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儿面部肌肉瞬间僵硬。
接着气冲冲地盯着北冥君,压着心里的怒气,动唇道:“你……你……”
一时她竟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 ̄m ̄)
她本来就是给她干活的,在黑涧岭是,在这里也没差。
可是,从这个人嘴里一说出来,莫名的憋屈咋回事儿?
接着她不去管他,直接将秦时拉到一旁,静悄悄道:“他吧,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过她今生做牛做马报答他,所以……师兄你不要误会啊。”
秦时一副了然的神情,接着道:“这样啊,难怪,这个人看起来就跟我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跟你是那种关系。”
叶馨儿:“……”好想一剑捅死他,肿么办-_-#
接着叶馨儿转过身,笑嘻嘻地对着北冥君道:“那个……君上啊,我家师兄初来乍到的,我怕他不习惯,先带他四处逛逛,所以我就先走了……您看……?”
想来北冥君从来不会管这等闲事,又加上如今门派里都是些吃白饭的,如今她拉了个有能力的人来,他还能反对把人赶走不成?
北冥君几乎是毫不犹豫道:“不行。”
这下弄得叶馨儿彻底有点晕头转向了,而且还有点下不来台。
她好不容易想在大师兄面前秀一下,结果某人摆着张臭脸就算了,还连番拆她的台,简直太欺负人了!
(`Δ′)!
所以叶馨儿终于硬气了一回,道:“为什么?我就在这门派里走走也不行么?”
北冥君缓缓转身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接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他不行。”
叶馨儿:“……”
她望了望北冥君,再望了望秦时,大脑有片刻的当机。
什么情况?
莫非北冥君跟大师兄之前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
秦时显然也有点出乎意料。
无论是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还是语气中,对他都莫名夹带着一丝敌意,从刚开始他进来那刻就开始他就感受到了,持续发酵。
“师妹?你刚刚不是说这门派是你创的吗?”
虽说是恩人,可这管得也太多些吧。
叶馨儿嘴角抽搐了两下,自觉绷紧了小身板,眼神几乎立刻下意识地瞥向了北冥君。
你说这大师兄好端端的提这干啥!
她不就是想从他那里博得点成就感吗?!
而且,她当时就随便那么一说,他还真信了卧槽!
你说信就信了,还当着这位老祖宗的面儿说出来,让老娘这俊脸儿往哪儿搁?
却见北冥君眉梢一挑,嘴里不缓不急地吐了个“哦?”字,足够让叶馨儿夹紧菊花做人。
见他抬手想提茶壶倒茶,叶馨儿十分狗腿地上前,笑嘻嘻道:“我家师兄听岔了,我当时跟他说的是这门派我替着君上管的,他还以为这门派是我的呢,真是……”
北冥君听了这番话,脸更黑了。
叶馨儿被这情形吓得不轻。
脸黑得跟黑炭似的又是咋回事?
这位大哥到底想闹哪样?!
你有啥不满能不能说出来?别憋着行不?
你累我也累啊T_T
叶馨儿硬着头皮,试图缓解气氛道:“君上啊,我这师兄吧,一表人才,年少有为,修为不用说,没几个比得上,尤其这管理方面,不是一般的靠谱啊,之前玄门就是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三界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呢!你想想看,这样的人才留在我们清北门,多值啊是不是?”
“您看……要不要就让他留下?”
秦时自觉地转过了身,说实话,这是他最不想被夸的一次。
而北冥君的太阳穴似乎有一根青筋跳动了几下,接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道:“这么想让他留下?”
叶馨儿不点头也不摇头,接着突然装作抹眼泪的模样,侧过身,故意背过身,挡住北冥君的视线,大声哭喊道:“我真是太可怜了!”
这下北冥君原本黑着的脸顿时被错愕替代。
秦时原本还想辞行,自己另谋出入,这里留不得他,他自去外面闯荡,只是被叶馨儿这一哭,什么思路都被打断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师妹这又是想耍什么花招?
叶馨儿继续扯开了嗓子一阵乱嚎道:“我自幼父母双亡,与哥哥相依为命,那些同门的师兄弟妹们就跟我的亲人一样,现下哥哥也没了,师弟师妹们也没了,就剩这一个大师兄,有人还要赶他走,这以后,我又孤零零一个人了,我好可怜啊,哥!你说你咋就一个人走了呢,留下我一个人的,遭人白眼就算了,还受人欺负,你当时就该带我一起走才是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扯了这么多,似乎觉得还不够,又仰天哀嚎了一声,貌似想要继续,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句“够了。”顿时让她松了口气。
等她悄咪咪斜眼用小眼神去瞧北冥君的脸色时,见他正用扇子用力扇着风。
接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瘪着小嘴道:“那师兄他……”
北冥君倏地起身,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最后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便甩手走人了。
不过走之前还瞥了眼秦时,吓得秦时心里都有点不踏实。
叶馨儿见人一走,忍不住为自己鼓起了掌。
你再强势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娘一个小小的苦肉计给拿下了。
(?ò?ó?)
不过,等她去看秦时的时候,见他似乎脸色不太好,还一直盯着自己,便知道他可能心里还憋了很多问题准备问她,所以叶馨儿干脆直接将秦时也推到门外,边走边道:“你刚刚也听见了,你以后就交给我管了,所以吧,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大任务。”
秦时忍不住道:“什么任务?”
怎么隐隐有股掉入狼窝的感觉?
叶馨儿笑得十分得体道:“自然是当这清北门的大师兄,如何?是不是感觉爽歪歪?又有大师兄当了,这好事可不是谁都能得的。”
秦时挑了挑眉,大师兄,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又有点怪怪的,随即他问道:“那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