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白荀眉头紧皱地盯着手中的画卷,他现在表示很为难。
此画作跟刚刚那幅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胡『乱』……额不……简约派的风格。
随即他觑了眼对面的墨隐南,动了动唇,犹豫了半晌。
有了刚刚那一出,如果他直接把手中的作品划为不及格的话,极有可能两面难做人。
最后他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苏克勤。
苏克勤望着突然多出来的一张画卷,顿时老脸一黑。
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ヽ( ̄д ̄;)ノ
老夫当了这么多届的大会评审,头一次遇到今年这么难搞的情况,说好的彼此公正严明绝不放水呢?
看来下一届还是辞了吧,老夫一大把年纪了,实在伤不起了……
凝神细思了片刻,苏克勤正准备闭着眼睛打个优,叶邱泽不知何时探过头来,突然出声道:“此画真是鬼斧神工,神乎其神,墨小公子的画技竟如此精湛么?!”
苏克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画都给扔了。
“……”(;一_一)
这叶宗主可真会玩……
墨隐南一听到“墨小公子”四个字,赶紧飞身上前,拿过苏克勤手里的画作,入眼的一瞬间,无语凝噎。
依稀可以看到他抽搐的嘴角。
叶邱泽看似不经意道:“不知墨岛主能否说说此画的意境呢?”
墨隐南看了半晌,指了指画卷中唯一一坨黑点,道:“这是……嗯……是……”
叶邱泽抢先开口道:“该不会连墨岛主都没看懂令郎的画吧……”
墨隐南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最后闭着眼睛道:“这是一只凤凰。”
叶邱泽非常配合道:“哦?!墨岛主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点像……”
苏克勤眼皮一抽,这刮的是什么邪风?
叶宗主这是准备跟墨岛主不计前嫌了?
墨隐南松了口气,正想着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所以才没有反驳。
谁知叶邱泽下一秒就来了句:“像只秃了的凤凰。”
苏克勤:“……”额,好吧,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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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比试是技能大比拼,每个人有一盏茶的时间展示自己的技能,各门派子弟可使出自己门派的独门绝学,其他外派人士则可以展示自己自创或者自学的招式,由评审打分,若此次比试没过,前两次的成绩都将取消。
最后预赛总结果由三场比试的总体成绩评估出来。
看着旁边一个个干劲十足,跃跃欲试的模样,叶馨儿一个人默默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妈妈啊,她哪里会什么功法秘技,自从她穿过来之后,根本就没有一天好好修炼过(???w???)
等下轮到她的时候啥都不会,不仅被刷下去,还极有可能引起怀疑。
堂堂玄门大小姐,居然什么功法都不会,这传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
众人的嘲笑还没啥要紧,最重要的是,叶邱泽要是发现我不是他妹妹,而是个冒牌货,到时候还不得手起刀落,把我给咔嚓了d(?д??)
要不……来几套太极拳?
天天广场上看着大爷们生龙活虎地打太极,好像看会了一点……
她这里正忧愁苦闷着,场下那是一片欢呼。
苏菲使出了一记极为炫丽的招式——羽化成仙。
无妄峰本就以幻术为名,羽化成仙则为无妄峰的顶级术法,只传嫡系血亲,传授方式极为隐秘。羽化成仙,顾名思义,可将周围幻化成人间仙境,凡陷此幻境者,都会被施术之人所掌控。
刚刚苏菲所使出的羽化成仙只是将周围的环境幻化了,并没有真正发挥出它真正的功效。
不过,那也是相当精彩了。
墨隐南赞叹道:“苏峰主真是教女有方啊,令爱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苏克勤笑得合不拢嘴,道:“哪里哪里,墨岛主抬爱了,小女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让大家见笑了。”
墨隐南道:“诶,苏岛主莫要谦虚了,令爱如此了得,也不知我家清染有没有这福气与之结缘……”
苏克勤愣了会儿,随即道:“三公子品貌皆不凡,自然是个好的。”他虽然有跟青岛结亲的意愿,但奈何菲儿那丫头死活不愿意,偏偏看上了白家那小子,你说白家那小子心『性』那么大,对谁都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样,能有结果吗真是?!所以这话题只能避开不谈了。
而墨隐南哪里不知道他话中之意,脸上浮过丝丝冷意。
……
洛清玄使了一记玄门功法——无影佛手。
虽不是什么大招式,但是一招一式都非常精准到位,如此小招式被她使出来,竟比大招还要让人惊艳,可谓是震惊四座了。
苏克勤第一个惊叹道:“此女不凡,竟能把无影佛手使到这地步,真是世所罕见!玄门当真是人才济济啊!”
叶邱泽低垂着眼眸,并不言语。
墨清染使出了青岛的一套中级功法——丹霞鬼步。
只见他不知口里念叨了什么,随即双腿一动,便在场上移动了起来,在他移动的瞬间,便有无数个墨清染出现在众人的视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不禁叹为观止。
墨隐南看了后,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
墨清染是他墨隐南最为骄傲的儿子,此次大会的冠军,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果然,场下一片哗然。
很多女子因为承受不住这风『骚』的走位而被帅晕了过去。
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而后上场的是齐渊,因为品貌不俗,一上场就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只见他用剑在场上比比划划,看不出章法。
白荀疑『惑』道:“这看着不像是玄门的剑法……”
苏克勤也附和道:“是啊,这个玄门弟子的招式竟看不出什么门路。”
随即他将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不言语的叶邱泽,等待他的答复。
却见某人淡淡地瞥了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我也不知道。”
“……”
墨隐南则从齐渊一上场就紧皱着眉头,不知为何,他心里用有股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