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盼奸商,大爷盼大娘,寡妇盼流氓,野鸡盼色狼!
作为县令身边最贴身的保镖和心腹,这名衙役笑呵呵的带着刘李佤一行人走进了县衙的后门,同时也看到了从轿子中走出来的公主姐姐,那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让他看得一阵失神,结合刘李佤刚才要开青楼的言谈,他以为公主姐姐是刻意带来给县令大人过目的,他不自禁的脱口道:“哇,果然是要开青楼,这头牌姑娘姿色超群啊?”
这话说完,刘李佤带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瞪他的有,皇帝陛下,公主殿下,大内太监总管,大内侍卫统领……这个阵容都瞪他,说明他,死定了!
不过现在他还有点发挥余热的价值,带着众人穿过后门,这绥宁县虽然是贫困县,但再穷不能穷官家的脸面,你看看哪个贫困县的政府部门不是高楼大夏,金壁灿烂,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衙门的后院就是供给县公私人生活的地方,此地青砖铺路,亭台楼阁,假山回廊,一派江南园林的雅致清幽的景象。
不过看到这种环境,除了刘李佤冷笑两声,其他人都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因为他们出自皇宫,那里愈加的富丽堂皇,好像这是他们应该享受的一般。
在后院的凉亭中,一个身着官服,留着灰白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手持毛笔,凝眉思索着,全神贯注的摸样,就像一代文豪在创作传世名著。而他旁边有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长衫,手持白纸扇,一副师爷的摸样,小心翼翼的陪着县官老爷。
众人都是懂行的人,立刻从官府上看出这人的身份,七品候补知县,不过更让人疑惑的是,那名流王健宇曾经说过,这位知县老爷的官位是花钱买来的,而他本人是个大字不识的白丁。
可现在看去,他手持毛笔,凝神思考的摸样,分明就是一个最新文学的老学究,小皇帝第一个为之动容,不自禁的想起了刘李佤的话,果然,真想是要自己去看,去感受,去理解,就目前来看,王建宇说县官大字不识,很有可能是乱说的。
就在这时,那县官老爷忽然轻声一叹,随手扔掉了手中的毛笔,弃之如敝屣,这让小皇帝一下子愣住了,要知道,文房四宝在读书人眼中,就像战士手中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怎么能如此不爱惜,不珍重呢?
凉亭中的两人太过全神贯注,而且是在衙门的后院,神情很放松,何况刘李佤这一行人正巧走到假山旁边,所有这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刘李佤他们到来,那带路的衙役见老爷全神贯注,也不敢打搅其性质。
正因为这样,才让刘李佤他们听到了县官和那白胖的师爷只见最真实的对话。只听那县官道:“哎,算了,我实在写不出来,这些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还是算了吧,按照原来的方法,你说一句,我来接下句,只有接的合辙押韵,让人感觉不出来我是白丁就能够了,而且以本官的身份,只需在适当的场合卖弄一下便可。”
县官老爷的话让小皇帝刚兴起的一丝好感登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无边的怒火,恨不得用毛笔戳死他。
而那白胖的师爷自然要顺着上级领导的意思,点头道:“大人说的有理,只需大人熟悉一些典范诗词名句,能够顺利接上下句,就肯定不会有人怀疑大人的学识。如果老爷您能够自己创作诗句,合辙押韵的接出下句,那就更妙了。”
这话确实在理,这时代的文人在一起,很少有自主创新,大多都是应是应景之时,吟诵一些典范诗词作品,体会伟大诗人当时的意境,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人吟诵一句,显得几人的学问相当。
县令大人觉得这招最好,只需应付一些乡绅的聚会就行,既然懂得装傻造假,证明他还是有点羞耻心的,也之后后天努力,记住一些诗词为自己镀金,还不算不可救药。
就当刘李佤觉得这家伙有情可原的时候,那师爷道:“老爷,那属下就出句了,请老爷接句。”
只见那胖乎乎的师爷来回踱步,找感觉,纸扇轻摇,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灵感上心头,高声吟诵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哟……县官老爷一下愣住了,脸上出现了猥琐的笑容,公主姐姐没好气的横了刘李佤一眼,因为这种笑容常见于刘李佤的脸上。
那县官笑呵呵道:“红杏出墙?这也算诗吗?作者肯定也是个喜欢隔壁寡妇的**贼。这下一句也很好接嘛,一枝红杏出墙来,我连老婆都没有!”
“好好好,妙妙妙。”听了这狗屁不通的下句,胖师爷却连声叫好:“老爷果然大才,这下句的意境恰到好处,又说出了诗人创作时的心境,只有自己没老婆,才能盼着别人红杏出墙嘛!”
县官老爷和师爷哈哈大笑,小皇帝几人却气的蹊跷生烟,这两个不学无术的王八蛋,却是这个县城的最高长官,这种满脑子秽的败类,为官一任,注定为祸一方啊。
不过,刘李佤到觉得,他们的注释合情合理,他也是这么想的。
小皇帝忍着怒气,冷静的示意众人躲在假山后,悄然的观察,只听那师爷继续出名句:“勇士一去不复还。”
县官接下句:“王寡妇啊快点来。”
师爷:“烈火焚烧浑不怕。”
县官:“所有寡妇全拿下。”
师爷:“众里寻他千百度。”
县官:“唯有寡妇好相处。”
师爷:“洛阳亲友如相问。”
县官:“我和寡妇两相悦。”
师爷:“我劝天公重抖擞。”
县官:“寡妇面前我是狗。”
师爷:“垂死病中惊坐起。”
县官:“寡妇在我身边眠。”
“够了!”就在小皇帝几人忍着将他碎尸万段的怒火之时,原本不断觉得县官说的有理的刘李佤勃然大怒,暴跳如雷,一声暴喝:“哪来他妈这么多寡妇,她们的男人莫非都是被你害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