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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恐怖灵异 > 鬼域天决 > 第232章 赶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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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她出事了,这是什么结果,难不成魇这个小家伙在间接的帮我们驱鬼?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儿时的一段经历。

应该是九岁那年的事,父亲被迫劳动改造,改造地点从牛棚挪到了郊区的农场,而郊区和当时的老天津正好隔着一片稠密的林地,过了林地在往前走就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土岗,翻过土岗才是父亲工作的地点,一个有着四十多头黄牛的农场,农场地势偏低又潮湿,所以除了冬天到处弥漫着浓浓牛粪味道。

出了城就没了油板路,一条曲折的土路直通外面,母亲和父亲见了一面,安顿了几句让父亲好好改造,好好和工友们相处,争取国家的好政策,然后一路推着辆的又破又蹬不动的大二八自行车带着我往回返,返到土岗的时候已经生升起了月牙,再加上冷风一吹顿时土岗上的细黄土漫天飞舞,把细细的月牙也遮成了土黄色。

当时时值秋末,打着转的风只往我袖口和领口里钻,冷的的只打哆嗦,等进入那片林地的时候身上就发起了高烧,烧的我迷迷糊糊的,最后只记得母亲一手抱着我,一手还的推着自行车赶路,我的小手一直抱着自行车的座子,已经想不起来是怎么颠颠簸簸的回到家的,总之,回到家就倒头大睡,一直睡了两天,也梦了两天,睡不踏实,每次醒来都把自己整的满身汗水,梦中老是出现几个人的背影,他们几人挤在土岗的一个背风的地方单衣薄裳的取暖,当我和母亲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的拳头握的死死的,生怕那几个人回过头来,本能的想喊母亲快点骑着车走,结果嗓子哽咽的喊不出来。

结果离那几人不到几米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就回头了,一张白的不能再白的脸就那么看着我们母子二人,像画报上日本的艺妓一样非常瘆人,因为距离近我把那张脸上的五官也看的清清楚楚,嘴里塞着鼓鼓囊囊的麻布,鼻子是两个朝天的黑窟窿,眼睛也是两个黑窟窿,似乎里面还有白色的东西进进出出的,乱糟糟的头发被风一吹,忽闪忽闪的扣在那张白的吓人的脸上,我突然就跳下自行车跑路,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反正已经能远远的看到城里的楼房轮廓了,结果脚下一软就摔爬下了。

后来,我被人从后面拉了起来,一双白森森的突然抓住了我的小手……

几乎每次都是梦到这里就我就被梦境吓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能听到母亲不知道和谁说话呢,尘归尘,土归土……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就被母亲扶走到一个堆着乱木块的火堆旁,母亲让我跳过去,说是跳过去就没事了,火很大,窜起来的火苗比我脑袋还高,当时我不敢跳,后来被母亲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硬着头皮抱着脑袋就冲向了火堆。

说来也奇怪,跳过火堆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身上轻快了很多,事后才听比我大一点的孩子嘴里知道,那个土岗是用来枪决犯人的地方,一枪击毙,就地挖坑埋尸。

尘归尘,土归土……

很上口的一句话,看着上空飘忽不定的火气,我感觉腰快直不起来了,有种要从中间折断的感觉,同时感觉肚子里一点食物残渣都没了,饥饿感一阵阵袭来,感觉腿都抬不起来,但后面的人还在呼哧呼哧的往前赶,我总不能停下来挡了去路,只能咬着牙坚持,这样坚持着走了几分钟,马上就快坚持不住了。只有背过死人的都知道什么叫做死沉死沉的,比方说同一个人,活着背和死后被完全是两个分量,尽管死人要比活人还轻几两的,是不是迷信我不知道,反正此时的古弈要比她活着的时候沉不少,就像块竖长的石头压在我脊梁骨上,带着我的身体一个劲的往下坠,全程我都的用手托着她屁股走路的,不然就往下滑溜。

又走了几步,我忽然拉住小野说道:“还能走动不?”

“废话!”小野被我问了个大睁眼,眼巴巴的瞅着我翻白眼,然后像见鬼似的看着我说道:“你想尥蹶子了?”

想啊,不过我不能这么说,只能佯装着说道:“关心一下也不行了,我就是担心怕把你们饿个好歹。”

“又不是没饿过,干咱们这行谁还没有个三天两头油盐不进的时候,坚持一下吧。”小野说完后就再理我,把手里的军刀比划了几下超过我继续往前赶路。

大伙又走了一程,走在前面的小野突然停下了,我以为要停下来补充干粮,结果发现他把军刀往地上一扔,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脑袋触底,嘴里念念有词,可惜满口的日语我根本听不懂一个字。

他这一闹腾先把我吓了一跳,然后也把着急赶过来的大嘴他们吓的不轻,甚至魇都没再往前飞,悬停在我们正前方绕来绕去的,我没在火球上多留意,想过去看看小野到底怎么了,结果被老余头喊住了。

“小野这是在祈祷,咱们现在最好不要过去打扰他,有个信的总比什么都没的好,年轻人总该有点心理依托,不然天不怕地不怕的,迟早出乱子。”老余头给我解释道。

可能大嘴听不出来,但我还是听出了老余头话里话外的意思,前半句还像点人话,后半句就有点指桑骂槐的味儿了,什么叫有个信的,我很想告诉他老子信共产*党最光荣,心里登时就有点窝火,要不是阡陌给我递了个让大家和平共处的眼神,我早就开挂骂人了。

饶是控制着自己的火气,我还是问老余头道:“那你信什么教,天主教吗?”

