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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渣现在在哪里?”对黄跑跑这种人我也是相当痛恨的,当下咬牙切齿地喝道。
因为我发现这里现在只有七个人,而黄跑跑并不在其中,所以才这样问。
而被打的人此刻仍然晕晕乎乎,显然也不知道黄跑跑到底去了哪里,甚至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估计这人渣打了人后跑掉了,要不然怎么会叫做‘跑跑‘呢?”大头摇晃着大头叹息道。
“不错,有这种可能,打了人还不跑,岂不是傻瓜?”农民和色农都赞同道。
“我在研究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打人呢?是不是唐军、衡其你们这些人欺负了他?”老神则歪着脑袋作沉思状,就像位“伟大”的思想者。
“是呀,我听说唐军解除了他的组长职务,他该不是怀恨在心、挟私报复吧?”江勇也猜测道。
“应该不是报复,因为我看见他打我的时候眼睛都翻着眼白,像是脑子不大清醒……”唐军道。
“不用说,这人渣肯定是疯了,或者中邪了!”我给这件事情下了结论。我相信黄跑跑绝对不会是挟私报复的人。虽然他屡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节操还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他这样做只有一种原因,不是疯了就是中邪了!
虽然我口口声声骂他是人渣,其实我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他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怎能不焦虑?
“黄跑跑没跑,他来了!”忽然大头惊呼一声道。
我们顺着大头的手指望过去,果见那边歪歪斜斜过来了一个人,正是黄跑跑!
衡其、谢可、龙运鹏、朱凤练等人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一齐冲黄跑跑吆喝道:“贱人,你打了人还敢回来?你有种再跑远点啊!”
陈汉奸更是挽袖捋臂挥舞着拳头向黄跑跑冲了过去,意欲暴揍黄跑跑一顿。
“快回来,危险!”傅莹突然厉声喝道。
傅莹这一声雷霆般的厉喝不但让陈汉奸当场呆在了那里,我们这些人的身上也都起了一股冷意,一种不好的兆头袭过了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我吃惊地低声问道:“莹莹,发生什么事了?”
傅莹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要出声,也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全体保持一种静默的状态。她则神情凝重地仔细观察着黄跑跑的一举一动……
只见黄跑跑的一双眼睛泛着阴森的死鱼白,双手呈佝偻状蜷曲着,走路也一歪一拐,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但醉汉绝不会是他那样的眼神,醉汉只会让人感到厌恶,绝不会让人产生有什么见到了恐怖东西的惧意。而黄跑跑这样子分明的让人感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东西在里边。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们每个人都困惑不解,一时间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只见黄跑跑一摇一摆地来到了我们的跟前,并走到了我们中间,然后他停了下来,摇头晃脑地“张望”着。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他根本就看不见我们,只是在那里做出“张望”的样子而已——一个眼里全是翻出来的眼白,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了的人还能看到东西才是真的怪事!
黄跑跑向四周“张望”了一会,突然伸出手,在农民的头顶上敲击了几下(他就站在农民和老神的中间),嘴里发出一种类似梦魇般的呓语:“这个还没熟……”
然后他又摸索到了老神的头顶上,敲击了几下,摇摇头,自语道:“这个也没熟……”
他接着又分别敲了衡其、谢可、刘勇等人的脑袋瓜子,都说着同样的话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以及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在梦游……”我听见傅莹的声音极轻地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梦游?”我终于有点恍然大悟,他那样子可不正是在梦游吗?看来他先前打昏众人也一定是在梦游里发生的事。可是他现在在每个人的脑袋瓜子顶上敲那么几下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嗯,熟了!”这时,黄跑跑又在色农的头上敲击了几下,脸上浮现出一股怪诞的微笑,接着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匕首,便要从色农的颅顶上扎下去……
但傅莹的玉指一扬,一道蓝光射了出去,一下子将黄跑跑的匕首打落在地。
“杨大哥,快,掴他两耳光,一定要打重点!”傅莹接着冲我疾喝道。
我自然不敢怠慢,急冲上前,抡起巴掌“啪啪啪”搧了过去,直将黄跑跑给打得翻倒在地——这畜生竟敢拿刀子扎色农,我岂能容他?因此这几巴掌搧得也是格外的狠!
