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兵一听,心中哪能容忍路元青如此说自己?
“凭我的本事,要是留在阴阳界闯荡,自然是遇邪杀邪,遇鬼斩鬼!”
这话一说完,路元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师兄,你这人,不懂变通,太过坚持自我,不适合跟阴阳界的这些魑魅魍魉打交道。”
沈京兵却道:“魑魅魍魉又如何?只要我的道法强大,任何魑魅魍魉,自然都得被我给撕碎!”
路元青微微摇头:“作为师弟,这些话,也算是言尽于此,你来招惹我也就罢了,若去招惹小师弟,恐怕下场会很惨。”
说完,路元青转身边走。
尉玉堂赶忙跟了上去,在路元青身后说:“你这话,也太过刺激你那大师兄了吧。”
“大师兄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随后又在军营之中生活,跟随师父后,更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尔虞我诈。”路元青说:“否则,凭我大师兄的这一身道术,为何连抓妖局都没能进?”
尉玉堂听此,嘴角挂起一丝淡笑。
抓妖局统管一省灵异事物,可不仅仅只是道法高就能做到的。
整个魔道大会,都在紧张的进行之中。
圣岛旁的禁岛上,何伯来到那件小木屋中,敲门后,走了进去。
老圣主此时卧在床上,不断的咳嗽。
“圣主,您身体没什么事吧。”何伯赶忙坐到床边,帮老圣主轻轻的拍着后背。
老圣主微微摇头:“没,没事,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在筹备,十六个预选名额,已经敲定,此时已经通知这十六个二流魔教赶往我们圣教,不过。”
老圣主看向他:“不过什么?”
“这些人要求带上一批人马。”何伯汇报道。
老圣主听此,微微闭上双眼:“他们这是怕我们圣教对他们下手啊,呵,真是愚昧,准了,让他们带人过来,也闹不起什么大事。”
“是。”何伯点头后,又说:“还有抓妖局那边,已经通知大部分的成员回到他们总部,怕是会来捣乱。”
“明白了。”老圣主点头:“这种事情,如果刘伯清不出手,那才是真的会奇怪了。”
随后,老圣主看到何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怎么?还有事?”
“圣主,魔道大会,现在取消还来得及。”何伯此时憋出了这句话:“或者换一个地方举行,不在咋们圣岛上举行,即便抓妖局动手,也伤不到我们根基。”
圣主微微摇头起来:“老何,你说,这次魔道大会,该不该举行?”
“该。”何伯点头。
圣主说道:“是势在必行,而且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虽然刘伯清在明,我在暗,但若是在圣岛之外的地方,可以任由刘伯清布局。”
“只有在圣教,我隐藏在暗处,才能给于抓妖局一次致命的打击。”圣主说道。
抓妖局可是圣教的心腹大患。
如果能在临走前,重击抓妖局,圣主即便是死,也能真正咽下气。
“而且如果魔道大会,只有在圣岛上举行,一切才能在我的掌控中,如果在其他地方,我怕会脱离自己掌控。”
何伯点头:“是圣主。”
“对了,您让我寻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何伯忽然说。
圣主一听,双眼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刘老找到了?”
“嗯。”何伯点头:“我已经请到圣岛上了。”
“快快有请!”圣主急忙说道。
过了约二十分钟,一位风度翩翩的老先生跟在何伯后面,走进木屋。
这位老先生看起来约莫六七十岁,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看起来平平无奇。
“见过圣主。”刘老微微拱手。
“老先生不必客气,请坐。”老圣主伸手指着面前的椅子。
刘老缓缓坐下,圣主亲自给这老先生倒茶。
这份待遇,看得一旁的何伯有些心惊。
要知道,圣主的年龄比这刘老还要大上一些,可却称他为老先生。
这显然是自认辈分比对方低。
“老何,你先出去。”圣主说。
“是。”何伯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心中也是微微出奇。
自己可以算得上圣主最为心腹的人,可跟这人聊天,还得让自己回避?
待何伯出去后,刘老抿了一口茶:“圣主在这个小岛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倒也是不错。”
“老先生客气了。”圣主说:“虽然这里日子过得平静,可外面却狂风暴雨,实在是放不下心。”
刘老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放下便好。”
圣主说:“我不似老先生孑然一身,放不下啊,请你来,便是心中有惑,想要解惑。”
刘老沉默片刻,问:“圣主一代枭雄,也有需要在下解惑的?”
“我想知道,这次我跟刘伯清,谁会赢?”圣主顿了顿:“还有我们圣教的未来,会怎么样?”
听此,刘老点头:“真要问?得到结果,怕反而不得安心。”
“当然。”圣主坚定的摇头。
刘老叹了口气,想老圣主一世英雄,也放不下自己的女儿。
说是放不下一代基业,可这基业,不正是给项诛的么?
刘老拿出三枚古老的银币,银币一面是月亮,代表阴,一面太阳,代表阳。
三枚银币大概有硬币大小,刘老往天上一抛,然后伸出手迅速的抓住银币。
他摊开手掌,往手中的银币看去。
他的双眼一直在银币上停留了一分钟之久。
圣主好歹也是一代枭雄,此时,心中竟也有些紧张。
“怎么样?”圣主开口问。
刘老眉头微微皱起:“不好说,阴阳未分时局未定啊。”
“您也算不出?”圣主忍不住说。
“不是算不出,卦象中,充满变数。”刘老道:“卦象显示,近期内,圣教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大劫难。”
“是死劫?”圣主问。
刘老点头:“没错。”
圣主急忙道:“可有解救之法。”
“林晓峰。”刘老道:“这个劫,只有那个叫林晓峰的小子能解。”
圣主顿时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叹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