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让他们跪到土地公面前,忏悔三天三夜!”
“这不够吧?他们犯了那么大错误,破坏村里团结不说,还在外人面前让咱村丢脸,幸好现在里长处理得快,如果没处理好呢?那以后咱离开村子去外头,哪里还抬得起头?我看,要他们跪上十天十夜,天天到土地公公那儿忏悔。”
“我不赞同,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去土地公公那儿会不会真的忏悔,万一他们趁没人监督私自跑去干别的呢?我觉得,还是罚他们在家里抄经书,想想菩萨,想想佛祖,看他们惭愧不惭愧。”
“潘大爷您别开玩笑了,咱村里有多少人是识字的呀?别以为梁二伯曾经在行中书省有职位,他这些儿女也就老三是个人才,老大更是个草包,字都没认全,还抄写经书?这个不妥,还不如让他们到猪圈里去呆上几天,这惩罚好!”
……
众人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怎么惩罚他们是众说纷纭,里长对怎么惩罚他们也是很头疼。申明亭都已经好几年没开了,谁知道要如何惩罚好,偏偏众人商量不出个结果后又来问他。
“里长,怎么惩罚,还是您来说吧。”
“这……老三,你觉得怎么罚?”里长把问题抛给梁寒初,一来他的确也不知道要如何惩罚,二来梁振兴这几个欺负的是沈映月,让梁寒初出来为沈映月做主也是应该。实际上,今天一整天,梁寒初不是一直在为沈映月做主?
“这个……”梁寒初故作沉思,没一会儿,他想出了答案。
“里长,我是这么想的。开申明亭是为了批评他们,但是最重要的目的是整肃村里的风气,不能破坏了莲塘村的祥和安宁,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咱们村着想。
既然如此,这惩戒的方式若是能最大地利于咱村,那不是更好?不如让他们每天晚上农忙结束后去帮村里修修路,把村道儿坑坑洼洼的地方填平了,您觉得如何?”
“这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是咱村夏忙过后刚修了路,村里的路,到县城的路都平坦着呢,哪儿还有需要修的?“
“往南边狮子岭那边不是有条路吗?那条路倒是有不少被雨水冲刷的地方,是该填下路上的坑洼了。”
“可狮子岭那边已经是村子的边缘了,那条路也没多少人走,不需要修吧?”
“里长,前阵子不是在县里报了要明年开春前开荒吗?狮子岭那边有几片荒地不错,说不准咱村以后就在那边有了田地了呢,不如现在就先把路填平吧。”
“也好,就按照老三说的做,以后你们每天傍晚花半个时辰,把那条路上的坑坑洼洼都给填平了,直到整条路修好为止!”里长拍板,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梁寒初眉毛一扬,脸上又露出了一个狐狸一般的笑。
“潘大伯,上次我听说你要卖家里的一片田地,是吗?”
“!”听完梁寒初问起那块地,潘大伯还没回答,梁振兴他们突然就黑了脸。