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儿望着地上地肉团子,顿时傻了眼。
如果没认错的话,这也许可能大概是她的宝贝大公子,那只抽奖便宜送的巨耳猫。
“……”
几乎下意识地,叶馨儿躬身想要抱起大公子,但是刚伸出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将手收了回去,还顺带掩饰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身。
差点没忍住。
她现在是清北门的长老,可不是玄门的大小姐,这巨耳猫对她来说只是一只陌生的宠物而已,不能表现得太亲昵了。
不管脚下这只白色肉团,叶馨儿抬脚准备继续走。
谁知道,下一刻,巨耳居然直接四脚抱住叶馨儿的脚踝,还可怜兮兮地“喵”了一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隐隐还有泪光闪烁。
叶馨儿这下有点不淡定了。
说实话,要不是白青羽在场,她肯定会一把抱起巨耳,狠狠撸它的毛,然后把它亲个百八十遍,这么久没见,说不想是假的。
可是,理智战胜了她,所以,她装作颇有些为难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朝着白青羽笑道:“白大公子,这……”
意思很明显,它挡我道了,能不能麻烦您把它抱开?
“它喜欢你。”
白青羽凝视着叶馨儿,眸中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馨儿一时无语,随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个,可能这猫看到我一个外人,觉得新奇吧。”
白青羽皱了皱眉,道:“你怎知它是猫?”
单从巨耳猫外形来看,它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物种,他又是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猫?
叶馨儿笑容瞬间有些僵硬,不过只停留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抬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小东西外形看起来乖巧温顺,跟猫有些相似罢了,怎么?猜错了吗?”
白青羽挑眉,低头望了眼地上一直缠在叶馨儿脚上的巨耳猫,淡淡道:“它从来不主动接近外人。”
闻言,叶馨儿心里又开始突突打鼓了,“是……是吗,那看来,我跟它还挺有缘的哈,不过,我不喜欢小动物……”
听到这句,底下的巨耳似乎受了打击一般,两只大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一双大眼睛闪着晶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掉眼泪一样。
只见白青羽忽然站了起来,缓缓朝叶馨儿这个方向走来,叶馨儿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要对她下手什么的,结果却见得他只是弯腰将巨耳抱在怀里,脸上难得露出丝丝柔软。
巨耳躺在他怀里,倒是十分乖顺,这落到叶馨儿眼里倒是十分惊诧了,这小东西的脾性她是最了解不过的,平时见了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眼神都不带瞥的,而且一旦它认准了自己的领地,那别人更是别想踏足半分,活得比皇帝还傲气还要潇洒,这在白青羽怀里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你的傲骨呢?
不过与此同时,叶馨儿还觉得奇怪的事是,为什么她的巨耳猫会在白青羽这里?
按道理说玄门被灭门之后巨耳也应该惨遭毒手才对,难道是白青羽少男心发作见巨耳可爱就收留了它?
这也未尝不可能嘛,看巨耳这又圆润了好几圈的体态就可以猜到这小家伙在元门过得铁定滋润得很。
白青羽低头,伸手帮巨耳顺了顺毛,这双手,洁白无瑕,仿佛玉刻般纯净,在巨耳的白毛映照下,更显得白皙修长。
这时他突然开口道:“苏公子若无事,可否留在元门用个午饭再走?”
叶馨儿有点站立难安,舌头莫名有些打结道:“这……这不好吧,太麻烦贵府了……”
白青羽并未抬头,继续低头顺着毛,看起来倒是十分认真。
只听得他语气清缓道:“不麻烦,正好后厨已经开始在备餐了。”
叶馨儿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皮发麻,通常别人留你吃饭的时候只要说已经开始在准备饭菜了,就意味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而且,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客套话,但是从白青羽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儿了。
他是那种跟人客套的人?
平时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的人还指望他跟你讲客套话?
不过叶馨儿也没放弃挣扎,“我派内还有点事没处理,急着赶回去赶紧处理完好跟掌门交差,就不逗留了……吧。”
本来她是想硬气一会的,结果瞥到白青羽的眼神时,瞬间加了个“吧”字。
刚刚白青羽抬眸看她的那一刻,眼中仿若深潭,就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冷了。
最后,叶馨儿还是留在了元门用饭。
理由很简单嘛,不是打不过白青羽,只是她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不愿意得罪人,再加上她考虑到门派的未来,如果能跟元门打上交道,这以后前途无量啊。
“还从未听说我哥会留人用饭的,谁这么大面子?”白青凌边赶往大厅用饭,边问道。
齐渊也觉得不可思议,小脑袋瓜子里琢磨了半天也猜不透,只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估计是仙门中哪个名士吧。”
只见白青凌嗤笑了一声,用小肉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道:“名士?就仙门那几个人,那个能称得上名士?”
在他眼里,整个仙门,唯一能称得上名士的就是他哥了,其余的,呵呵。
齐渊对他这个样子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再加上,他也确实觉得现在仙门之中,多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令人不齿。
“我倒是要瞧瞧,是谁能让我哥留他吃饭。”
等到二人进了大厅,见到叶馨儿之后,瞬间目瞪口呆。
白青凌直接指着叶馨儿喊了起来道:“哥!就是她!就是这个男人!她上次捉弄我给我吃胡椒粉!”
叶馨儿本来就如坐针毡,结果突然还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给指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没想到这小孩儿这么记仇的哈,而且记性真好。
白青羽低声呵斥道:“阿凌,不得无礼。”
齐渊的眼神则在见到叶馨儿后就一直没挪开,没想到白兄这次见的是他。
这个男人总让他觉得哪里古怪,可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