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也在一旁帮腔。他们现在还是一大家子没分家,干活自然都是凑一块儿干的,主要是这一家子心不齐,总是怕其他人会偷懒而让自己吃亏,因而就在可以看到对方地地方砍树。
“二弟妹说的是呢,我们可没忘本,没忘记自己是个乡下人,活儿肯定是要干的,不像某些人,瞧瞧那沈氏,啧啧啧,我们可跟她不一样。”
“从前没分家的时候还有公婆管着,还会去摘野菜,现在连活儿都不干了,这金贵得,还真不像是个村里人了。”
“按我说啊老三真是倒霉,娶了个连活都不会干的懒媳妇,从前她胖的时候那是懒猪,那现在就是懒虫了。”
……
朱氏和秦氏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沈映月。
沈映月不生气,反倒是笑了。
“大嫂二嫂,你们真贤惠,好会为你们家相公着想啊。”
“你也知道我们好,哪像你呢,活儿都不干!”
“是啊,我相公有本事养我,不让我干活,而你们家相公让你们干活,你们就嘲讽我,所以你们这是在给你们自家的相公找说辞呢。”
“你……”秦氏和朱氏本以为沈映月真是在夸她们呢,哪想到沈映月只是来个先抑后扬,嘲笑她们相公没梁寒初有用呢。
这时候梁振兴和梁咏威正拿着扁担从家那边过来,沈映月索性喊了梁振兴。
“大哥。”
“什么事?”
“大嫂在说我跟她们不一样呢,我果真是不一样,因为初哥不让我干活,大嫂这意思怕是在说你没用啊,她怎可以这样说自己的相公呢?”
“什么?”梁振兴刚到,刚才秦氏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到到,如今沈映月这般说,他却是信了,毕竟秦氏现在还在场,这么多人也在场,他不信沈映月敢信口开河。
“相公,不是……”
“啪!”梁振兴一个巴掌打在秦氏地脸上打断了她,“臭婆娘,你少说两句,不是什么?你还想说我不是个男人?”
“相公,你别听沈氏胡说,没有的事!”
“没有?你敢说你刚才没说过我跟你不一样吗?如果说过却不承认,你会遭天打雷劈,你敢不敢发誓?”沈映月又利用了古人的迷信心理。
秦氏咬了下牙。
“我是说过你跟我们不一样,可……”
“啪!”梁振兴第二个巴掌打过去。
“你果然是说过!臭婆娘,找死啊,小心我休了你!”
“我不说了还不行?你打我做什么?”秦氏瞪着沈映月,心想她真是玩不过这小妮子。
梁振兴还气呼呼的。
“你刚才说了,就该打,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
秦氏这回老实了,朱氏见沈映月一两句话就让秦氏挨打得那么重,她不敢再造次,乖乖去砍树。找茬不成还让自己吃瘪,俩人难受得想抓狂。
沈映月知道她们心里不好受,只念了句活该,谁让她们没事找事的。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继续看着梁寒初砍下来的木柴,那是他的劳动成果,可不能让爱贪小便宜的人偷取了。
咦?沈映月一边看梁寒初砍下来的树一边四处瞟,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于是把汤婆子放到石头上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