“用手摁住他的印堂,不要放松!”傅莹又给我下了一道指令。
我只得用手掌摁住黄跑跑的印堂(即两眉心之间的位置),本来我是想掐死这个变态的!
傅莹也走了过来,双手环抱于胸前,作着印结,然后她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光球,约有篮球大小。待得光球的亮度稳定后,她的双手轻轻一扬,光球飞到了黄跑跑的身上,并进入到了他的身体里,然后黄跑跑的全身也都泛出了白色的光辉,一个黑色的朦胧影子也从他的身上飘飞了出去,黄跑跑眼里的死鱼色也随即消失,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熟睡中的人。
“好了,他现在没事了。”傅莹看着我们大家道。
我们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也都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着,想要寻找到答案。
“看他那样子,是把我们的脑袋瓜子都当成了‘西瓜’呢。”唐军叹息一声道。
“不错,他还自言自语说这个还没熟、那个还没熟,其实就是在瓜地里挑选‘西瓜’呢!”龙运鹏也赞同道。
听他两人这样一说,众人也都有点恍然大悟道:“不错、不错,正是这样!”
衡其等人都心有余悸道:“看来我们的‘西瓜’还没熟,所以没有被他选中,算是躲过了一劫呢!”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色农的个颗‘西瓜’熟了呢?”农民笑道。
“看来色农比较倒霉一些啊,呵呵。”刘勇笑道。
“莹莹,黄跑跑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他还会再发生吗?”我则看着傅莹道。对于众人的插科打浑我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我只想知道真相。
傅莹反问我道:“你还记得在区小杏的墓里发生的事吗?”
“区小杏的墓里发生的什么事啊?”我头大道。
“就是黄跑跑的手指被尸母咬过的事啊,被尸母咬过,虽然于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会有一种毒素潜伏在人的身体里,并让人产生幻觉,严重的还会伴随有梦魇,黄跑跑就是属于这种情况,并且是慢性发作。”傅莹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还会发作吗?”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还和黄跑跑被尸母咬了有关,而且这事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才开始发作。
“不会了,毒素已经被我清除掉了。”傅莹道。
”那就好。要不然这家伙随时来这么一下,而我们又没有防备的话,我们的脑袋瓜子恐怕还真的会被他当成熟透了的西瓜给切掉呢!”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仍然感到有些后怕。其余的人也和我的感觉差不多。
差点被黄跑跑切了脑袋的色农更是一脸的灰暗道:“看来黄跑跑这个人硬是个危险分子,和他在一起硬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干脆将他的脑袋瓜子也当成西瓜切掉算了!”谢可突然怒喝一声,抢过黄跑跑手中的菜刀,作势欲切。
“猴子,别胡来!”我和唐军、农民、老神等人几乎同时喝道。
“猴子,切!”但是偏偏有一个声音落在了后面,喊了一声“切”。
所幸谢可并没有听从这个指令“切”,而是将菜刀停在了离黄跑跑脖子约有一尺高的空中。我恼怒地盯了一眼喊出这个“切”字的人,原来是陈汉奸。
这时,黄跑跑已经醒了过来,并手舞足蹈地要从地上爬起来,同时还摇头晃脑道:“切什么?切谁?”没想到他的傻脑袋往上一拱,恰好拱到了谢可的胳膊,谢可一时没提防,拿不住刀,那刀便直往黄跑跑的左脖子上切了下去……
“哎唷!”黄跑跑还没喊疼,我们其他人已经骇得目龇俱裂,一齐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呼声!因为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是雪亮的刀刃切向了黄跑跑的脖子,黄跑跑这回非被斩首不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