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陈子韵愣神,她似乎是很难接受: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那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回来找我,还能是找谁?
黎瑾泽目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落在了黎君阳的身上,锁定在了他的脸上:我回来,不是为你了,是为了这个黎家。
黎君阳笑而坐在了沙发上,完全没有害怕过黎瑾泽的注视,黎瑾泽,好歹我们兄弟两个这么久没见了,你不用一来就展开这么大的熊熊气势吧?
他自顾自的拿起了茶几上的红酒,拿过酒杯,倒上了两杯红酒,然后端起红酒站了起来,递给了黎瑾泽一杯。
喝杯酒消消火。
黎瑾泽接过了他递来的酒杯,然后顺势倒转来一下方向,本来正端的酒杯被人故意端着反倒下,里面的红酒全部洒出,倒在了黎君阳的鞋子上。
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黎君阳轻笑一声,将手里的酒杯扔在了垃圾桶里:我就知道在酒里下毒这一招害不到你。
他拍了拍黎瑾泽的肩膀,然后重新坐回在了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
黎瑾泽,你说好端端的,宋云晓都跑了出去,你说你回来做什么?这不是送死的吗?
他的手抚过了沙发,似乎是在问他,又似乎是在宣布他的死讯。
宋云晓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被倒掉的红酒,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任由谁都没有想到,黎君阳居然会想到在红酒里下毒,要是黎瑾泽没有这个警惕心的话,估计早就被他算计到了。
黎瑾泽不客气的也坐在了沙发上,巡视了一眼周围的仆人。
宫殿里的仆人一个个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手都放在了腰部系围裙的地方。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些仆人的腰间都放着枪,只要黎君阳一声令下,这些仆人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拔枪对向他。
黎君阳,你的速度够快啊,短短数月的时间里,就将黎家所有的人都换成了你的人。
黎君阳嘴角挂着得瑟的冷笑:没有办法,如果不聪明一点的话,怎么得到黎家?黎瑾泽,你这次回来,不是要给你的父亲黎国华报仇的吧?? 黎瑾泽淡淡的看向了一旁的仆人:去给我准备几个房间。
他既然回来了,就没有道理说要住出去,把黎家让给其他人住的道理。
话音一落,一旁的仆人一个都没有动,就仿佛黎瑾泽说的话,此时在黎家,已经完全不好使了。
看到这一幕,黎君阳再次得瑟的笑出了声,他仿佛十分的开心,扬起脑袋哈哈大笑:黎瑾泽,怎么样,这种感受还好受吗?当初我在黎家,就是这个地步,现在也让你体验体验。
陈子韵在一边瞪着梦娜,推了她好几下:你还愣着干嘛?大少爷的话都不听了?还不赶紧去准备几个房间?
梦娜看向了黎君阳,似乎是在等他的吩咐:不好意思,少夫人,这件事没有二少爷的吩咐,我们暂时不能动手。
尽管是这样,黎君阳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宋云晓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忍不住站了出来:黎君阳,你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你说你得到了黎家的财产,其实你到最后什么都拿不到?你只不过是和黎国华一样,是黎家的代理掌权人。
你以为你得到了黎国华的签名有什么用?黎国华没有黎家的财产,他有的,只有代理管理黎家的一点点权利而已。你想得到黎家,最后还是得有爸的肯定和签字。
就比如像陈子韵的财产转让书,那就是黎盟认同了的,并且亲自签了名字的,所以,那份合同才有效,也就是说,陈子韵才有黎家一半的财产,至于权利都不太好说。
黎君阳所谓得到了黎国华签名的合同,根本就没有效果,有的只有和黎国华一样的效果,暂时管理黎家,只要等到继承人归来,并且继承人愿意接手黎家的时候,不管代理人愿不愿意,都必须让出位置。
当初的黎国华是这样,现在的黎君阳也是这样。
所以相当于黎君阳只是得到了黎国华的暂时管理权而已。
听到这个事实,黎君阳一顿,气的大叫:不!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们!你们在骗我!你们想骗我!黎盟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已经死了,他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你们是想让我主动放弃管理权?我告诉你不可能!
宋云晓依旧淡然,她风轻云淡的说着:不信?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查你的账户下,或者是黎国华的账户下,是否有所谓的财产。
黎君阳紧张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一开始,他得到了有黎国华签字的合同,就没有想过其他的问题,更是没有去咨询过,确认过什么财产,因为他想的是,既然合同都有了,那么黎家的财产这一次一定全部都是他的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代理掌权人!黎国华当初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啊!他和我说的是,他要一辈子当黎家的掌权人啊!他说他就是黎盟选择的掌权人啊!
他有些迷茫,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宋云晓摇摇头,要是以前的话,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狠狠的嘲讽黎国华,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黎国华向来想被人重视,想要掌权,他又好面子。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对外说其实继承人一直都是泽儿,而不是他这个身为黎盟的儿子呢?
黎君阳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他立即派出梦娜:梦娜,你去查查看,我的账户下有没有收到黎国华账户下转来的财产。
是,二少爷,我这就去。
梦娜迅速转过身,跑了出去。
宋云晓继续刺激黎君阳:黎君阳,你只有代理权,现在身为继承人的泽儿已经回来了,你也该退下了,将所有霸占的一切,都还给泽儿。
其实她的心里没底,她不知道黎君阳会作何选择。
一开始她不想回来,想的就是只是财产而已,权利而已,她不在乎,她只想保护好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