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位藩王的墓,规模是相当大的,陪葬物品也一定相当丰富,这些陪葬物品如果出土,一定会在考古界引起轰动!”张教授继续夸夸其谈道。
“张教授,我们现在不谈考古,只谈怎样打开这座青铜大门,不知您有什么高见?”对这位五十多风的张教授,我还是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尊敬。
“这座大门是打不开的,而且也不能打开。”张教授道。
“不能打开?为什么?”我疑惑道。
“这座大门是用来自来石从里面顶死了的,另外在门的上方有‘沙顶天’,如果强行将门打开,就会触发‘沙顶天’的机关,整个墓室连同我们都会被埋进这几万立方米的沙海里!”张教授慢条斯理道。
“那要怎么办?”衡其等人也问道。
张教授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小铲子道:“用这个——洛阳铲,打一个盗洞进去。”
“打盗洞?考古的也干这个?”众人雷得不行。
张教授鄙夷道:“你们真是大惊小怪,为了不破坏文物,而又顺利进入到古墓中察看文物的情况,我们考古界的人士也是打盗洞进去的。下面请你们先把这里地面上的墓砖撬开。”
他的手指着青铜大门前三米处地面上的墓砖道。
“可司,咱们该听他的吗?”衡其小声对我说道。
“听啊,怎么不听?人家是专家呢。”我大手一挥道。
“专家?怕是‘砖家’吧?”衡其小声嘀咕道。
“别阴阳怪气的了,按张教授说的去做吧。”我从衡其翻了一个白眼道。
衡其等人便也拿出工具开始撬动地面上的墓砖。
忙乎了好一阵,才撬开了两块墓砖,露出了墓砖下面的泥土。
大头道:“现在可以挖了吧?”
张教授一摆手道:“先等等!”只见他将洛阳铲往那泥土里使劲插了下去,然后拿过一把小锤子敲打那洛阳铲的铲柄,直至将那柄洛阳铲全部都打进了泥土里,再又接上另外一节,然后将小锤子递给旁边的人:“你们来!”
众人按照他的要求一直打进去了三根铲子,张教授忽然道:“停!现在再把这些铲子都取出来!”
朱凤练、易志雄、龙庭卫等壮汉轮番上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些洛阳铲全部都取了出来。
张教授仔细察看了取出来的泥巴后,满意地点点头道:“没有异常情况,大家放心地挖吧!”
按照张教授的要求,我们要挖一个直径八十公分的盗洞,这个盗洞一直通到青铜大门里边五米处!我们问为什么要挖这么远,张教授解释道:“大门内肯定还有机关,咱们的盗洞如果挖得太近,很可能会触发机关,那咱们可就死翘翘了!小伙子,你们若是想活得久一些,就按老夫说的去做吧,不会害你们的。”
衡其等人又把目光看向我。我明白,对于这个张教授,目前也只能以他的头是瞻。毕竟他是专家,他的经验可不是我们这些对盗墓一窍不通的楞头青所能比的。
当下我点点头道:“你们不用看着我,看他的头就行了。”
“啊?看他的头?”衡其等人的头又大了起来。
“不是看他的头,他那颗头上除了凌乱的头发以及头皮屑和虱子,其实没什么看的,你们只须以他的马首是瞻就行了,他说什么你们只管照做就是!”我不耐烦道。
于是衡其等人便按照张教授的要求开始挖盗洞……
挖盗洞的工作自然是相当的辛苦而漫长。我们几乎忙了一夜,才终于将盗洞挖到了青铜大门内张教授所指定的地方。此刻就剩下最上面的两块墓砖没有推开了。
由于盗洞狭窄,我们都是一个接一个半蹲在地上,衡其在最前面,龙运鹏在第二的位置,农民在第三、老神在第四,我和张教授在第五、第六的位置,其余的人又如同“老鹰抓小鸡”游戏里的小鸡,跟了一串在后面。
衡其从前面传话过来道:“可司,现在是不是把那两块墓砖推开就行了?”
张教授没有回答,却放了个屁——毕竟上了年纪,身体机能有些失调,放屁也在情理之中,不象黄跑跑、农民那些人,没屁都要故意憋些屁出来。
张教授的这个屁声同“不”字的发音非常像,且又洪亮巨大,如雷贯耳,衡其便理解错了意思,以为是不要推开墓砖,结果就迟疑着没有动手。而不知道哪个混蛋也凑热闹似地放了个屁,且臭得要命,这下挤在盗洞里的所有人可就有罪受了,人人都歪鼻斜嘴、叫苦不迭,有的人甚至还呕吐了起来……
我大为光火道:“臭小子为什么还不推开墓砖?你究竟在迟疑什么?你要看着我们全部臭晕了过去是不是?”
“可刚才张教授不是说‘不’吗?”
“他哪是说‘不’?他是放了个屁!屁的发音和‘不’字有点相像!”
“晕死!”衡其终于推开了那两块墓砖,我们也终于得以呼吸到新鲜一点的空气。
钻出盗洞后,我们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墓室,墓室的面积最少也有上千个平方米,矗立着大大小小几十根合抱粗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面都摆放着一个青铜灯台,灯台里跳动着长明灯的火焰,那火焰都是绿色的,焰尾竟高数尺,焰影摇曳,仿佛群魔在起舞!
看到这景象,所有的人都有些心惊肉跳,连张教授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除了石柱,便是那些石人、石马、以及各种造型诡异的镇墓神兽,它们那神态,仿佛是在发出某种警告……
“看上面!”衡其提醒我道。
我便抬头往上看去。这一看,我顿时就楞在了那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墓室的顶部竟用碗口粗的铁链拴吊着数百口棺材,它们并且按某种规律排列着。每口棺材都是石质的,且雕凿着各种奇怪的花纹,总之是非常的诡异,也看不出雕凿着的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