“不不不,崔老弟呀,饭可以乱吃帽子可不能乱扣,我早在解放初期就入了党了,永远忘不了那天的震撼场景,阳光拂面,党旗飘飘啊。”

别提我现在多恶心了,简直比吃了大嘴的那些干粮还恶心人。

“你们都有拜的,看来我也的祈祷一下了,有谁和我一起拜拜五道庙大神呢?”大嘴一屁股蹲了下去,

看来小野对祈祷已经上瘾了,刚刚已经祈祷过一次了现在还来,还能有求必应吗?以前也没见过这厮虔诚成这样,我有点搞不懂日本人的习性了。

在日本国内有两种教义最流行,一种是国教神道教,拜天照大神和自己的祖先,另一种就是汉传佛经,因为是外来教,信奉的人偏少数,我不知道小野拜的是哪里大神,估计充其量也就是给自己找个心理靠山罢了,那像我和大嘴只信镰刀和斧头,永远相信工农的力量可以战天斗地。

所以,我很好奇的看着小野的后背,听他不住气的胡言乱语。

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盯的时间长的缘故,忽然发现小野头发变了颜色了,头顶上的发梢弥漫着一层淡黄色,心里嘎登一下,心想莫不是日本的天照大神不远万里的来这里显灵了,那分明就是神光嘛。

当然,那肯定不是神,我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神,只不过是存在于神话传说和各类小说里的东西,一种变相的统治手段已经深入了人心,要说真有神,那非属马克思和恩格斯了,两人神一般的预见了未来社会的大同化,这和当年袁天罡和李淳风灵感大发的《推背0图》有着不谋而合。

果然,等我们走到小野背后的时候,发现漆黑的神殿内往远处看有层朦朦胧胧的黄色圆弧形光带,光带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一样一直延伸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似乎很近伸手可及,似乎又很远像彩虹一样不可捉摸,小野头发梢的淡淡黄色便是这光带逃逸出来的黄光。

不管是什么光,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看上去确实挺壮观的,尤其是在这深埋的地下能看到光线,绝对堪称奇观了,看来这神殿和古代那些帝王陵绝对不一样,是两个范畴,前者的规模和建筑手法有点接近我们熟知的神话故事,后者大多只是一种表面上的炫富,我们这一路大大小小的墓光顾了不少,还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甚至我都想低头膜拜几下了,光是罩着神殿的光芒就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那真正的神殿内部又该怎么样震撼。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连我爹娘都没拜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我值得下跪的。

就在这时,魇突然爆闪了一下便化作一条刷白的白光,像一颗托着长尾巴的彗星一样像光带冲去,两者相比,魇发出的白光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眨眼间白色的光团就融进了黄光内,登时让人感觉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没了,说不出来的轻松。

“神光啊,快点显灵吧,救救我们这群可怜的有志青年吧。”大嘴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了,直接就要跪在石阶上膜拜。

大嘴一带头,老余头和阡陌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尤其是老余头,一把眼屎一把鼻涕还哭哭啼啼的,有点要感情失控了,我一看这样哪能行呢,情急之下只好找准大嘴的屁股踢了一脚。

“谁踢老子了?”大嘴刚要一头磕在石阶上,被我一脚踢的没了兴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着我吼道:“老崔,你他娘的大逆不道,太缺德了,做土匪的都要见山拜山呢,拜拜神光也许就能逢凶化吉。”

“是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崔老弟,这里就咱们几人没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也许还管点用呢。”老余头附和着大嘴说道。

“拜个屁,要拜也的见了真神才行,你们这样做也太没诚意了,殊不知现在有多少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咱们看呢,有那点力气还不如快点赶路的好。”

我也就随口一说,结果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我一直感觉神殿内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窥看,或许也包括失踪了的古瑶。

“嗯,赶路要紧,赶路要紧。”老余头豁然道。

被我一顿说大嘴他们也没心情再拜了,开始认真的打量着光带的方向,从我们这个角度看黄色的光带像一口倒扣着的金色大锅,借着光线只能看清锅的轮廓,里面的东西根本看不到,不免让人有点心痒。

此时,小野还爬跪在那里不住的磕头,蓬松的脑袋像个捣蒜锤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鸟语连连,根本听不清,不过谁还有心思琢磨他那套说辞呢,不知道他是真虔诚还是假正经,反正我们几人紧了紧身上的东西,准备动身的时候,小野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