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谁说我们在这人没事的?陆家家大业大,我们是陆家的家丁,是要帮陆家看家的,谁说我们没事?你算什么东西?穿得这么破,这么穷,是来要饭的吧?
要饭到街上要去,我们陆家没有。况且我们家少奶奶现在刚生了孩子,出了血情况不稳呢,沈县丞现在忙着看他自个儿的宝贝女儿,更没空理会你这样的穷亲戚了。
你这种亲戚有什么用?陆家送给沈县丞的,那是大宅子,好仆从。你们呢?平时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有困难了,才想到要来要饭,要脸不要脸的?难怪你们是穷人,这贪小便宜的心思也是无敌了。”陆家的家丁大骂。
那让沈映月感觉很熟悉的声音还在哀求。
“我们不是来要饭的。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他,在县城我们无亲无故的,只能找他了。我们知道你们少奶奶现在身子不舒服,可沈县丞也不会医术,出来见一下我们也不耽误的吧?两位爷,你们帮帮忙,进去跟他说一声可好?”
……
“初哥,那是我姥爷!”沈映月终于听出了那个声音来了。
梁寒初皱了皱眉。
“月娘,咱下去吧。”
“嗯。”
沈映月和梁寒初从牛车上下去,梁寒初又是双手撑在她旁边护着她挤进去。
快到了人群最前面的时候,沈映月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还带着一个坐在一块带着轮子的木板上的三十出头的男人。
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是她姥爷白大爷,坐在木板上的自然是她那个残疾的舅舅。
白大爷还在苦苦哀求。
“两位爷,就算是我们跟沈县丞借的行不行?我是想去莲塘村看外孙女的,路上盘缠被小偷给偷了我也很生气,我儿子腿脚不方便,从这儿带着他到莲塘村很不方便,我就借一点钱够路费,等以后有了钱,就还给沈县丞。”
“哎哟,你说还就还啊?我还觉得你盘缠被偷是假的呢,谁知道你是不是见沈家富贵了所以来巴结?”家丁还没说话,宁氏就从里头出来嘲讽道。
沈映月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姥爷,舅舅!”她光顾着欣喜了,都没去骂陆家人和宁氏。
这些年她在陆家过得苦,被宁氏算计,沈广又懦弱,只有她姥爷和舅舅最关心他。
虽然姥爷舅舅很穷,因而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可那份温暖那份恩情她都是铭记于心的。
白大爷和白博看着沈映月,一脸的疑惑。
“你是……”
“姥爷,舅舅,我是月娘啊!”沈映月一脸欣喜地说。
继承了这个身子的记忆,也继承了感情,原来和亲人重逢是这般温暖。
“姥爷好,舅舅好,这真是月娘。”梁寒初接着说道。他和沈映月成亲的时候,白大爷和白博可是去了莲塘村的,因而他们相互认得。
白大爷和白博听梁寒初这么说,震惊之余,也面露欣喜。
“月娘!好久不见,你现在真的……”白大爷激动得都说不出话了。
宁氏在那边“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