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城是一座标准的西域古城。
这里不少房屋已经倒塌。
“还真是够渺无人烟的。”觉尘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天上的太阳已经很烤人了。
“你们在外等我便是,我一个人进去。”凌霄回头道。
林晓峰拿着矿泉水喝了一口:“还是咱们一起进去吧,要是有什么情况,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了,大白天的,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
“行。”
凌霄也不跟林晓峰二人客气,走在最前面。
三人经过了一座破旧的城门。
这个城门高仅两米多一点。
周围的城墙说实话,都已经坍塌。
三人走进去后,一眼望去,全是坍塌的房屋。
“都小心点。”凌霄提醒了一句,随后从他的剑盒中抽出了一柄桃木剑,走在最前面。
林晓峰则是好奇的左右张望。
这里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废墟一般,也没有什么阴森煞气。
三人就这样,在这座城市中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这座古城并不大,三人逛完后,林晓峰说:“咱们先出去休息会。”
这一路,他们在这座无间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和普通的西域荒废古城相同。
或许最大的不同,便是其他西域古城,此时都已经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有专人护卫,保养。
并且游客极多。
但是这无间城,却荒废得如废墟。
他们来到之前进来的那座城门前,往外走去。
可走到城门出口时,走在最前面的觉尘却跟撞在了玻璃上一样,被撞得退后好几步。
“好疼。”
觉尘揉着额头:“撞到什么东西了?”
林晓峰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往城门摸去。
城门口,此时就好像有一道坚固的透明玻璃一样,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结界?”林晓峰眉头皱着说:“怎么回事,现在大白天,应该能出去啊!”
“看看其他地方。”
凌霄说完,三人急忙又在无间城的其他地方试了一下。
这道结界坚固无比。
觉尘拿着一块地上的石头,往结界连续砸了好几下,结界也只是荡起波纹,根本就没能破开。
“我来试试!”林晓峰抬起右手,血气从他身上涌出,在他手中凝结为了飘血妖刀。
“天地同生,还形太真,清虚掩映,为我执巾,玄台紫盖,冠带其身,使我长生,天地同根。”
“延内鬼咒!”
林晓峰喊完,身后巨大的一柄妖刀虚影,朝着前方虚无的结界便劈去。
轰的一声。
整个结界微微震颤了一阵,随后也归于平静。
“没用。”林晓峰眉头紧皱说:“看样子传闻有时候也信不得啊,都说天黑了才走不出这无间城,看样子,不管白天黑夜,但凡进来的人,都不能出去了。”
凌霄轻轻的摸了摸结界:“这道结界有些奇怪。”
“怎么?”
林晓峰和觉尘看了过去。
“一般来说,结界都是阵法催动,或者符咒,可这道结界,却全是怨气所凝结而成。”凌霄说。
林晓峰听此,也把手放到了结界上。
刚触碰到结界,林晓峰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他从结界中感觉到了无尽的怨恨。
他急忙收手:“好重的怨气!什么鬼东西?”
“这下算是我把你们拖累了。”
凌霄脸上也露出愧疚之意。
“行了凌大掌门,我从来都只是在你脸上看到孤傲的深色,你这愧疚的样子,我看着还真不习惯。”林晓峰笑呵呵的说。
觉尘则是颇感无奈:“晓峰,亏你还笑得出来,这无间城,说得这么邪门,咱们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光是想到万一死在这,觉尘不由就害怕起来:“小僧我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年才能下山,这花花世界还刚开始享受呢,要是因此就死在了这鬼地方,我这辈子也算是白瞎到这世上走一遭了。”
“能让你早日到西天世界陪佛祖,你还不乐意了?”林晓峰笑问道。
林晓峰倒也没有感觉有多绝望。
这地方,本就邪门,跟凌霄来之前,他就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话又说回来,这地方的确是传得很吓人。
但林晓峰所经历的绝境,比这个令人绝望的多了去了,这才哪跟哪啊。
凌霄并不是矫情的人,此时拿出了一张地图,看了一眼说:“当时凌震给我发消息后,我专门找公安局的人查过,信息的信号来源,应该是这栋屋子里。”
凌霄的手指着无间城中间,一座小院子。
“过去看看。”林晓峰道。
反正几人留在这,看样子也破不开这道结界。
而且,林晓峰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想要看看这无间城千年来,无一人生还的背后,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林晓峰和凌霄或许是因为有一身本事,心中也并不慌张。
而觉尘跟在他们后面,则一直双手合十,口诵经文,求佛祖一定要帮帮自己,度过这一次难关。
如果自己能度过这一次难关,以后等老了,一定跟无法大师一样,常伴青灯左右,每日念经侍奉佛祖。
路上时,原本三人都静静的走着。
忽然,凌霄开口说:“晓峰,其实你应该会奇怪,为什么我会为了师弟过来一趟吧?”
林晓峰说:“你跟你师弟,感情一定极好。”
如果不是感情真的好,凌霄也犯不着以掌门之尊的身份,亲自跑到这诡异的地方来了。
凌霄双眼中,透露出了感慨的神情:“是啊,我和师弟从小一起长大,就跟亲兄弟一般,当初,他刚在这无间城出事时,我就想过来寻他。”
“可是我当时是掌门的接班人,身上肩负着整个龙虎山的重任,所以只能强压下这份念头。”
“如果不是他给我发来的录音,我恐怕也不会亲身涉险。”
身后的觉尘开口问:“话说回来,你堂堂龙虎山掌门,这么大个领导,能为你那师弟亲自往这鬼地方跑一趟,也是够重情重义的。”
林晓峰说道:“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来呢。”
觉尘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这个有点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