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没看够吗?我去冲个凉,莫非你……”我故意逗着夏玲道。
果然,女孩有点失望的呜呜渣渣,好似在低声骂我缺德,随即才在古弈的拉扯下,才不甘的回到了灶台边。
“好吧,崔大哥自己心,越是接近水区,黑蛇越多。”夏玲背对着我,悠悠的吐气道。
有蛇,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算是提醒的有用。
而古弈则是全程没有一句话,但我能确定,她也一定想跟,不过考虑到她走后,只剩下夏玲一人,为了安全期间,我选择没去主动招惹古弈。
我简单的将裤腿往特战靴里塞了一下,便用工兵铲开道,向黑龙潭方向快步走去,伴着色越来越黑。
俗话井洇五里,河洇十里,我再往前走,空气也变得明显湿润起来,脚下尽是泥泞之处,只能借着手电费劲的踩着石头跳着走,走出没多久后,再抬头看,发现满的星斗逐个的亮了起来。
周围静谧一片,偌大的黑龙潭竟然没有半点哗哗的水声,仿佛睡着了一般,一阵风吹过,我过来过外套,忽然想起了张富贵最后那句话。
他黑龙潭要绕着走,而且还越远越好,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才对。
找到一棵半截树杈,我单手扶着,看了看周围的动静,又回头望了一下古弈她们点起的篝火。这也没什么变化,更没什么声音,再往前看基本连草都看不到了,一副大雨浇过的迹象,坑洼见反着晶莹的水光。
鉴于夏玲的那张嘴,如果我现在回去,免不了被冷嘲热讽一顿,所以我决定还是再往前走看看,也不是我觉得自己了不起,如果正由张富贵的那样神秘,再撒开腿往回跑就是。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嗅到镰淡的水汽,脚下的路仿佛也眷顾着我,越来越硬,全是碎裂风化的板石,还很平整。
再往前走之前,我专门掏出指南针看了一眼,在手中摆弄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失灵,怀表也是走的很稳当,指针对着七点十三分的方向。
心道夏玲纯粹是唬人罢了,这里山高路远的谁还没事干,举着电子设备过来做实验。
而夏玲所的蛇,也是压根没见一半截,所以,我决定一鼓作气的冲到黑龙潭边,痛痛快快的洗个凉水澡,再舒舒坦坦的睡一觉。
只是在我刚把指南针和怀表揣进入后,没多大功夫,便隐隐觉得这两样金属制品忽然跳了一下,不是很明显,但紧贴内心感觉清晰。
“咦?见鬼了,难道黑龙潭地下有磁场不成?”我顿觉的有一丝不妙,不过还不至于让我慌张,毕竟从入伍的那年起,我便是准备牺牲在祖国需要地方的人,生死不论。
经常玩枪,对枪有着特别的感情和感觉,此时我便觉的手中的枪忽然多出了几两的重量,显微的变化,但逃不出我的感觉。
我边走边有掏出指南针看去,果然一动后开始乱摆,最后停下来的方向确实斜向下的,也就是这里真有磁场,足能影响地球的磁力线。
不用猜,怀表肯定也停了,果然,我把表盖弹开一看确实如此,在我准备盖上表盖的一瞬间,忽然有点脑袋发胀,此时,指针指示的却是七点正。
我草,时间倒转了?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比活见鬼都耐人寻味,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精钢制机械表,即便我想拧动发条,手指上也的使点力气,但此时却是倒回去了,如果是停了还情有可原。
“这两个傻女人,比我记性还差呢,如果当初她们借着张富贵的话劝我几句,保不准我还真就不冲动了。”现在,我倒有点后悔没听夏玲的话了。
那就返吧,也不是什么特殊时期,非得把自己逼到绝境不可。
我开始转过身子寻找火光冲起的位置,只是在原地整整转了八九百度,愣是看不到半点亮度,一度我还把手电关掉,依然无果,正是奇事。
也就是我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是越想越后怕的事情,不是好几个国家联合起来搞什么时空穿越吗?难道我也穿越了吗?
