少。
十来年过来,曾经的人类,因为在司空一尘的庇护下,曾经地位紧紧位于魔族之下。
可是如今,当初铁风城一战,人族大量精锐士兵被屠杀,江南城中,数不清的高手被杀光。
黑暗深渊中,虽然还有少许残存的人类,但地位一落千丈。
好在当初人类在江南城出现,发达后,对待各族都颇为友善,所以其他种族,对待落魄后的人类,倒也还行。
不至于吃人肉,但人类被当做奴仆贩卖,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黑暗深渊这个世界的环境下,任何人,都得有价值。
它不像阳间一般,你如同废物一样不上班,不赚钱,可以啃老,甚至还可以领取社会保障金。
最起码,不会让你饿死。
但这种事,在黑暗深渊中却绝不可能出现,黑暗深渊之中,物资匮乏,在这种物资匮乏的世界,每一个人存在,都必须有他相应的价值。
金池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颇为繁华,各色各样的异族,穿着服饰,在街上买卖东西。
此时,却有两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人类,出现在了街道上,这些异族一看,顿时皱眉起来,不少人都赶紧避开。
这两人,自然是林晓峰和静水。
静水有些好奇,牵着林晓峰的手,走在街上,小声的问:“这些人为什么都避开我们?难不成,是看出我们实力强了?”
林晓峰一听,笑道:“这群异族,哪有什么本事能看出我俩的实力层次,我俩穿得光鲜亮丽,若是以前,人族崛起之时,倒也正常,但你沿途而来,也看到不少人类被当做奴仆贩卖。”
“他们是把我们当成奴仆了。”
静水睁大双眼,说道:“把我俩当成奴仆?若是将我俩当成奴仆,那为何一个个还避开我们走,好似怕我们一般。”
林晓峰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我俩穿得光鲜,能给奴仆穿这么光鲜衣服的人,好歹也是有权有势之人,其他人哪敢随意招惹。”
静水若有所思的点头起来。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轿子,八个人类抬着轿子,正往前走来。
上面还有一杆漆黑的旗。
看到这杆旗的异族,急急忙忙的往两边让开,纵然是街上有魔族,也是急忙避开,生怕撞上。
要知道,魔族在黑暗深渊这个世界,无异于贵族,能让他们都忌惮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小势力。
林晓峰拉着静水,来到街边,也不愿招惹麻烦。
轿子中,坐着一个魔族,看起来很年轻,掀开轿帘,却突然看到站在了街边的静水。
“停下!”
里面的魔族青年喊道。
轿子顿时停了下来,这人穿着一身白袍,手拿白色折扇,看起来却也风度翩翩。
他背着手,下了马车,慢慢来到林晓峰和静水面前:“两位是哪家的奴仆?”
“关你何事。”静水皱眉道。
魔族青年道:“我是金晓雷是金池城城主之子,我看姑娘长得貌美,要不给我做妾,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静水一听,楞了下来,忍不住看向林晓峰,她没想到自己堂堂四大妖王之一,竟然还能让人这样当街调戏了。
林晓峰则沉声说:“你知道你是在跟什么样的人说话吗?”
金晓雷听出了林晓峰话中,有着浓浓威胁的意味,脸上却布满了冷笑:“那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这整个金池城,都是我们金家的地方,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出不了金池城!”
此时,一个抬轿的人,看起来四十余岁,急忙喊道:“姑娘,不要相信他,这家伙就是变态,哄骗我们人类的姑娘回去,睡过一夜后,就将人活生生的折磨死。”
“区区人类也敢乱嚼舌头。”金晓雷不劳烦的看了这人一眼,手中的折扇中,出现锋利的刀刃,朝着这轿夫便挥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