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守门弟子便出来恭恭敬敬道:“谷主有请。”
叶馨儿与白青羽对视了一眼,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
其实刚刚叶馨儿不得不说也有些惊讶,她只是提醒白青羽多带点钱,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是实心眼儿,这分明是带了座银山过来啊卧槽!他们玄门都是这样不把钱当钱的?
人家花钱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他花钱跟抠眼屎一样无关紧要,妈啊,啥时候我也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抠眼屎就好了……
走了不知多久,一个身着灰袍的青年男子翩然坐在大厅上首,只见他板着脸端起手里的茶慢悠悠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往来人那里瞥了一眼,视线扫过白青羽时停顿了一下,随即放下茶杯,淡淡道:“不知你们要老夫救的是何人啊?”
叶馨儿此时有片刻的懵『逼』,说好的老头子怎么变成美髯公了?
这还是我小说里那个爱财如命的吝啬老头子吗?反差也太大了吧……
完全无法将二人联系到一起好不啦!
除了嘴边那两撇小胡子,根本就跟小说里描写的不沾边儿啊卧槽!
白青羽垂眸道:“一位故人。”
说着将袖子一挥,齐渊便直挺挺地躺在了不远处的软榻上,那面容,何等安详。
医仙的视线则直接定在了齐渊身上,随即眉头紧皱,鱼尾纹都给他皱出来了。
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魔气,而且伤势极重,全身上下无一安好之处,啧啧……一看就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只是……这白衣男子一身正气、举止不俗,还有这青衣姑娘,清灵毓秀,身段不凡,二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跟邪门歪道沾边的人啊,这可真是他从医多年见到的奇事……
这个还是其次,等他靠近看得清楚些更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个魔修,身上居然『插』了八根镇魂钉,而且每一根都处在要害位置,精准的控制住了他的气流运行,身上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形同废人,而且镇魂钉还不断在吸取他体内的精气,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估『摸』着活不过今晚。
他不由得有点佩服下钉者对镇魂钉运用熟练度,这钉子下的,根根到位啊。
叶馨儿见他看来看去的,不说话也不动作,忍不住道:“能治吗?”
大爷!不,大哥!你的手上可是握着两条宝贵的生命啊!
医仙听她这么问,立马就不高兴了,虽说他很想拒绝这次诊治,因为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没救成反而在这儿翘辫子了,他的名声还不就败在这死小子身上了?!
但是,他堂堂医仙的医术居然遭到了一个小丫头的质疑,这……他现在还能拒绝吗,能吗!
“我们可是给了钱的……”叶馨儿故意装作有意无意地提到。
医仙心下一紧,第一次有了窒息的感觉,想想那堆成山的白花花的银子……
随即他瞬间冷静下来,一脸高深的模样道:“这天下还没有什么难得到老夫的病。”
叶馨儿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能治就好。
“不过……”医仙突然『露』出为难的表情,“风险较大,救活几率只有一半,所以……”
叶馨儿听到这里,非常淡定地扫了眼白青羽,随即“砰”的一声,又一大袋银两出现在了医仙身边的桌子上。
我们一向以悬壶济世为座右铭的医仙,压住心底的万马奔腾,坦然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此人伤势实属罕见,老夫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砰!”
又一大袋。
这次不用叶馨儿提醒,白青羽自己就朝桌子上扔了比刚刚分量更大的钱袋,那银两碰撞的声音,不仅医仙听了心发颤,就连叶馨儿都快把持不住了。
妈啊,她这哪是带了个人过来,这分明就是座金矿啊!!!
男主你这么花钱,你爸妈造吗?!
果然,下一刻,医仙赶紧示意弟子将钱收起来,生怕对方反悔一样,随即状若无事道:“老夫会尽力的。”
叶馨儿嘴角一抽,真是个有节『操』的医仙。
“稍等一下。”
扔下这句话,医仙便一溜烟没影了。
叶馨儿看着他翩然而逝的身姿,已经知道某人这是去干啥了。
不用说,肯定是数钱去了……
(??д??)
随后便有一个弟子进来毕恭毕敬道:“已为二位备下了客房,这边请。”
叶馨儿赶紧手舞足蹈道:“好啊好啊!”
随后来了句:“管饭不?”
那弟子愣了会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缓了一会儿,随即愣愣地点了点头道:“二位是贵客,自然不会在吃食上怠慢了二位。”头一次遇到有客人关心这个的……
“那就好,走吧!”
“啊?哦,好……”那位弟子愣愣地赶紧走在前头带路。
白青羽还待说些什么,却见某人火急火燎的已经出殿好远了,隐隐还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声。
“……”
“劳烦这位道友能否快些,一路舟车劳顿,食不果腹,我都快饿死了!”
“姑娘放心,马上就到了。”弟子默默的擦了擦冷汗,这姑娘不是跟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是一路人吗,怎么倒像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难不成……
没想到那位公子看起来俊逸非凡,仪表堂堂,竟然如此待自己的道侣……真的太不是人了……!
默默走在后边的白青羽,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随即一抬头,正好瞥见带路弟子一闪而过的鄙夷……
白青羽:???
这是什么眼神?
莫非是嫌弃钱给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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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过去了,齐渊的事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而且这个医仙古怪得很,他把齐渊带到密室里,不让叶馨儿他们进去,不知道他一个人天天在里面捣鼓些什么。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还是没啥动静,叶馨儿实在受不了了,跑去质问医仙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把钱退回来!”
却见医仙并不着急,『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慢悠悠道:“急什么,这不是在治嘛。”
随后他懒懒地撑起自己的小眼,对叶馨儿道:“你这么急,该不会躺着的那位是你的……”
叶馨儿赶紧否认道:“不是!”这老头子该不会以为齐渊是他相好吧!这种危险的想法……
某人悠闲地抿了口茶,嘀咕道:“我就说嘛……那么俊朗的公子,怎么可能是你生的……”
叶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