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黄斌一起过来的人骂着那些山里人,黄斌则走到了朱逸闻跟前来。
“朱兄,你难道不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你们朱家现在是危难之际,只有我们黄家才能够拯救你们,沈玉华和梁景能帮上你们什么忙?他们就是永远都成不了大器的,是……”
“黄斌。”沈映月打断了黄斌,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黄斌他们嘲讽乡下人不说,还羞辱沈玉华和梁景,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哎哟,你就是沈玉华他姐姐,梁景她娘吧?怎么?不允许我说实话了?你们家,就是帮不上朱家任何事情,你……”
“黄斌,你是不是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埋汰乡下人的?你故意埋汰乡下人,想让朱逸闻相信乡下人帮不上他的忙,好让他把朱家的产业卖给你对不对?黄斌,你真的很傻,你没看出来逸闻和玉华还有阿景感情很好吗?你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你……”黄斌被沈映月说穿了,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他又调整过来了,脸上还是挂着那个流里流气的笑。
“沈玉华他姐,你这话可就是说错了。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不是为了让朱兄把家里的产业卖给我们才这么说的。你自己想想我哪句话是错的?我们府城的人,很多自小就自己家里请先生回来教书,从小就看过各种各样的书。
而你们乡下人呢?别说请先生回家里教了,恐怕连四书五经都要攒很久的钱才买回来的吧?你们这么穷,就你们这样,怎么跟城里人拼?你们就等着……”
“黄斌,既然你总说我们乡下人比不上你们城里人,那为什么现在我们乡下人和你们城里人一样,也是在府学上学?我们同一天入学的,同样的先生教我们,同样的学舍,你说说,这是为什么?”梁景说道。
“好!”这话引起了很多乡下来的学子的共鸣,大伙儿都鼓掌叫好。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我舅舅都是免考入学的,而你们却还得考试,考不好的话,就不能入学,你们说,是我们比不上你,还是你们比不上我?我没有看扁需要考试才入学的生员的意思,我只是想说,黄斌,你不要这么看不起人!”梁景继续说道。
“你……”自己要考试才能入学,的确比不上梁景这样免考入学的,黄斌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也不服气。
“梁景,就是因为你们是乡下的,所以才免考的。你们乡下的前三,到了城里,可能前三十都进不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府城的,从小就有坐堂先生教书,再不济,也能去书院里上学,你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今年才能上学的。
你今年多少岁了?八岁还是九岁?我们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先生教了,而你要八岁才能上学。你也别说就算你八岁才能上学还是考上了生员这样的话,我承认你是天才,但是乡下人个个都是天才?乡下人大多都是饭都吃不饱,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朱逸闻和乡下人来往,就是愚蠢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