我在原地闭目深思了几分后,再次看向远处,发现原来是自己看错了,火光还在,而且照的很亮,映红半个空。
不过,那短短的几分钟停留,却让我感觉似做了个大长梦一般,如今醒来,我毫不犹豫的向火光燃起的地方走去。
一连窜的奇异的事件在我脑海中不断的被记起。
经常有大型的骨架被翻腾出水面,一次不是地震的地动后,周围村民的走西口式的搬迁,而且不少山民听到过不寻常的牛吼声,还有张富贵的谆谆道,在他提起黑龙潭时,脸生忌惮之色,再到夏玲所的各种牲口的无故失踪……
在我手里,那块怀表快要攥出水了,随着我一起摸着夜色,绝命逃跑,耳边掠过呼呼的风紧声。
指针还是停止七点处,仿佛我的两条腿马上也要停止不前了,此时,我也顾不得沿路的水坑和碎石,慌不择路饥不择食,那还姑上些许的磕磕碰碰,大把的汗珠像泉涌一样稀里哗啦的顺着脖颈灌了进去,越是这样感觉速度越慢,远处的火光,距离没有拉近分毫。
原本安静的黑龙潭,此时却像个涨潮一般,传出一阵紧似一阵的波涛声,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这里没有星空璀璨,没有沿路的灌木,甚至连一棵草都没有,但这绝对不是梦境,因为我能听到自己没踏出一步后清脆的脚步声。
浓浓的夜色好似随时能将我吞没,我想可能随时会发生不可估料的怪事,总之,我现在感觉这里处处是危险,必须马上离开。
一路上,我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门心思的看着火光亮起的方向跑去,甚至我还嫌手电虚虚实实光线碍事,索性就关掉了事。
在我看到火光开始呈跳楼般变大的时候,终于感觉自己找到了组织,并且心里还暗暗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无组织无纪律了,不管干什么,一定要把大嘴拉上。
这时,就在我满怀期待,盼着下一秒就能见到那些熟饶身影时,忽然脚下好像踏空了,暗道不妙的同时,身体已经悬空,失去了重心。
接着,自己听到了自己的落水声,哗啦,水花飞溅,冰凉入骨的水流马上掩过了我的脑袋,涌进了鼻孔和嘴里,瞬间,我就被折腾的眼冒金星。
太突然了,想象中好像过了几十秒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水坑,而且很深很阴寒。
下一刻,我赶紧使出吃奶的气力,双腿猛的扑腾,伴着一阵慌慌乱跳的心脏,终于浮出了水面,向边上游去。
貌似我把水坑想的有点太了,本以为三几下便能游到边缘处,足足游了几十米的距离,才堪堪的伸手触碰到硬硬的石头,发现竟然是面冰冷石壁,触之之处黏糊糊坑坑洼洼一片,像是苔藓之类。
第一时间,我用下巴磕碰开手电,顺着石壁往上看去,光柱足足照出十几米多后才看到一圈黑色的沿子,然后再看其他的位置,光线所到处黑汪汪一片全是水,荡出圈圈涟漪。
看样子我现在只能自救了,靠大嘴和古弈他们主动发现,估计那时候我早就成一具浮尸了。
我定了定神,发现除了水温有些低不适合长时间久待,四周并没有直接的危险,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借水势跳跃,手指勾住几个凸起的地方,只是还没来得及全身使力,身体就沉甸甸的滑了下去。
无奈石壁有些光滑异常,像打过蜡一样,而我又没有壁虎那几下子,试了几次后已经累的呼呼直喘了。
接着我又开始大声呼喊,双手扩成喇叭状,对着夜空开始杀猪般嚎叫了起来,直到嗓子都快喊的冒烟了,最后连丝风都没叫来。
我随身带的工具只有工兵铲还靠谱,其他的根本配不上用场,接下来,我又试着用工兵铲在石壁上凿洞,可惜身在水中,身体没有着力点,挥出去的工兵铲只能凿出一个浅浅的印子,照此下去,想要凿出一连窜的洞,怕是猴年马月的也不可能完成,倒不是工程量有多庞大,只是水温低的着实有些受不了,我不敢想象自己能挺过多久。
几乎能想到的办法,我都尝试了不止几遍,我没敢再屡试不爽,为了保存体力,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想想其他的办法,都车到山前必有路,那我今就姑且信一次吧。
我用工兵铲浅浅的钩挂在石壁上,心翼翼的举起手电,不停的在空中花圈,也许只有这样大嘴和古弈她们才能尽快发现,直到此时,才感觉一阵阵后怕。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谁不想苟活着。
我这一站便是个吧时,周围安静的很,几乎没有一缕风吹草动,头顶上空漆黑一片,仿佛阴一般,心里抓狂般嗷嗷苦剑
很难判断这是什么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夏玲的地洞,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挺大个人了还蠢到这般地步,我开始翻江倒海的回忆起刚才夺路逃跑的全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