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已经有不少妇人在洗衣服了,大伙儿真聊得欢呢。
“哎哟,那场面,真是让人永生难忘啊。”
“啧啧啧,那种人,昨儿个还说下不为例呢,转眼间就做出那种事来了。”
“可不是?我就说那孙氏是耐不住寂寞的,这村子里的老光棍哪个跟她是干净的?我一看就知道她耐不住寂寞,她连梁老三那么正派的男人都敢肖想,还去害沈妹子,这人哪会这么老实啊,她就是不长记性。”
“那不是不长记性吧,她那种人啊,就算记住一辈子,那也是忍不住要去做那种事的,狗改不了吃……你说是不是?”
……
“你们在说什么?”沈映月把装着脏衣服的桶往小溪边一放问道。
“哎哟,沈妹子来了,你不知道啊?啧啧啧,那孙寡妇,昨晚上耐不住寂寞,又跟那孔二愣混在一起了。”
“他们怕被孙寡妇那儿子瞧见,就偷偷跑到外头,跑到陈家的猪圈去了,结果两个人都被公猪给……哎哟,真是不忍直视啊,回想起来我都觉得恶……”
“可不是嘛?我听到吵闹声就过去瞧了,那孙寡妇还抱着一头公猪,她那身子怕是……哎哟,我看了,那都是污秽物啊。”
“那孔二愣也是,媳妇儿都没娶呢,就被公猪给那啥了,平时人人都说屁股开花,我还不知道屁股开花是怎么回事呢,我现在总算是懂了,那孔二愣就是被公猪搞得屁股开花了。”
“他们也是活该啊,那孙寡妇,平时就不检点,谁让她还死性不改,找男人做那种事的?现在好了吧?啧啧啧……”
“孔二愣不也是?他要是品行好,就不会跟那孙寡妇混在一起,更不会对沈妹子图谋不轨了。现在好了,他们被赶出村子,以后咱这村庄总算清净下来了。”
……
妇人们本是要跟沈映月说的,说着说着越说越欢,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了。
沈映月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听见她们这么说,她也能想象出来那画面了,的确是够污的。
洗完衣服她回去晾着,梁寒初还在编一些竹制品。
“初哥,陈家猪圈,那是你安排的吧?”
“月娘,你不觉得,报仇,与其让对方死,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梁寒初挑眉问她。
“初哥,你真是阴险又毒辣,我晾衣服去啦。”沈映月笑着担着衣服走开了。
难怪他今天早上叫她不要出去,他那样子,分明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想污染她的眼睛的。
她还说他昨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仁慈了,竟然肯放过孙寡妇和孔二愣呢。要知道,换做从前,别人就是骂她两句都会被梁寒初狠狠收拾。
原来他不是要放过他们,而是要更重地惩罚他们。
沈映月刚刚晾完衣服,一只信鸽就从府城的方向飞过来,是飞鸽传书。
沈映月瞧见它飞往他们小茅屋的方向,就跟着走了下去,看到信鸽停在了朱能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